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诗词所犯大忌之一是出律(平仄与韵)太离谱,比如《七律-咏贾谊》:
少年倜傥廊庙才,
壮志未酬事堪哀。
胸罗文章兵百万,
胆照华国树千台。
雄英无计倾圣主,
高节终竟受疑猜。
千古同惜长沙傅,
空白汩罗步尘埃。
全诗没有一句合平仄。见链接 http://bbs.wenxuecity.com/memory/507474.html
今天,谈谈毛泽东诗词中所犯的第二大忌:犯复。
“犯复”的类型,除了在对仗句的“合掌”,还包括各种在意思上完全重复的句子。
先说为何“犯复”会被历代诗人列为一大忌。因为诗词的字数很有限,需要表达尽可能多的感受与内容,就不能重复同样的意思。这就好比大会发言,每个人只能讲八句话,你就要千方百计地避免重复同样的句子。道理就这么简单。你不能浪费你自己的资源,也不能浪费读者的时间。为了提高效率,你要做到“事半功倍”,而不能“事倍功半”。
这不是说在诗词里不能用同样的字,只是说不能用相同的意思的两个句子。比如说,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这首词里就重复了四次“春”字,但并不“犯复”,因为里边每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反过来,中文里有很多字或词组说的是同一个意思而用的是不同的字。比如:老婆,就有妻子、内人、太太、拙荆、媳妇等等很多很多,说的是一回事。你就不能在诗词里说:“张三怕妻,李四惧内。”,你只能说:“张三李四惧内”或“张三李四怕妻”,道理在于:“张三怕妻,李四惧内。”就等于你在诗词里写“张三怕妻,李四怕妻。”这就犯了大忌---“犯复”。而放在一起说:“张三李四怕妻”就没问题了,等于数学里的“合并同类项”,以节省运算步骤与资源。
打个比方:在毛泽东的一首《沁园春---雪》里就有这样的“犯复”: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这里的“略输文采”就等于“稍逊风骚”因为在中文里,“略输”=“稍逊”;而这里的“风骚”就是“文采”的意思。好比“怕妻”与“惧内”是一回事一样。所以,如果要表达这些人都不怎么有文采,就只能用: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略输文采(或稍逊风骚也行)。就好比:“马二张三李四王五惧内”,而不是“犯复”成“马二张三怕妻,李四王五惧内。”
这就是润涛阎在步韵毛泽东写《沁园春---悼金正日》里同地方用的是:“惜马恩列斯,信徒已廖;毛奇卡霍,只嗜淫骚。”就是要避开“犯复”的大忌。
我们在读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讲过“犯复”乃初学作诗填词的年轻人常犯的错误,所以,写完初稿要审查的第一项就是看是否有“犯复”的地方。比如,不能写“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虽然猛虎与蛟龙不是同一种动物,甚至一个在山上一个在水里,但表达的就是“你是个威猛之士”这一同样的意思。“千林披素裹,万树挂银装。”等等都是属于“犯复”。
(一)毛泽东诗词里的“犯复”地方太多了。先说“合掌”吧。举例如下:
“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就是说地球自转一周就是八万里,你一天不动就行了八万里,也就看了一千河(银河)。这一对联说的是一回事,用一句就可以了,可他非要重复来说同一件事,是犯了历代诗人之大忌。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五洲就包括了四海。震荡与翻腾是同义词,可以互换。云水都怒了,风雷怎么可能不激?所以,云水怒与风雷激可以互换。如何判断“合掌”?方法之一便是:凡是上下句里有可以互换的就属于“合掌”句。在毛泽东的《沁园春--雪》里的“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互换后就变成了:“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略输文采”,因为“略输文采”与“稍逊风骚”是可以互换的,就跟老婆与妻子可以互换一样。所以,对联不论在诗、词、婚联、挽联以及绝句中都不能合掌。
“神州岂止千重恶,赤县原藏万种邪。”这就跟“老婆”与“妻子”一模一样的“合掌”了。说的是一回事。下联的“赤县”与上联的“神州”互换后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岂止”与“原藏”可以互换;“千重恶”与“万种邪”完全可以互换。
还有“恶煞腐心兴鼓吹,凶神张口吐烟霞。”、“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都是“合掌”的例子,因为上下联里边的词组都可以互换。
上下联里边的词组不能互换也未必不是“犯复”,要看整个意思是否“合掌”。比如:“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上下联说的是同一个意思,此对仗不论多么不工整(“剩”是形容词,对应的应该是“欠”“缺”“余”等字,而“沽”是动词,对应的应该是“买”“卖”等字),亦属于“合掌”。
对了,还想起了另外一个文革中被引用频繁的一对:“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是地地道道的“合掌”对联,上下对的每一个词组都可以互换(独有VS更无;英雄VS豪杰;驱虎豹VS怕熊罴),也是出于毛泽东的一首七律。
(二)毛泽东诗词里除上面举例的“合掌”外,“犯复”的例子比比皆是
“一年一度秋风劲”里的“一年一度”与“秋”就是“犯复”,因为没有一年两度的秋,也没有两年一度的秋。说“秋风劲”就没必要说前边的“一年一度”了,可以把这个空间留给其它场景的描写或者心情的描述。
“寥廓江天万里霜”也是“犯复”,因为都万里了还不寥廓?所以,“万里霜”前边没有必要说“寥廓江天”,因为“万里霜”只能发生在“江天”而不会在月球上。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也是“犯复”,都炮火连天了,怎么可能不是弹痕遍地?没有炮弹怎么有炮火?也就是说,只要讲出“弹痕遍地”读者就必然明白那是“炮火连天”的后果。如果说出“炮火连天”读者必然就知道后果便是“弹痕遍地”。
“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也是“犯复”了,因为“斑斑点点”与“几行陈迹”说的是一回事,用“斑斑点点”或“几行陈迹”都把意思表达完全了。
“多少事,从来急;
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六小段组成的三句话只是说“只争朝夕”一个意思,这啰啰嗦嗦一大堆的解释,是“犯复”里的极妙代表。
类似的还有: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是“三重犯复”,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也是“三重犯复”。这一大堆说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意思:少年书生指点江山。
还有:
“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百万工农齐踊跃,狂飙为我从天落。”这首词里的“犯复”地方太明显。“要把鲲鹏缚”就等于“征腐恶”,是“犯复”了。“百万工农齐踊跃”与“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是一个意思。“从天落”与前边的“天兵”是重复,从天落就是天兵。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也是“犯复”了,如果万山都红遍了,那还不是层林尽染?而且染的还都是红色才行,否则,就不是“万山红遍”了,而是“万山五颜六色”了。
“夜长天色总难明, 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在意思上来讲也是“犯复”的,因为“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的内容已经包括了“夜长天色总难明”。虽然“夜长天色总难明”未必包括“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因为睡不着的时候也许坐起来数寒星,也许躺着想事,但“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的意思一定包括“夜长天色总难明”,否则便是“一觉天明”。所以毛泽东的两句重复说的是一个意思:睡不着觉。与一觉天明相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也多少有“犯复”的意味,至少是擦边球,因为“弹洞前村壁”就把“鏖战急”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了,“弹洞前村壁”与“鏖战急”都是描写战争的激烈程度,属于重复解释同一现象。虽然这句可以勉强过关,但远不如在“当年鏖战急”后面写百姓对战争的厌恶或恐惧更能充分利用资源表达更多的意思,效果要比重复描写一次战争的激烈程度(弹洞有多少)好得多。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百分之百重复,因为“害人虫”=“敌”,“一切”=“全”,都扫除了=没有了=无。把“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八个字缩写成三个字就是“全无敌”。
这是我从记忆里记得的毛泽东诗词里“犯复”的地方。肯定还有很多。
(三)毛泽东作诗填词为何犯历代诗人写诗之大忌(平仄、韵的出律达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甚至“犯复”)?
当我在读高中时语文(刘)老师给我们讲解写诗的基本规则与几个大忌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要把毛主席诗词拿出来推敲一番。只是那时没必要在课堂上跟老师讲这事,因为在那个年代我自己可以担当后果,把老师拉进去犯反革命罪就不好了。我有机会跟一个老古董朱广汉谈论这个话题,他是我表爷。这个表亲是怎么表来的,我知道,他舅舅是我姑奶奶的丈夫的亲戚。我当时找朱广汉表爷是没有什么担忧的,因为他是终生不娶,当一辈子光棍的老学究老贫农。他的年龄跟毛泽东差不多。他是我们县高中毕业的,而我们县高中是全国十几所洋人办的教会学堂之一,是全国招生的,一旦在此校高中毕业,都能进入燕京、清华等大学,也有一位我们乡的没去燕京或清华而是去了协和。所以,国民党里有很多高官是我们县高中毕业后去读大学的。共产党里我知道的有柯庆施是我的校友,虽然此人的品德不敢恭维。美国与英国的传教士到中国办教会学堂基本是办小学,高中就没几所了。我读高中的时候教会学堂的建筑依然保存完好,比如房梁都是方木的、房顶都是铅板的,里里外外都与中国古代建筑不同。我高中毕业的那年开始拆除非常漂亮的教会学堂建筑,对此我至今耿耿于怀,理解不了为何要拆除重建。
朱广汉以“父母在不远游”为由而没有去北京读大学,但我爷爷说真正的原因是他妈怕他死,因为北京连续发生内战爆发或外敌进入的传言与事实。他父亲把几倾地都卖了供他读书,结果白费了。唯一的好处是他哥哥一家没有成为地主富农而遭受镇压,因为他们定成分时的成分是中农,而自立门户的光棍朱广汉自己却成了一贫如洗的贫农。
书归正传,说毛泽东诗词。
朱广汉成为我的私下聊友或者说恩师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他是生产队的饲养员,就是喂牲口的,但他是五保户,不记工分,到时就给他粮食等五保。我一旦有空就找他闲聊,反正他很多时候是闲着的。
从他那里得知,在他和毛泽东那一代人读书的时候,作对联、写诗都是跟现在的学生学汉语拼音一样的基本功。我跟他谈到“略输文采”与“稍逊风骚”应该属于“犯复”,他点着烟,慢条斯理地说:“何止这两句犯复,下面的‘只识弯弓射大雕’也是犯复!三句话说的都是一个意思:‘这些帝王能武但不怎么能文。’除了犯复之外,他的诗词常常不顾及韵脚甚至平仄!”
“对我来说是否犯复很容易看出来,可你不查韵谱词谱的你是怎么知道毛主席诗词里的哪个韵脚有问题的?”我立刻问他。他说:“我们那时都是平水韵,不像你们用什么拼音。我不懂拼音,但一看到哪个字就知道它是平是仄,该发什么音。我说的是平水韵里的平仄和发音。”
“那和你同时代读书的毛主席为何作诗会犯出韵、犯复的错误呢?”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你要明白,他是政治家,军事家,不是文学家,更不是诗人。他如果也画几笔画,是初学水平,也会有人误以为他是齐白石一级的大师呢!”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纳闷的是你不读拼音你怎么知道哪个字是平是仄呢?”
“声韵学是高中生的必修课!这有什么难的?常用字也就两三千个,跟字典注音不同的字不是那么多,你没学过所以以为很难。”
“那跟你同龄的毛主席为何也没学过?他不是读过师范?”
“师范不是高中。那年代考不上高中的才去读师范。因为考高中要考算术语文自然地理,而考师范就可以考一样,比如毛主席可能就只需要考语文。师范招生招不足,只要出学费就成。师范毕业的大都当教书先生,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啊。师范我没读过,不知道是否也要学声韵学课程。应该是要学的,也许没有,也许他不感兴趣,所以没学好。但我还是理解不了他怎么可能不懂得写诗不能够犯复!因为写对联都不能犯复的,否则根本就不会给及格的。搞不明白他当年是怎么通过考试而拿到毕业证的。”
我们俩谈话从来都是把门关好,悄悄地谈古论今,遗憾的是他不关心政治谋略,只擅长名人轶事。他还告诉我那时我绝对不相信的事:达赖喇嘛拉的屎被信徒们吃掉,因为那是“大香”。我那时认为他是道听途说,是故意羞辱达赖的谣言。他对我不相信他很不高兴,还说达赖在北京开人大会议时拉的屎也要用盆子接住,然后送到西藏给信徒们吃。然后他说:“屎就是屎,不管谁拉的。达赖拉的、皇帝拉的、你我拉的,都是屎。”
他暗示毛主席诗词不及格的水平竟然还敢发表,那么多“犯复”的地方,尤其是他那些七律里的对仗句子很多都是“合掌”,那可是被历代诗人列为大忌的。
毛泽东为何没有读高中?按照朱广汉的推断,原因是他根本考不上。毛泽东自己说他在中学时的数学每次考试都是零分,语文是六七十分。毛泽东他爸不让他去读师范,就是因为他清楚一个考零分的儿子花钱读书就是为了躲避干农活。毛泽东从小就不想干农活,不想一辈子当农民。读书吧,又学不会数学,语文也只能考六七十分,他爸不知道的是:他有刘邦朱元璋的匪气,可以打天下的。
我没有见过数学考零分语文六七十分的中学同学,因为我们那时候农民的孩子特别多,由于大锅饭,孩子读书的机会均等了,所以,孩子们基本上都去读书。国家不给钱盖校舍,升学率就很低。初小都在本村,高小要到中心小学。我们那里是五个村一个中心小学,所以,从初小到高小的升学率总是低于40%。数学考零分的,根本就读不到高小。从高小到初中,升学率低于30%,因为一个公社就一所初中。初中升县高中,升学率低于10%,剩下的低于40%到社办高中,一个县有两到三所社办高中,每所社办高中每年级只有一个班。所以,时代不同,我没有机会与像毛泽东那样(数学考零分语文六七十分)的中学生接触过,不好给予评价。但我接触过数学不及格的痞子,他是我三表哥,要勇有勇要谋有谋,如果出生在战乱年代,绝对是打天下的伟人。
清楚地记得那天朱广汉表爷把我手上的毛主席诗词拿了过去,翻看了一会儿后边指点边说:“润涛你看,这句‘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也是‘合掌’!千村跟万户是一回事,完全可以互换。上下两句说的都是一个意思:血吸虫病给人民造成的危害有多严重,而且说的都是农村。如果上句说农村,下句说城市,那也算是擦边球,这个上下都说农村的根本就是重复。”
我不喜欢他高高在上的谈话方式,尤其不喜欢看到他对他那很稀很稀的一滴鼻涕像小灯泡一样挂在鼻尖上置之不理,我就起身告辞,临走前站着跟他抬杠:“我认为写‘合掌’对儿是毛主席故意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犯复’是历代诗人之大忌?”
“什么什么?故意的?”
“独创性啊!”
“那就应该别说是七律,改个名字才行,比如叫‘七诌’,并讲出‘七诌’的格律要求,后人便可仿效。填词也一样,比如这首‘蝶恋花’,就改名叫‘蝶恋叶’,并讲出‘蝶恋叶’的平仄要求和在最后必须换韵。比如这首‘沁园春’,就改名‘沁园秋’,并给出它的平仄韵要求。但你如果用‘七律’、‘蝶恋花’、‘沁园春’等前人的格律或词牌,你就得遵守人家的规则。”
表爷的话说得我无言以对。他还悄悄地问我:“润涛,你认为毛主席该不该发表他的诗词?”我当然认为应该,那不是明摆着吗?写了就是让人看的啊。他摇头道:“我为他惋惜!因为干什么就要吆喝什么。你是打天下的,当什么酸腐文人?何况你连高中都考不上,当政后还打击、羞辱酸腐文人,给历史学家们留下把柄:你整肃酸腐文人,就是害怕他们指出你的诗词犯忌的地方。我最佩服的是秦始皇、刘邦、成吉思汗等这些打江山的,他们干什么吆喝什么而不涉入酸腐文人的地盘。”
后记:
我至今不相信达赖的屎会是什么“大香”而被信徒吃掉,他去北京开会党中央会同意他把屎存起来?我只是相信毛粉们真的以为毛主席的诗词是及格的。假如拿给一位从毛泽东的同龄人那里穿越过来的语文老师判卷,不告诉他这些诗词是谁写的,那老师看到如此多的“合掌”对儿,能给他及格吗?像《沁园春-雪》里的“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是三重犯复,意思都是说那些帝王只武不文。事实表明要么毛泽东的秘书不敢帮他改正,害怕失了面子的毛泽东找碴杀掉他,他的秘书田家英就因为给他提意见而被逼死了;要么表明自负的他不让秘书帮他改。但他不知道“犯复”是历代诗人之大忌。
其实,帮他改一下很容易,比如《沁园春--雪》里边犯复的地方可以改成:
“惜秦皇汉武,愚民乏术;唐宗宋祖,稍逊淫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就好多了,符合平水韵的要求,更重要的是:不仅避免了“犯复”,还比原作更令人佩服主席之功力。毕竟吹牛应该找自己的长处来贬低对手的短处。秦皇汉武,只是靠暴力镇压,而我毛泽东不仅仅靠枪杆子,更重要的是能用谎言骗人搞愚民,让毛粉们自愿地把毛主席像章别在胸前的白肉上。与这等功力相比,酸腐文人们的作诗填词能力不值一提;唐宗宋祖玩女人,也不如我毛泽东;那成吉思汗,也就一介武夫。这样一改,这首词就厉害多了,而且真的不是吹牛。
当然,毛粉们一听到这些一定如丧考妣般痛苦,因为他们不相信他们心中的神竟然是如此“略输文采”,毛自己也以为自己会写诗呢,他不知道“稍逊风骚”是他自己水平的真实写照。还是我帮他改写后才提供了毛粉们神化他的资本。可惜毛粉们不仅不会感谢我,还会在痛苦中对我恨之入骨,骂街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