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内的缄默姗然看得一清二楚,她虽然对于眼前的男人的了解程度还谈不上熟谙,但是处在危险境地中的女人细腻的敏感神经,总是能最快地捕捉到男人的内心动态,看着他直勾勾而又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特别是他的眼神里游离着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使她从心里开始泛起了一丝丝朦胧的光明前景,现在她又准确的观察到他顺在腿边的手有些微颤的镜头,让她的心里有了更多的确定,心里也有了更多一层的安慰,虽然她不知道这变化产生的原因,但是她心里的秤砣已经往向好的方向倾斜,心里的压力也感到稍许的减轻。
偏偏在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寂静之时,那个刚刚带来惊悚戏剧情节的电梯里又开始有了动静,只见那电梯的两扇门突然自动的关上了,然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提升的动作响起,这一串在没有人操纵下的所发生的连续动作,让姗然刚刚有些放松的的神经又重新提起,但是她这次到来的紧张已经比刚才轻松了很多,她不禁在心里默念道,这辈子最惊险的瞬间,为什么都要排队挤在一起来呢?也不让人家喘上口气,凑得这么的紧,真像是一部惊悚电影情节不停歇地上演。
其实更准确地说她巴不得这里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动静,那么自己眼前这危险的境地也就不是事儿了……而这紧张局势也就提着笔就化解了吗……
先说这近的,这电梯一响,说明是有人在操纵着,而这是个傻子都清楚的事,说明现在这公司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姗然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的神出鬼末的出神入化呢?好像比这眼前的危胁之人还要再添上两点……
一边想着还是伸着脑袋把一缕秀发用手捋到了耳后,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随着这希望之光的临近,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也渐渐的变得坚固了些许。
那边这突然关上的电梯门使雷内本来已经上满了弦的脆弱神经,现在又带来了心惊肉跳的一撼,他似乎感到自己的神经已经拥挤到了自己冰冷的太阳穴两端,所以这个两处一跳一剜地好像是要把他的脑浆疯狂的炸裂,只差自己现在轻点一下就可以四处溢出了。
他也不管自己此时所处之地,只是想把这难熬释放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了起来,
不……不…… 上帝我敬畏你无所不在的威力,但是现在谁也别想靠近我!
这话音刚落,这电梯的门就像回应他的话似的,突然在他的面前缓缓地张开,只是这次不再是捕风捉影般的空无一人,这次里面有个人影,随着电梯的门被打开,他也从里面显像了出来。
布格先生,这边还有姗女士,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呢?
姗然定晴一看原来这电梯里站立的人是公司的同事,与她隔桌而坐的库特,细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也遭遇到了什么囧事,
看着姗然投递过来异祥的眼光,他又连忙解释道;
我的身份证件忘在了公司,只是想起来有些的太迟了,还有几个钟头,飞机就要起飞了,所以特地赶来来取,你看越忙越捣乱,刚刚还按错了楼层,
正在说着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说不出来话了,感觉一只大手绕过自己的脖子,连着他的下巴和正在说话的嘴一起被牢牢的捂住了。就在这一霎那间,他也清楚了这站在自己身后之人了……
人生有时候就要时时错,时时对的不停的更正自己,你说是吗?就像我自己,一会儿鬼魔附体,一会儿又从十八层地狱中晃悠回来,嚼了一肚子的盐根子,现在我想要把它们都吐出来!
雷内不阴不阳的发声了,好像他刚刚的症状向另外一个方向表现了出来。
那个被捂住了嘴巴的男人是个小伙子,刚刚被眼前的恐怖所震慑,现在听过了雷内的一番话,算是内心也多少明白了几分,心知肚明之后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便也开始了自己的抗争,要知道论年龄他可是一个年轻了雷内十岁有余的小伙子,再加上身架及体魄上都要高大于身后的男人,所以他刚刚开始的反击也产生了一些的威力。
他把他闲置在雷内站立方向的左手冷不防地一个高举起,并牢牢地抓住了雷内的右手,然后一个反转内扭,想要就此一下子来一个绝地反击的逆转,
只是后面的男人好像早已料到被控制住的男人将要进行的反抗,把他被突然举在高空的右手用力扳回,两只手一下子在半空高高举动着不相上下,而他的左手迅速地从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东西,他的神情也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鼻子两侧两道深邃的皱纹豁然开阔,露出了一道诡异的阴笑。
一切都揽在了眼里又己经经历了前面一切的姗然,当然比刚刚来报到的男人更加熟知雷内接下去所要进行的行动,说时迟 那时快,她像不顾命般的大喊一声“住手““不要”
便一个健步飞快地跑到了两个人之间,伸出来已经举在半空的双手一把紧紧地缠绕住了雷内还在身上摸索的左手,
可是两个人都高估了自己暂时的力量,忘记了雷内是学过择天记轻功的人,拥有过凌空踏虚三段的过硬本领,在两个人的协力同心面前,似乎也更激发了雷内不服输的劲头,因为在他的人生字典中只有抬头仰望上帝的威严,低下头来只有不能放手的感情,其它的东西他从未畏惧过,现在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挑战,此刻更是把他血液中隐隐作怪的野性也迸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