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状元祠
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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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的涛声依旧,
澎湃在游子的九曲回肠,
岠嶂山下的状元祠,
在时间的长河里叠印。
山村走出的孩子而今已变老,
愧对荣耀的先人李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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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小瓦马头墙,
殿宇连绵,翘檐高柱的祠堂,
兄长在里面念书。
庭院四角高大的青桐,
悬挂的上课铃被拖绳曳响,
唤起我学龄前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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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又被强拆了呢?
部分材料用在荒凉的山岗,
换建新的大队小学几排平房。
而我仍在残存的大殿里,
读完二年级才离去,
后来变成空荡荡的废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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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圣地,空在村中央,
人们对大队书记咒骂,
不再它用,周边却被蚕食。
村人在上面纳凉,
也上演造反派的批斗会,
更是沧桑老人的讲古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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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沧桑,新世纪之后,
我从流浪的外省回乡,
又见到重建的状元祠。
缩小了许多倍,又太寒碜,
使我潸然泪下,正如
我的童年无法从记忆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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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欣慰地看到简陋的
正屋里,香案上,
状元公与他父亲的画像高挂,
这是我的二十多代前的祖宗们。
烧香祭拜,不肖后裔
槟郎,携空空的行囊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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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礼部侍郎到江州路总管,
为保境安民,舍生取义,
大叫:只管杀我,毋杀百姓!
状元李黼公的忠肝义胆,
光耀元明两朝的正史,
诗文书法也被故宫博物院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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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汤小镇的温泉在喷涌,
岠嶂山下力寺大队东李村,
巢湖状元祠穿越了历史风尘。
山村走出的孩子已变老,
怀才不遇,忧愤难平,
愧对荣耀的先人李黼公。
2016-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