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BRA GYPSIES : 流浪乐舞的部落

在印度北邊 
住著一群流浪的民族, 
一群舞者與樂者, 
他們被稱為為 « 愛蛇之人 »。 
他們是拉賈斯坦吉普賽人最具代表性的族群, 
卡貝里耶人。 
我是拉法耶崔沙,一位作曲家兼導演。 
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我將與拉賈斯坦吉普賽人生活在一起。 
我的旅程由孟買開始, 
在火車上經濟包廂裡度過了15個小時, 
我終於到達拉賈斯坦的塔爾沙漠, 
它位於巴基斯坦邊界的乾燥地帶。 
坐落於綠洲的附近,擁有豐富與富饒的土地, 
普希卡將是我扎營的地方。 
他被視為一個聖地, 
許多旅人被它獨特的嬉皮生活方式所吸引。 
他們到這裡探索印度文化,像是寶萊塢舞蹈。 
在出發的路程上,我遇到貝瑞, 一位拉賈斯坦吉普賽人。 
他將帶我認識他的族人,並充當我的翻譯。 
貝瑞的家人正在他們新的工作地點搭帳棚, 
他們準備自製木炭。 
貝瑞跟他的小孩住一起, 
以及他的妻子珊朵絲。 
你有幾個小孩? 
我有三個,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蘿兒、蘿蜜塔、索尼亞。 
他們利用卡達樹來製作木炭, 
卡達樹是一種在這裡常見的灌木,並有尖銳地刺足以刺破輪胎。 
它的樹枝常用來建造圍牆, 
用來保護村子以抵擋危險的野生動物入侵,例如豹。 
用來保護村子以抵擋危險的野生動物入侵,例如豹。 你好。 
用來保護村子以抵擋危險的野生動物入侵,例如豹。 
用來保護村子以抵擋危險的野生動物入侵,例如豹。 你好。 
你好。 
我有小孩。 
我們在鋸木頭。 
這是我老公。 
拖拉機被困住了。 
這是鋸刀,這很危險。 
他們必須將稻草放在沙裡,才讓拖車繼續行駛。 
克里絲曼是定居的卡貝里耶人, 
她幫觀光客畫印度彩繪維生。 
她是少數有受教育的第一代的吉普賽人, 
她也是卡貝里耶舞蹈的老師, 
專門教從世界各地來到這學習卡貝里耶舞蹈技巧的學生, 
像是墨西哥的舞者露娜。 
克里絲曼的家人在飯店表演舞蹈, 
克里絲曼的表哥沙杜則是一位訓馬師。 
我正在追尋流浪的卡貝里耶帳篷的路上。 
卡貝里耶人為游耕民族, 
他們也是牧羊人。 
他們信奉印度教,在1950年種性制度被廢除前,他們被視為賤民階級。 
貝瑞邀請我去卡貝里耶演唱會, 
以慶祝印度神明克里斯納為名的色彩節。 
當我們要進入村莊時,當地人阻擋通路,並索取費用才讓我們進續通行。 
一年中這兩天裡,暫時拋開種性制度,全國人民一起狂歡。 
色彩節是一個繽紛的慶典, 
所有印度人不分年齡都一起加入水與色彩大戰。 
年輕人們享受夜裡酒與派對狂歡。 
一輛警車經過,人群企圖逃跑。 
讓我們過,我們已經付錢了,而且警察在後面。 
只有吉普賽人在這,沒有其他的人在。 
吉普賽人在這裡搭帳篷,你看。 
卡貝里耶人看見我的到來都相當驚訝,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之前都沒看過任何外國人。 
表演者們持續振奮他們的聽眾直到天明。 
在回程的路上,我們中途休息喝印度奶茶, 
印度奶茶融合了紅茶、牛奶、香料。 
貝瑞帶我看吉普賽村裡的寵物, 
那裡有兔子, 
和眼鏡蛇。 
這有毒嗎?[毒液] 
沒有。 
我可以摸嗎? 
是的,可以,你看。 
他們向我保證毒液已經被抽取出來, 
但被咬傷還是相當危險。 
當眼鏡蛇被觸摸時,它顯得相當順從。 
卡貝里耶吉普賽人以眼鏡蛇為象徵。 
舞者在小時候便學著如何隨著眼鏡蛇一起跳舞。 
貝瑞的岳父蘇羅曼,是一位定居的卡貝里耶人。 
有時他會獵捕眼鏡蛇,並向附近的村落展示以賺取金錢。 
我們跟他的兒子瓊荷納一起出發, 
他們將展示如何獵捕眼鏡蛇。 
蘇羅曼瞥見一個東西, 
一個大羚羊,或稱作"藍色牛",是一種亞洲羚羊。 
他們曾被視為麻煩的動物,因為極大的胃口可大量的消耗農作物。 
一些吉普賽階級,曾被指派獵捕他們。 
在1972年,印度禁止獵捕才結束了這個習性。 
蘇羅曼找到了一個正在睡覺的蟒蛇, 
還找到了一條沙蛇,在拉賈斯坦常見的布奇蛇。 
在村落裡常會看到可能有毒性的蛇經過。 

這危險嗎? 
是的,但只對小孩有危險。 
貝瑞找到眼鏡蛇的皮, 
他的岳父找到蛇的窩。 
他抓到一隻巨蜥, 
被咬到可能導致敗血症而致死。 
因為這隻蜥蜴還太小,他的皮還不足以做成鼓,所以被釋放了。 
這些爬蟲類有驚人的速度。 
貝瑞的親戚要帶我去看塔爾沙漠最危險的蜥蜴, 
據說他的毒液的毒性跟眼鏡蛇一樣強。 
科學家直到最近才發現毒液的腺體也存在於少數的蜥蜴裡。 
但沒有任何一個印度的蜥蜴被列出有毒性。 
弗坎看起來像是孟加拉巨蜥, 
但他的毒液可猶如眼鏡蛇,促使人呼吸困難。 
這讓卡貝里耶人相信,這種蜥蜴是相當危險的。 
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在回程路途中,我們遇見一位女人在剪頭髮, 
還有一些其他人在挖井, 
其中一些人在墳墓上哀悼。 
這是我爸爸的家。 
不同於其它印度教徒, 
卡貝里耶人不採用火葬, 
卡貝里耶的葬禮有音樂和舞蹈。 
他們給最受賞識的舞者小費。 
卡貝里耶可能是響板的發源地, 
例如卡托斯是由兩塊木頭或石頭所組成的。 
第二天,我們跟蘇羅曼另一個兒子羅凱斯一起尋找眼鏡蛇。 
眼鏡蛇的行蹤在沙漠裡是有跡可循的, 
一個蛇窩以及蛇吃剩的食物, 
一個龜殼, 
以及一大群具攻擊性的野生蜜蜂。 
在拉賈斯坦,隨處可看到成群的蜜蜂, 
他們排除其他物種並佔據了每個水源處, 
在建築物的牆上, 
廟宇裡。 
魯曼是住在帳篷隨流而居的卡貝里耶人,他將帶領我採集蜂蜜。 
因安全考量,十歲以下小孩禁止進入。 
魯曼找到了一群蜜蜂,。 
他用尤加利樹所製成的比迪菸將蜜蜂燻走, 
蜜蜂會誤以為失火了而逃離。 
接著我們跟著瑞卡許和他的兒子繼續眼鏡蛇捕捉之旅, 
在沙地上看到更多蛇的蹤跡。 
我們遇見了一位牧羊女。 
瑞卡許發現了一隻豪豬。 
走了一整天,我們決定放棄尋找眼鏡蛇。 
在貝瑞的營區,我們將所有收集來的木頭切成一段一段。 
將所有木頭疊在一起,成為木炭堆。 
並用布蓋住木炭堆, 
再鋪上泥土。 
你想要有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因為女兒結婚後她會跟丈夫的家人住一起。 
你想要幾個小孩? 
兩個,好的伙食、好的衣服、好的教育,太多小孩不好。 
我要吃飯,小孩要吃飯。 
然而大多卡貝里耶人想要生女兒, 
因為舞蹈表演是當地能賺取最多且最穩定酬勞的技能。 
夫妻是從小時候便安排好的婚姻, 
最早可從五歲開始。 
卡貝里耶夫妻也致始致終再一起。 
婚禮在他們青少年時舉行, 
女方準備混合麵粉以及香料的漿糊, 
未來的新郎將它塗滿全身。 
他的母親在執行典禮儀式。 
親朋好友們準備禮物給新婚的家人。 
男人們演奏印度傳統樂器,喀卜喀卜,一種由蜥蜴皮製成的樂器。 
年輕的男孩帶上用盧比做成的項鍊。 
他們雇用DJ車,帶領大家到新娘的家。 
有兩個結婚慶典在今天舉行。 
女孩們受到家人們的祝福。 
最後,終於見到了未來的另外一半。 
在拉賈斯坦有幾個流浪的部落, 
其中有一個是由流浪音樂家所組成的, 
例如布帕族和他們的羅灣哈達,也是他們所稱的的療癒音弦小提琴。 
還有巴格利亞族。 
流浪的季節性工人跟他的駱駝有極密切的關係。 
巴格利亞族在打獵被禁止前,原為打獵的族群, 
他們有一個獨特的習慣, 
賓古,以下是一位卡貝里耶吉普賽人將幫我翻譯。 
賓古,以下是一位卡貝里耶吉普賽人將幫我翻譯。 這是獻給神明的,很強大的神明。 [杜爾伽, 濕婆的老婆] 
這是獻給神明的,很強大的神明。 [杜爾伽, 濕婆的老婆] 
他從來沒有洗過澡,從來沒有。 
但是巴格利亞人聞起來並沒有異味。 
這極端的傳統是普遍的,且受到印度人的尊重。 
小孩們放任駱駝吃草有一段時間了, 
拉吉跟他的弟弟要找尋他們的駱駝。 
拉吉找到他的駱駝。 
在回程的路上,我們遇到他的母親。 
她對孩子們把動物丟在一邊非常不高興。 
夜晚降臨蘇陸曼的村莊, 
正當一家人在看電視時,聽到一陣尖叫聲, 
一條蛇正穿行村莊,卡貝利亞人被通知來補捉它。 
是一隻眼鏡蛇。 
蘇陸曼在蛇的嘴裡塞一條布以避免在把蛇放進籃子裡時被咬傷。 
太陽升起,陽光照進村裡。 
昨夜裡,兩隻幼犬剛出生。 
我們前往放生眼鏡蛇的路途上,到離村子遙遠的地方。 
眼鏡蛇需要吸收陽光才能行動。 
卡貝利耶人販賣眼鏡蛇的毒液, 
在古老阿育吠陀醫療中,可以用來預防視力問題。 
印度主要神之一凱尼巴納奇的神像,手中有蛇的毒液。 
我也親身請印度醫生幫我施行這個偏方。 
我讓他用乾燥的毒液塗在我眼睛上, 
由專業醫生執行,請勿自行嘗試。 
現在上下轉動你的眼球。 
一開始有幾秒的灼熱刺痛感,然後刺痛感便漸漸消失。 
如果你的眼睛裡有沙子,它會跑出來。 
這沒那麼糟。 
在貝瑞扎營地方,他們準備燃燒木炭堆。 
少面積的接觸氧氣有益於部分的木頭燃燒變成木炭。 
三天後,木炭堆體積少了一半, 
我們即可把它挖出來。 
拉賈斯坦是歐洲吉普賽人的發源地, 
成千上萬的工匠和神秘的音樂家階級所組成的的印度人, 
在中世紀時被波斯人以及後來的奧圖曼軍隊所驅逐, 
也有些是自願流浪的印度族群, 
流浪到土耳其以及羅馬尼亞。 
後來被徵招入埃及軍隊後, 
他們回到歐洲,並稱為自己為埃及人。 
所以吉普賽人的源來跟埃及有密切關係。 
這家人將所製造的木炭賣給批發商,再經由批發商賣到市場。 
貝瑞的妹妹米拉,正準備參加卡貝利耶一年之中最大型的盛會。 
四天的慶典,包含演唱會以及舞蹈表演,共集結了2000個吉普賽人。 
是你第一次見到外國人嗎? 
第一次。 
問這個男孩之前是否見過外國人。 
從來沒有。 
只有他。 
從來沒有。 
歡慶節日是展現個人風格的最佳時機, 
卡貝利亞人極重視個人的獨特風格, 
他們自己設計並且請當地裁縫師縫製而成, 
他們已發展成獨特且不斷進化的流行品味。 
在晚上,每個家庭會聚集在一起參加演唱會。 
我們有一位來賓,讓我們熱列的歡迎他。 
在深夜時,年輕人互相切磋舞技。 
同樣地,觀眾會給最喜歡的舞者小費。 
在寒冷的早上,所有家族會生火取暖。 
有人請我喝印度奶茶, 
器皿用灰燼來乾洗。 
在六月裡,溫度可達攝氏50度或華氏120度。 
帳篷的中心,用潮濕的衣物來當作冷氣。 
隨著音樂的節奏,一天即將展開。 
年輕女孩們,邀請我加入化妝聚會。 
即將到我離開卡貝利耶的時候了, 
以藝術為生活方式的卡貝利耶人們, 
他們沙漠的知識,獨特的風格,以及歷史, 
他們對全球音樂的影響,使他們成為獨一無二的族群。 
在文明發展過程中,印度或許會有部分文化消失, 
但我相信卡貝利耶的未來。 
因為他們有過人的適應力與即興創作能力 
而且一直保有著。 
chinese translation: Katherine Tsai 

(文字来自 http://www.vidqt.com/id/aNUYGRn3W9Q?lang=zh-H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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