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孚到底决定把周亦莲娶过来。做他的续弦。实际上陶陶都二十岁了,他们不过履行个法律手续罢了。简单的婚礼吴鹤来了,给他得继母行了大礼。然而,那真正俩人的女儿却没现身。何英孚带着周亦莲回了上海。吴鹤参加了婚礼后。完成了他的学士学业。到西部一个很好的加州理工学院读硕士。再没有到东部来。
就在吴鹤到西部区的同时,父母回上海之前,陶陶悄悄把妈妈叫了出来,要与妈妈谈谈。妈妈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宝贝女儿了。陶陶瘦了很多,眼睛变得深沉了,脸上的笑靥如花不在了。她不想再见爸爸。不为什麽,只是不想见,也不想见吴鹤,不知说甚麽,而且心底的痛远没有愈合。她向妈妈祝贺。终于有一个自己的正常社会地位。妈妈说,其实她并不在意这名份。只是为了女儿光明磊落的做人,不再是私生女儿。陶陶要妈妈放心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她会继续读下去直到拿到最高学位。
五年后,吴鹤接到继母的信息,陶陶要结婚了。嫁的是她的一个导师,是个洋人。比她大二十一岁。等到陶陶拿到博士学位后,就与这个导师到阿布扎比工作。吴鹤答:”祝她快乐,我给她写Email,从来没回复过。她能碰到一个爱她的人,我就放心了。”陶陶妈妈问吴鹤怎样?吴鹤说“博士答辩已完成,留在西部工作。其他的还是老样子。”陶陶妈妈问:“有没有女朋友?”吴鹤:“没有合适的,不着急。” 是不着急吗?还是放不下陶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时间飞逝,又五年过去了。一切好像都已归平和。从上海却传来何英孚病危。妈妈给陶陶打电话:“无论如何你要回来一趟”陶陶从阿布扎比到了英国。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飞到上海。而吴鹤从美国也飞到上海。十年后在父亲病危的情况下重逢,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默默地站在父亲的床边,但老父亲已经进入弥留状态。
几个人面对律师公布遗嘱时,陶陶想“我是不要什麽的。”周亦莲沉默不作声,她还在想着和老公三十年相处。只要别混到街上上乞讨就满意了。何英孚的财产:台湾的由吴鹤接手,上海的给周亦莲,美国的有陶陶负责接收。还有一封给吴鹤何陶陶的信:“我想现在你们已不年轻,发生过的事本不应再提。但我有感到很愧咎,必须让你们知道真相。首先吴鹤不是我的亲子,而是因我前妻罹患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怀孕生子。我们在中国大陆秘密收养的儿子,那年他刚出生一个月。是一对未婚小青年生下的。在台湾美国亲朋好友,都知道吴鹤是我们俩的儿子,所以我不能让世上的人看着我的一儿一女,结成夫妻,不仅滑天下之大稽,且是我教育失败。对不起了,你俩没有血缘关系,我却没有让们在一起。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为了家庭的荣誉我不得不这样处理。今后如何,听之任之吧!"
四个人目瞪口呆,到如今陶陶嫁给了自己的导师,有了家庭。而吴鹤却还孓然一身。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快。但是陶陶还是回到了老公身边。吴鹤飞回了美国。这样的相逢这样的真相,不是梦一场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