醪糟(桑)

在微风细雨里,行走,感知,记录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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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几句:桑是我大学同学,同级不同班。大学六年,我和她遥遥相望,居然从未说过话。微信让我俩熟悉起来,不时在朋友圈里打情骂俏。下面是她的文章。

我不喝酒,无论什么酒,一概不喝,并不是因为自律,而是天生体质不行,过敏体质,多少对酒精敏感,一杯啤酒下肚,人就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全身都是红的,我娘的话说是头发脚脚都是红的,这倒其次,关键是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啊不对,我当然是喝酒的,我喝酒的历史那是相当悠久了,这得从我一岁多点说起。


那会儿大概刚会走路,保姆带着,我娘在五七干校劳动,一个礼拜见一次,有次回来,就见我拿跟棍儿,笑得嘎嘎的,满院子追着鸡打,我娘吓坏了,只说娃疯了,原来保姆给喂了点醪糟,武汉叫浮子酒,然后就酱紫了。


上小学时候有回看见我娘做浮子酒,先把糯米蒸熟了,放进大搪瓷钵里,中间挖个洞,撒上酒曲,盖好盖子,然后裹上小棉被。两三天就好了。然后有天中午放学回家吃饭后,下午老师就找不见我了,旷课了,我这样的好学生旷课,老师那是相当重视的,第一节课下后,立刻去找家长,我娘纳闷啊,怎么可能?娃吃过饭在外面玩会,到点肯定上学去啊。没有,老师肯定说,两人都慌了,急急忙忙找到家里,我倒在躺椅上睡到正香呢,满面通红。原来吃完饭后闻到浮子酒的香气,自个拿着勺子,偷偷一勺一勺吃得搂不住了,吃了有小半钵呢!


那以后我娘再也不做了,后来回重庆了,改叫醪糟,我仍然什么酒都不喝,就禁不住这个诱惑,醪糟汤圆醪糟蛋,一闻到那香气,唉唉唉,不摆了!


才刚看见某同学秀的醪糟蛋,口水流一地,赶紧去超市买来做,味道自然不能跟俺娘做的比,好歹也叫醪糟不是?


来来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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