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一位近距离接触的参议员

une vie ne vaut rien, mais rien ne vaut une 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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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告诉我,曾经我在省的参议员刚刚病逝,非常的不幸,七十出头。

刚好是十年前,我们战战兢兢东拼西凑的做起了第一个生意, 捉襟见肘并不敢声张,开业前夕只是请了少数几个同学朋友,让我至今还很感动的是,对面从不相熟的酒店老板送来了漂亮的鲜花,隔壁家具店的老板也是,我们并没有向他们发出任何邀请,可能是他们看到了我们橱窗上开业的日期和里面攒动的人流,临时起意过来。

来暖场的人超过了我们的预期,邻居们的好意和祝福让我们倍感温暖,对于刚钻进社会泳池水性不太熟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很受用的鼓舞。

紧接着又来了一大群人,一个年轻人打头告诉我,是参议员,特意过来给你们祝贺。非常的意外,有些激动,甚至语无伦次,但是起码的尊重和礼仪还是有的,我向他伸出右手,当年刚出校门的我刻意做一些超出年龄的打扮和待人接物方式,烫的大卷发,节衣缩食买名牌往身上挂,全因内心发怵打鼓,底气不足,妄图靠外表来给自己吹口哨壮胆。 记得在学校宪法小课上当时还在读公法博士的老师她自己回忆在参议院打杂提鞋的短暂经历都是无比的沉浸和满足,今晚突然一参议员掉进了我家里,我自然很是意外和欣喜。和所有精通人情的政客一样,这位议员无比的和蔼可亲,语言亲切温柔,毫无距离感。他和我握了手,并拉着我的手,又做了贴面礼,说" 我们一直在偷窥,不知里面在干什么,今天终于知道了,你这么年轻活力,又能干漂亮,不许搞俩天就走人,十年后定能买下我们这的半条街。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们!"    我当时还想,买你这半条街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困难,十年里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也许是低估了我。  今天再看,买下半条街对我来说,很难,特别难。 但是,我们的确是有朋友是做到了。

由于我们所在的地址与他办公的地方非常近,步行差不多5分钟,经常他会一周来我们这溜达三五次,来的次数多了,自然熟络起来,少了距离感,会问一些情况,唠一些家里长短,比如他年轻时候在非洲的工作经历,比如现在的一些新政策,比如他之前的女朋友一些鸡毛蒜皮。也有很多个下午茶时间,他和我的女员工,外加隔壁公司的老总,三人在一角合伙买彩票,兑彩票,久久不肯离去,直到消磨整个下午。偶尔会偶遇个把来例行检查的部门,机警的我会跑过去对他轻声说" xxx的人刚好在这,您要不要和他们说说话?”  他会起身走过来和他们寒暄" 还好吧?这伙年轻人没有太乱来? 水没有漫出来太多吧?"

其实,让我现在回忆起那段青涩的时光,现在的自己都很欣赏当年的那股子蛮劲和胆量,独自思考的时候,发现年轻时的无所畏惧,不知疲惫,孤注一掷,正是现在慢慢消退的,被磨灭了的。这是需要时刻自我警惕的人的惰性和惯性。

不过,年轻人在刚进入社会时,受到一些来自各面的鼓励欣赏都会令人备受鼓舞,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微不足道的赞许或者帮助,对满眼稚气对社会充满好奇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是终生难忘的。

至少现在,一些青涩追求梦想自我的年轻人在向我征询意见时,我会十分真诚不遗余力的耐心告诉他们我的所知,所不知,并鼓励他们去成长,去实践。因为我的青年时代就是这么摸索试探过来的,长者的鼓励与我曾经是十分的受用。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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