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写的所有文章几乎都是真人真事,每次我都要尽力去核实原始资料,与写科学论文相似。这个发生在耶鲁美丽校园的故事,半真半假,你们就权当小说读吧,也给我不少发挥的空间。凡正我是学科学出生的,不知道把这故事当成什么文学体裁归类。不过我也被骄傲的理科网友这样说过:“跟你这文科生讲不清楚的”。
耶鲁讲座教授莱宾斯基,一头银发,但是即使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给本科生上课仍然是他的最爱。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去旁听耶鲁政治联盟的辩论会,高水准的激烈辩论仍能让他热血沸腾。他去政治联盟还有一个目的,因为那里可以找回他逝去的青春。当年他可是比奥巴马政府的国务卿约翰·克里仅低一届的同学,他们属于耶鲁政治联盟中偏自由的党派。
莱宾斯基生长在纽约郊外的犹太家庭,祖父母从东欧移民纽约。他们很清楚,自己与德裔犹太人的教育程度相比差得很远,所以只有从小生意做起,最终也靠经营纺织业致富。
莱宾斯基从小聪明,为书虫。他是文理皆通,惊人的记忆力在课堂上表露无遗;尤其令人佩服的是,他能记牢大部分纽约Yankees和纽约Mets球员的球赛统计数据。所以他虽棒球打不好,也会有不少运动好但成绩平平的哥儿们,他一点都不是只读萨士比亚的书呆子。
莱宾斯基的父母继承了祖父母的生意,平时忙于商务,但是他们对小莱宾斯基的教育极其重视。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一路的私立学校,高中更是在富人们打破头都想进去的著名私高度过的。他还清晰地记得,在小学完成了一个犹太暑期夏令营后,校方发放的纪念品为一只刻有耶鲁字样的笔。
他如愿读了耶鲁,主修古典研究,成绩自然优异。但是他在耶鲁做的影响他人生的两件事是:他在耶鲁还没毕业,儿子就诞生了,所以他经常说自己是和儿子一起长大成人的;另一件事就是他参与了耶鲁校园如火如荼的反越战游行与抗争。
他的一位朋友从越南传回来的信息是:“这里不值得任何人飞过来,你应尽全力避免入伍”。他牢记朋友的忠告,曾经逃到加拿大一段时间,他才不会像克里他们那样去越南当炮灰呢。他在风头过后重返美国,在斯坦福得博士,然后几乎终身在耶鲁当教授。
莱宾斯基并不喜欢带博士生,他更喜欢与耶鲁本科生们打交道。毫无例外,他是耶鲁自由派的教授,他有次中午与学生餐叙时,半开玩笑地说:“今天早晨,我不知道是从前妻的还是现在妻子的房子里出来的”。
莱宾斯基不仅在生活上自由,政治上更是激进而富有理想。在2007年的民主党初选时,他就率先拥护奥巴马,认为他比耶鲁校友希拉里更应该成为美国总统。
他教的课是有关民主在希腊的起源,但是他毫无忌讳地在课内外为奥巴马竞选,教授经常这样说:
“现在到了这个国家真正追求平等的时候了,我们拥有太多悲伤的历史”;
“大家应该积极参与这一改变历史的时刻,为我们的第一位非洲裔美国总统去助选”;
“现在虽然奥巴马领先,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门对门的拉票是关键”。
一位在耶鲁学院的学生委员会任职的学生问教授:“有些学生担心在纽黑纹敲门竞选拉票时的安全”。纽黑纹差的区相当够呛,门敲开了,碰到枪枝不是没有可能的。
没有想到莱宾斯基教授这样回答:
“什么事情都有风险,大家注意些就好了,但是创造历史本身就有代价”。
临近投票时形势已经相当明朗,如果不出意外,奥巴马笃定会成为美国下任总统,当然还开创了首任黑人美国总统的记录。当时的金融海啸,几乎会使任何民主党候选人当选。
11月初的一天早晨,纽黑纹刚下完雪,天空仍然阴,但是莱宾斯基的心情随选情的好消息而振奋,他选择那天走路去上班。经过一段灌木丛时,他突然觉得腰部被一个金属般的硬东西顶着,虽然他在耶鲁周围餐馆长起的脂肪有些厚,但是这声音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正遭遇抢劫:“把钱包拿出来!”。
莱宾斯基转过头去,看见一位持枪的黑人青少年,教授说道:“等等”。随手从表荷包取出两张20美元的现金递过去,黑小孩拿到钱就从树丛中飞速跑离。
望着远去的那青年,莱宾斯基教授这次真动脾气了,他咆哮道:
“我一直在为你们的平等和正义抗争着!";
“拿了我的钱去买书,不要去为你的枪买子弹!”。
第二天《耶鲁每日新闻》报道:耶鲁教授昨天遭遇抢劫,但是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