六个人, 两付牌, 一张小桌六把小凳子或椅子,“档次不高”, 不像桥牌那么高雅, 但确实是街头巷尾爷叔伯伯老阿姨, 翘脚麻皮小癞痢,都能玩得上劲的平民娱乐, 当然退休人员最为起劲。
天热打个赤膊, 脑袋伸得突出, 可能是人员已够, 这老头只能在后面张望张望, 期盼着哪位尿憋不住或者被家里老太婆一声吼去买酱油, 就可以从候补中央委员成中央委员啦。
神要全, 注要贯, 集中精力, 香烟烧嘴也不在乎, 人生的经历可以喜怒不暴露, 一手好牌也可以装夜壶
二郎腿翘翘, 香烟叼叼, 全局自在掌控中, 我自岿然不动。不过我见过阿拉邻居两个离休人员, 就那种解放前被解放的壮丁连排长之类的小干部,当兵出身火气较大, 老梆子仍然会叫板, 两白头发老爷爷为那张牌出得对不对大打出手, 两老头打得再泥土地滚来滚去, 好像还是淮海战役打双堆集。问题是无聊在哪儿呢? 一个是打牌的, 另一个居然还是站一边看把戏的, 看牌老头嫌打牌老头手臭出错牌, 打牌老头踹看牌老头一脚“你M那个蛋,叫你嘴贱?” 于是昔日之连长和排长打起来了。
巾帼不让须眉, 男同志能办到的女同志一样能办到, 老阿姨老奶奶一样凑齐六人开一桌大怪路子, 不过在公用电话门口说明一定有人会因工作而暂时离开一会, 所以那位看闹猛的奶奶有希望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