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长满冻疮的手,冰心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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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国内南方的冬天,寒潮汹涌。

连日来,几乎天天都在和远方的亲人互动消息。家乡成都,雨雪阳光交替中,奇冷无比。一周来,每天气温都低达零下3~4℃。而常年的此时,应该在10℃。姐姐说,妈妈和她自己的手上,已经长满了冻疮。其实,即使不是这样冷,她们每年还是长了冻疮,因为妈妈舍不得开动取暖热气。只是,这次寒袭中,连足上都长满了冻疮。

而我们这里却好,加拿大东部城市,今年竟是一个少有的暖冬。居然上周连美东连天的暴风雪,也丝毫没有染指我们的城市。

心里很牵挂妈妈和姐姐,只是无奈也无法。

去年十一月在成都居住了几周,每天都觉得巨冷。其实那时的日温度大约都在10℃之上。只是已经适应了北国加拿大的冬天,冰雪万里,屋里却是温暖如春。而我妈妈那里,基本是不开热气的。虽然室内还是安装了“冷暖”设备,却几乎不用。有几天我在那里冷得打战,老妈妈只是笑嘻嘻给我灌一个热水瓶,还是以前那种输液的空瓶子。好几次,我话到了嘴边:我来出电费嘛,又咽下了。因为知道根本不是“钱”这个问题。

她极端俭省,舍不得用水,舍不得用电。早上6点钟就起床,从来不开灯。那时,父亲常常在背后偷偷说,“尽是喜欢摸黑”。晚上也是很早就把其它房子的灯关了,并同时告诉我,“如果开得太亮了,会把賊娃子引来”。想给妈妈开导开导:我们加拿大,市政府的每周简报,都会提醒居民,把户外灯开亮,可以预防小偷上门。妈妈很幽默地反唇相讥,你们是文明富国嘛,可见“贼娃子”也比我们文明。我们就是这个文化,穷家人,倒也是地球资源文明的维护人。老人家的话,顿时让我哑口无言。

五十年代时期,成都实验小学的优秀教师只有三个,工资四十八元,她是其中之一。爸爸妈妈后来的工资都高,只是我们家的孩子一直养得很“穷”,穿得破旧,常常羡慕别人家孩子的“上海糖果”,“花裙子”。。。。。。妈妈的工资根本见不到,都拿去援助穷亲戚,穷学生。虽然这样,一家人从不抱怨,总是你顾我,我顾你。父母亲“穷养”出来的女儿,特别是我姐姐,多少年来,就是大院里的“口碑楷模”。当然,那是八十年代之后的事。

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明知是多余的话,还是要“假把意思”的说一串,你把房间暖气打开,弄暖和点哈。。。。。。妈妈会中气十足地说,一点都不冷,况且我还抱着暖水瓶的。

虽然知道妈妈曾经走过了那么多个严寒,如今却依然身体健康,令人赞叹!但是,为了她那一手的冻疮,还是要祷告:

春天,你快点来临!

 

psb

 

 

 

 旅行者之歌 

罗伯特 路易 斯蒂文森
 
家园已不再,我将去何方?Home no more home to me, whither must I wander?
饥饿中行驶,漂泊他乡。Hunger my driver, I go where I must
寒风掠过山冈,石楠花飘摇,Cold blows the winter wind over hill and heather;
这大雨正倾盆,泥流压顶。Thick drives the rain, and my roof is in the dust.
故园的大树,绿荫下映现智爱的人 Loved of wise men was the shade of my roof-tree
站立在门前,道一声真情的欢迎 The true word of welcome was spoken in the door -
旧日的时光,微火照映着熟悉的脸庞  Dear days of old, with the faces in the firelight,

 

亲爱的长辈,违别了   Kind folks of old, you come again no more. 
亲爱的,
昨日的才是家园,充满了温馨的笑脸。Home was home then, my dear, full of kindly faces,
亲爱的,
昨日的才是家园,荡漾着儿童的欢心。Home was home then, my dear, happy for the child.
烛光透过木窗闪烁在丛林,Fire and the windows bright glittered on the moorland;
美妙的歌声开垦出野地的宫殿。Song, tuneful song, built a palace in the wild.
而今,黎明破晓了 Now, when day dawns on the brow of the moorland,
孤独的木房和冷峻的烟囱矗立。Lone stands the house, and the chimney-stone is cold.
友人却不再,寂寥又凄清, Lone let it stand, now the friends are all departed,
善良真诚的心啊,矢志坚守着你冰沁的乐园。The kind hearts, the true hearts, that loved the place of old. 

 

春天就要归来,听那红松鸡在高吭,Spring shall come, come again, calling up the moorfowl,
阳光春雨下万物苏醒,百花开放。Spring shall bring the sun and rain, bring the bees and flowers.
石楠花将染红了满山遍野 ,Red shall the heather bloom over hill and valley,
小溪水又流过了顷循时光; Soft flow the stream through the even-flowing hours;
阳光明媚,就像我的童年- Fair the day shine as it shone on my childhood -
阳光灿烂,洒满我梦乡家园; Fair shine the day on the house with open door;
小鸟飞翔,伫立在烟囱吟唱- Birds come and cry there and twitter in the chimney -
只遗憾远去的我再也不能够回返。 But I go for ever and come again no more.  

 

     ~南国铁树译~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小声音”mm好!
我小时候也长过冻疮,痒痒的,很难受。今年冬天,南方特别冷,雨雪交加。我妈妈也不听我的,意志坚定。无论如何,尊重老人的选择,我想就是最好的。谢谢关心,也祝你和家人安好,周末愉快!
小声音 发表评论于
记得小时候在国内,冬天手也经常被冻的长冻疮,现在好像不再长了:))
也祝福你的妈妈,问候铁树,周末快乐!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momo_sharon' 的评论 :

那时的孩子大都长了冻疮,我想更多的还是生活条件差些。而且南方城市,冬天没有暖气,家里还可放个火盆,但是教室里却没有。现在不知道学校有没有暖气设备,否则的话,还是一样要长冻疮,就像我妈一样。但是另一方面,我妈也是有意要过得艰苦,她的理念是生活奢侈不能长寿。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有码无门' 的评论 :

我听见我姐夫讲过,他小时候,在北京时,他妈对他相当严格,在院子里干活,手上长满了冻疮。
有码无门 发表评论于
北方没有长冻疮的
momo_sharon 发表评论于
我二哥小时候也长冻疮,手背肿得像个小馒头,又痒又疼。现在小孩好像都不长冻疮了,全球气候变暖所致?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瀛客' 的评论 :

童年时候,的确很多孩子都长冻疮。我姐姐比我长的更多,因为她的手要厚些。那时上课,教室里好冷,脚冻得发痛,下课时,就跑出去跳。家里有些时候烧火盆,后来就是天然气。生活质量提高了,可是,我妈这样的节奏,还让我真为难。是落在文明的后面,还是走在了前端?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波城冬日' 的评论 :

谢谢波波欣赏和祝福。也祝愿你和可爱的女儿新春愉快!
南国铁树 发表评论于
回复 'HUDIEMI' 的评论 :

长了冻疮的确很难受。我班上有些同学手肿好大哦。
瀛客 发表评论于
童年记忆中,好像每个孩子的手上、脚上到了冬天都长冻疮,又痒又疼真是难受。现在好像少多了。不知道是因为现在不像过去那么冷,还是现在的条件比过去好了。
波城冬日 发表评论于
温情满满。祝福你的妈妈!
HUDIEMI 发表评论于
以前最烦冻疮了,比蚊子咬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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