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格洛巴采访杨·谢卡图夫

格雷戈里·格洛巴是乌克兰全国记者联盟的成员、知名反邪教专家,近期采访了乌克兰反邪教专家杨·谢卡图夫。 

杨·谢卡图夫

  谢卡图夫是乌克兰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州邪教受害者救助中心“对话”的总裁,组织过多个关于法轮功问题的圆桌会议和研讨会,并合著、出版了若干研究文集。采访中,谢卡图夫谈到了法轮功在乌克兰的活动情况和背景,其针对法轮功开展工作的经历、中国处理邪教问题的政策、经验等,并提出了挽救邪教人员的建议。采访文章于2015年924日在“乌克兰邪教信息网”登载,并在乌克兰《市民报》、《真理报》、“全部权利网”等媒体登载。 910日,在扎波罗日州举办了一个不寻常的画展,其组织者是一个诡异组织的信徒,该组织自我标榜为“性命双修”功派。 

  与扎波罗日相邻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法轮功画展举办得更早,且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在此,该州邪教受害者救助中心“对话”总裁杨·谢卡图夫和我们分享他与法轮功打交道的经验。 

  问:杨·尼古拉耶维奇,您从2005年起就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和基辅组织了好几个关于法轮功问题的圆桌会议和研讨会,合著了好几本研究文集,还针对法轮功的诬告滥诉维护媒体和记者的权益。您为什么会和法轮功打交道?与它初次打交道是什么时候? 

  答:该组织以社会组织的名义成立不久,其信徒不请自来,到我办公室,说是来认识一下,并宣称他们是从事维权活动的。通过长时间的交谈我才明白,他们来访的真实目的是宣传法轮大法组织及李洪志“大师”。 

  通过对法轮大法活动的观察,本市一家报纸刊发了一篇批评文章,并引起了一场官司。法轮大法成员以诽谤为由提起了诉讼,但他们注定会败诉的,因为他们的立场观点具有攻击性又十分幼稚,他们的论据是:师父和他的学说是完美无瑕的,无论何时何地何人都不可以批评。显然,这种论据在法庭上难以站住脚。 

  问:法轮功是怎样出现在乌克兰的?是否可以说,自其出现起到现在发生了某些变化? 

  答:只能推测该组织在乌克兰的传播方式。我个人认为,该组织活动与国际政治有关,与境外一些有利害关系的人士相关。该组织的成员数基本没有变,其活动与我国和中国的内外政策有关。 

  该组织活动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已明显萎缩,这也许与我市“对话”中心的工作有关,也许出于更为简单的原因——国际法轮功中心组织对我市不太感兴趣。 

  问:我们这里有没有该组织的受害者、其引起的冲突以及对它的投诉? 

  答:受害者当然有,他们投诉的主要原因是家庭破裂,夫妻某一方因痴迷李洪志的邪说导致心理缺失。还有不少投诉法轮大法的暴力性展演,甚至要求政府机构进行干预。 

  法轮功的特殊危害还在于其学说宣扬,习练法轮功可以包治百病,习练者不用看医生。您自己也明白,其后果是什么。 

  问:为解决法轮功问题您采取了那些行动? 

  答:对于我国来说,法轮功是个完全陌生的运动和理论,起初,我们必须搞明白,我们打交道的对象是什么。为此,我们请各种专家来研究,包括我市医学院、海关学院、首都研究所和国外研究所的健康、法律等学者。之后,我们带着他们的鉴定结论去找政府部门和地方管理部门。因为市级层面的官员自己很难搞清楚问题所在,因为法轮功混杂了医学、宗教和遥远国度的国际政策,并打着人权的旗号。而有了学者的研究结论和圆桌会议的决议,官员就可以并应该做出反应。  

  问:这些年以来,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成功遏制了法轮功多种形式的动乱活动:在儿童公园不再举办血腥的模仿表演,已有两年没有举办画展,而在其他城市每年都举办。这些能说明什么? 

  答:法轮功采用信息公关策略,其任务是以最小的投入通过反华宣传争取更多的外国受众。如果在信息空间收到的效果适得其反,如果其宣传不被接受反而被曝光,那么,他们所做的就会得不偿失。因此,他们在哪里受到积极抵制,就会自动退出,转移到那些他们认为抵制力量较弱或者有一定支持力量的城市进行活动。 

  问:您曾到过中国参加关于邪教问题的国际研讨会。中国是如何开展这项工作的?社会组织发挥什么作用?他们是如何协同国家、媒体和宗教开展工作的? 

  答:中国权力机构把邪教纳入管控对象并预警邪教活动对社会制度和社会秩序的危害。但国家层面的工作不是绝对的,社会层面的作用也很大。记得,早在法轮功被中国正式取缔之前,正是社会各界人士,首先是科学家、记者以及宗教人士,关注到这个当时在中国兴盛的法轮功的可怕演变。当前在中国各省都成立了针对破坏性邪教问题的研究协会。 

  问:中国是如何对待涉邪公民的?是否像本地法轮功信徒所说的那样,把它们统统关进集中营或精神病院,对他们严刑拷打? 

  答:当然不是。中国的做法值得称道的是,在谈邪教的时候,把邪教头目和被裹挟的普通信徒区分开,把普通信徒看作受害者,而不是邪教传播者。邪教受害者(包括法轮功信徒)在特殊的门诊接受公费康复,得以完整人格、回归社会。这个康复工作成功而有趣的经验是,除了专家外,还有脱离邪教的前信徒参与其中。他们有亲身经历,能够破解邪教的各种花招,并熟知信徒的“保护”心理,即邪教灌输给他们的对任何批评信息的抵触。 

  不过,大多数信徒不需要接受康复,只有那些法轮功被正式取缔后还坚持法轮功观念的违法公民才需要接受康复。有被关押和被判刑的法轮功人员,但不光是因为他们坚持信仰和习练法轮功,而是因为他们违法,例如,那些利用信徒的信仰从事非法商业活动、敛取钱财的邪教头目被判处长期徒刑。两百万法轮功人员中被判刑的有几千人。 

  问:法轮大法称其不是宗教组织,却从事弘法活动,这又怎么说? 

  答:根据该组织的所有特点需按照乌克兰法律之《信仰自由及宗教组织》条款注册登记,但该组织却按照《社团组织》之条款注册。 

  按照《信仰自由及宗教组织》条款,法轮大法举办的许多街头活动是非法的。法律明确规定,宗教活动应在宗教场所进行,特殊情况须获得许可。而以社团组织名义注册,在公共场所举办活动就很容易。 

  根据法轮大法大量刊物的宣传内容及其举办的活动,可以得出结论,其成员病态仇恨中国领导人,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那些人他们从未见过,那个国家他们从未呆过,只是从宣传物上看来的,也就是说,这种仇恨是被传教活动人为灌输出来的。结果,那些普通的乌克兰公民突然变成了反对中国政府的狂热斗士。 

  任何一个社会组织的创建,在其章程中都有一个基本目的,这个目的基本上大同小异,就是满足组织成员的需要。而法轮功正是出于表达仇恨的需要注册社会组织。那么,这与其标榜的“真善忍”又怎么相符呢? 

  问:据法轮功及其他邪教人员的亲人们投诉,他们与涉邪的亲人失去了联系和相互理解,家庭也毁了。您能给他们什么建议? 

  答:据我和很多受害者打交道的经验,建议他们要防微杜渐。也就是在亲人涉入邪教前,多给予他们关注和支持。要分享他们的兴趣爱好,努力搞清楚他们的异常情况,要忍受他们的不足,刺耳的话不要说出口。挽救这些受害者的往往是家庭。我们经常说一句话,往往是专制的家长、失和的夫妻造成子女或亲人涉入邪教。人们有的陷入邪教,有的酗酒,有的吸毒,他们在寻找现实中找不到的东西,往往由于孤独、不被理解、生活受挫等原因而渐行渐远。当然,百分之百的保证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信任和友爱的环境中,邪教头目很难钻空子。 

  在发现苗头的时候,重要的是要避免直接冲突,因为冲突会使亲人更疏远。要表现出您一如既往地爱他。要全力维持你们之间的心灵沟通,而这恰恰是邪教企图破坏的裹挟障碍。与此同时,您还要果断抵制邪教对您的拉拢,当面对“如果你爱我,就这样做”的要求时,您要明明白白的说:“我爱的是你,而不是他们”。还要要努力支持他以前的、非邪教的兴趣和联系。还要考虑到,在他痴迷新朋友和新生活方式的最初阶段之后,过几个月或一两年,“新皈依者”会出现一个迷茫和倦怠期,这时候您在他的身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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