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系列五:贞观盛世之七:魏徵一使平岭南与唐太宗兼听则明

本人是喜欢历史的机械工程师,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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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贞观元年即公元627年正月十七(辛丑),天节将军燕郡王李艺占据泾州反叛,但很快就失败身死。六月初一(辛巳),右仆射密明公封德彝去世。


九月初一(庚戌),日食。九月十二(辛酉),唐太宗派使者到各州去巡视农田歉收的程度,了解情况,并适当赈济那些农户。同时,他将中书令宇文士及贬为殿中监,并让御史大夫杜淹参豫朝政。中书令和仆射以外的官员参豫政事,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杜淹推荐刑部员外郎邸怀道给唐太宗。唐太宗问他邸怀道的具体才能,杜淹答道:“隋炀帝将要临幸江都时,曾召见百官,询问他们是走是留。邸怀道那时担任吏部主事,只有他一人反对南巡。这是臣亲眼见到的。”唐太宗说:“爱卿称赞邸怀道做得对,但自己为何没有谏止?”杜淹答道:“臣当时没有担任重任,又知道劝谏没用,徒然冒死,没什么好处。”唐太宗说:“爱卿明知隋炀帝不听劝谏,为何还要在他的朝廷任职?既然在他的朝廷任职,又为何不谏?爱卿在隋朝出仕时,还可以说位置卑微。但后来在王世充那里任职,位置可算尊贵显赫了,为何也没有劝谏?”杜淹说:“臣在王世充那里没有不肯劝谏,只是他没有听从罢了。”唐太宗说:“王世充如果贤惠而且纳谏,也不至于亡国。如果他残暴而拒谏,爱卿却为何没遭到杀身之祸?”杜淹答不上来。唐太宗说:“今天你的位置可算得上尊贵亲任,可以直谏了吧?”杜淹说:“愿意尽力死谏。”唐太宗笑了起来。


九月二十二(辛未),幽州都督王君廓谋反,但在中途死掉了。王君廓是并州石艾人。他少年时逃亡成为盗贼,聚众一千多人,在长平一带劫掠,后来又进逼夏县。李密派人去招抚,王君廓因此投奔了李密。他不久又率众归降唐朝,历次升迁后任右武卫将军,经过累封后成为彭国公。他跟从大军讨平刘黑闼,朝廷因此命令他镇守幽州。刚好遇上突厥入寇,王君廓打败了他们,俘虏和斩首了二千余人,还缴获五千匹马。唐高祖李渊非常高兴,征他入朝,赐给他一匹御马,让他从殿庭上乘马而出,并跟侍臣们说:“朕听说蔺相如叱喝秦王时,双目出血。王君廓先前出击窦建德时,将要出战,被李靖制止。王君廓发愤大喊,眼睛以及鼻耳同时流血。如此壮烈的气魄,哪里比不上古人。所以不能用常例奖赏他。”又赐给他锦袍金带,让他回去镇守幽州。不久又因为诛杀反叛的庐江王李瑗有功,他又被提为左领军大将军,兼幽州都督;朝廷并将李瑗的家室赐给他,加授他为左光禄大夫,赐给他一千段布帛,增加实封到一千三百户。王君廓在幽州时,骄横放纵,经常不守王法,唐太宗因此征他入朝。他的长史李玄道是房玄龄的堂外甥。他托王君廓带信给房玄龄。王君廓私下打开信看,但又不认得草书,便怀疑他告发自己。王君廓入朝时经过渭南,找机会杀了驿站的官吏逃跑,准备投奔突厥,结果被乡野百姓所杀。


岭南酋长冯盎和谈殿等人互相攻击,长久都没有入朝。岭南各州都奏称冯盎反叛,先后有十来道奏折。唐太宗命令将军蔺謩等人征发长江和岭南的几十州兵马去讨伐他。魏徵谏道:“中原刚刚平定不久,岭南不但遥远,而且还有瘴疠,不能进驻大军。况且冯盎造反的事实并未成立,不宜为此兴师动众。”唐太宗说:“前来告发的使者络绎不绝,怎能说他的造反事实并未成立?”魏徴说:“冯盎如果真的造反,必然会分兵占据险要,攻掠州县。如今告发他的都已连续好几年了,而他的兵马还没离开他的境界,这明显是没有造反。岭南各州既然怀疑他造反,陛下又不派使臣前往安抚,他当然害怕被处死,所以不敢前来入朝。陛下如果派亲信使臣向他表示诚意,他必定因为避免了灾祸而喜出望外,因此可以不用出兵就征服了他。”唐太宗因此决定罢兵。冬十月初六(乙酉),朝廷派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掩持节前往慰问和晓谕。冯盎于是派他儿子冯智戴跟随使者入朝。唐太宗说:“魏徵让我送一个使者去,就安定了岭南,胜过十万大军。这样的功劳不可不赏。”因此赐给魏徵五百匹绢。


十月十八(丁酉),因为全国饥荒严重,唐太宗下诏给自己减少膳食。十一月十一(己未),朝廷下诏,允许十九岁以下的子弟跟随父兄到任所居住。


十二月初四(壬午),左仆射萧瑀受到某事的牵连,被免除了官职。


十二月三十(戊申),利州都督李孝常等人谋反,被处死。


当初,李孝常因入朝办事,留在京师。他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以及他外甥统军元弘善和监门将军长孙安业互相解说符瑞和天命,因此密谋带领宿卫禁兵作乱。长孙安业是皇后的异母兄长。他嗜酒过度,秉性无赖。父亲长孙晟去世时,他弟弟长孙无忌和长孙后都还年幼,长孙安业不想照顾他们,把他们都送回到舅家。当唐太宗即位后,长孙后一点没把旧怨放在心里,反而对他恩礼有加。当他造反的事情被揭露后,长孙后还痛哭着一再为他求情说:“安业的确罪该万死。然而他对臣妾不好这事,天下人都知道。今天陛下要将他处以极刑,大家一定都已为是臣妾所为,恐怕也会成为圣朝的负担。”因此长孙安业被减免死刑,流放到巂州。


有人诬告右丞魏徵为他的亲戚徇私。唐太宗让御史大夫温彦博调查这事,结果发现没有证据。温彦博跟唐太宗说:“魏徵办事不留形迹,总是尽量避嫌。他内心虽然无私,但也有应该责备的地方。”唐太宗于是让温彦博批评魏徵,还交代他说:“自今以后,办事应当留下形迹。”另一天,魏徵入宫谒见,跟唐太宗说:“臣听说君臣一体,应当互相竭诚相待。如果君臣上下办事都得留下形迹,那么国家的兴亡就难以预测了。因此臣不敢奉诏。”唐太宗又惊又喜地说:“朕已经后悔了。”魏徵下拜了两次,说:“臣有幸得以事奉陛下。希望陛下让臣成为良臣,而千万不要成为忠臣。”唐太宗问道:“忠臣和良臣还有区别吗?”魏徴说:“稷、契、皋陶,和大舜君臣协心,一道享受尊荣,所以说他们是良臣。龙逄、比干,当面顶撞,宫廷力争,结果身诛国亡,所以说他们是忠臣。”唐太宗听了很高兴,赐给他五百匹绢。


唐太宗神采英武,为人刚毅,群臣进见时,经常举止失措。唐太宗知道后,每次召见奏事的官员,总要对他们和颜悦色,希望听到他们的规谏。他曾跟公卿们说:“人想要见到自己的形状,一定得靠明镜。君主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失,一定得靠忠臣。假如君主刚愎自用,以为自己就是贤主,那么他的臣下将只懂得阿谀奉承,顺从旨意。这样一来,君主失去了他的国家,臣下又岂能独全!像虞世基他们那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靠谄媚事奉隋炀帝。结果隋炀帝被弑杀,虞世基他们自己也被杀了。你们都应当以此为戒。朝政有任何得失,千万不要不肯尽言!”


有人上奏建议,将原秦王府的旧兵,全部授予武职,加入宿卫行列。唐太宗跟他说:“朕以天下为家,惟贤是举。难道除了旧兵之外,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吗!你的这番意思,并不能让朕广布仁德于天下。”


唐太宗跟公卿大臣们说:“从前大禹凿山治水,而民间没人诽谤他,是因为天下同利的缘故。秦始皇营造宫室,而人们怨声载道,是因为损人利己的缘故。靡丽珍奇,固然是人们的自然欲望,然而一旦放纵不已,危亡就会立马来到。朕想营造一座宫殿,材料和工具都已备好,但鉴于秦朝的教训而取消了。王公以下的大臣,都应当体谅朕的这番心意。”因此二十年间,朝廷始终保持朴素的风气,唐太宗也从不穿戴锦绣,致使官府和民间都很富足。


唐太宗跟黄门侍郎王珪说:“国家设置中书省和门下省的本意是,让他们互相监察。中书省下达的诏敕也许会有差错,门下省就应当立即驳正。人们的看法,互有不同。如果都能来回争辩,务必做到办事恰当,舍弃自己的意见,听从别人的见解,能有什么坏处!近来有人为了护己之短,跟别人结怨。但也有人为了避免结怨,明知对方不对也不纠正。这样做是顺了一人的人情,却成为兆民的深患。这是亡国的政治。隋炀帝那时,朝廷内外的官吏,都是互相顺从,一团和气。当时,大家都觉得自己很明智,祸不及身。当天下大乱后,家国两亡。即使其中有人侥幸免祸,也无不遭到时论的贬斥,留下的污点永远不会磨灭。你们大家都应当徇公忘私,千万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唐太宗跟侍臣说:“朕听说西域的胡商得到宝珠,剖开身子藏在里头。有这样的事吗?”侍臣说:“有的。”唐太宗说:“人们都说他们爱宝珠而不爱自己的身子。接受贿赂以身试法的官吏,以及因为穷奢极侈而亡国的帝王,他们可笑的程度跟这些胡商有什么两样?”魏徵说:“当年鲁哀公跟孔子说:‘有个健忘的人,搬家后居然把妻子给忘了。’孔子说:‘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夏桀和殷纣都把自己给忘了。’也是一样的道理。”唐太宗说:“是的。朕和你们应当努力相互辅助,不要让后人耻笑!”


青州有人谋反,州县逮捕了他的党羽,以致监狱人满为患。唐太宗下诏派殿中侍御史安喜人崔仁师覆去调查此事。崔仁师到了青州后,全部解除了犯人的枷锁,给他们食物,还让他们沐浴,并加以宽慰。彻查后,只治罪了其中的魁首十来人,把其他人都放了。崔仁师回来汇报后,朝廷又派敕使准备前往最后判决。大理少卿孙伏伽跟崔仁师说:“足下平反的人太多。一般人谁不贪生怕死。我担心那些被判罪的人不甘心,也许会诬告足下,所以深为足下担忧。”崔仁师说:“但凡断狱时,都应当以公平仁恕为本,岂能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明知冤枉而不为之伸雪!万一自己能力有限,误放了个把人,那么用我的生命换取十个无辜的囚徒,我也心甘情愿。”孙伏伽惭愧地退下。唐太宗派的敕使到青州后,重新审讯了在押囚徒。大家都说:“崔公公平仁恕,没冤枉任何好人,也没滥施仁慈。请求尽快处死我们。”竟然没一人有不同的说法。


唐太宗喜欢骑马射箭,孙伏伽劝谏道:“天子居则九门(九重大门),行则警跸(鸣锣清道),不仅仅是为了尊严,也是为了社稷民生的考虑。陛下喜欢自己骑马射箭,用以取悦近臣。这是陛下少年还是封王时的作为,并非今天作为天子应该做的事。这既不能安养陛下的圣体,又不能成为后世的典范。臣私下觉得陛下不该这样。”唐太宗听了很高兴。没多久,他就任命孙伏伽为谏仪大夫。


隋朝选拔官员时,都是在十一月将候选人集中在京师,到春天就结束了。人们觉得时间太仓促。到这时,吏部侍郎观城人刘林甫上奏,请求朝廷四季听选,只要有空缺就可以根据考核选拔补缺的官员。朝臣们都觉得这样方便。


唐朝初年,士大夫在动乱离散之后,都不愿出来当官,所以官员不够。尚书省下文给各州,让他们找人赴选。州府和朝廷诏使经常在州里就填写赤色文牒,当场任命填补官员。此时,这一做法全都取消了。朝廷下令让候选人都到尚书省选选。这年,来了七千多人。刘林甫随才铨叙,使得候选人各得其所,得到当时人们的称赞。因为关中的米价昂贵,朝廷下诏,首次派人到洛州开辟第二选区。


唐太宗跟房玄龄说:“官场关键在于得人,不在员多。”于是命令房玄龄精简政府各个部门,只留下文武官员六百四十三名。


隋朝秘书监晋陵人刘子翼,颇有学问和操行,性格刚直。朋友有过失时,他经常当面指责。李百药常说:“刘四虽然老是骂人,但人们从来不记恨。”这年,朝廷有诏令召他入朝,但他用母亲年老为理由,没有应召。


鄃县县令裴仁轨让看门人干自己的私事。这事被御史纠察后,唐太宗要杀他。殿中侍御史长安人李乾祐谏道:“法律是陛下和天下人共有的,并非陛下能够独专。如今裴仁轨犯了轻罪,而陛下就要采用极刑,臣担心天下人将因此手足无措。”唐太宗听了很高兴,于是免了裴仁轨的死,并任命李乾祐为侍御史。


唐太宗经常谈到关中人和山东人,语气似乎对二者有所区别。殿中侍御史义丰人张行成跪着上奏道:“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应当有东边和西边的区分。这些说法只怕会让人觉得陛下心胸狭隘。”唐太宗很欣赏他的话,厚赐了他。从那时起,每有大政,他总要请张行成参预议事。


当初,突厥变得很强大时,敕勒族各部落都分散了,有薛延陀、回纥、都播、骨利干、多滥葛、同罗、仆固、拔野古、思结、浑、斛薛、结、阿跌、契苾、白霫等十五部,都居住在漠北地区,风俗大抵与突厥相同。薛延陀是敕勒中最强的部落。


西突厥的曷萨那可汗势力那时正十分强大,敕勒各部落都臣服于他。曷萨那征税无度,各部落无不抱怨。曷萨那杀了他们的一百多渠帅,结果敕勒人相率反叛,共同推举契苾哥楞为易勿真莫贺可汗,居住在贪于山北面。他又任命薛延陀部落的乙失钵为也咥小可汗,居住在燕末山北面。当射匮可汗的兵马重新振作起来时,薛延陀和契苾两个部落都去掉了可汗的名号,向他称臣。


回纥等六个部落在郁督军山的人,都往东去归附始毕可汗。统叶护可汗的势力开始衰落,乙失钵的孙子夷男率领部落里的七万多家人,去依附突厥的颉利可汗。颉利可汗的政权混乱后,薛延陀与回纥和拔野古等部落也都相率反叛。颉利可汗派他兄长的儿子欲谷设带领十万骑兵前往讨伐。回纥酋长菩萨率领五千骑兵,和他们在马鬣山开战,结果击溃了突厥人。欲谷设逃走,菩萨追至天山,突厥的部众多数都被他俘虏。回纥人于是名声大振。薛延陀又攻破突厥四个设的人马,颉利可汗也无法制止。


颉利日益衰败,国人纷纷离散。又遇上大雪,平地都有数尺积雪,羊马大多都死了,民众也陷入大饥荒。颉利可汗担心唐人会利用他的可悲处境,带兵进入朔州境上,便扬言要去会猎,其实是为了防备唐人的入侵。鸿胪卿郑元璹出使突厥回来,跟唐太宗说:“戎狄的兴衰,可以专门从羊马的状况看出来。如今突厥民饥畜瘦,这是即将败亡的征兆。臣估计他们坚持不过三年。”唐太宗觉得有理。多数大臣都劝唐太宗趁机出击突厥,唐太宗说:“刚和人家结盟就背弃,是没有信用;利用人家的灾难,是没有仁义;乘人之危以取得胜利,是没有武力。即使他们的部落全都反叛,牲畜也所剩无几,朕终究不会出兵攻击他们。一定得等到他们有罪之后,朕才出讨。”


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派真珠统俟斤与高平王李道立一道来到京师,献上一万钉宝钿金带,和五千匹马,用以迎娶公主。颉利可汗不希望唐朝和他和亲,便多次派兵入寇,又派人跟统叶护说:“你迎娶唐朝的公主,必须经过我国的境内。”统叶护可汗因此十分担忧,所以最终没有成婚。


贞观二年即公元628年春正月初三(辛亥),右仆射长孙无忌离职。当时有人秘密上表,声称长孙无忌的权势和得到的宠信都太过分。唐太宗将奏折给他看,说:“朕对爱卿非常淡然,毫无猜疑。但不把自己听到的事讲出来,那么君臣间的想法就无法沟通。”他又召朝廷百官入宫,跟他们说:“朕的几个儿子都还年幼,所以把长孙无忌当作儿子般看待,并非他人所能离间的。”长孙无忌自己也害怕树大招风,便坚决要求逊位,皇后又拼命为他请求,唐太宗只好批准了,改任他为开府仪同三司。唐太宗还让兵部尚书杜如晦代理侍中,总监东宫的军事。


同时,朝廷设置了六司侍郎,作为六尚书的副手;并设置左右司郎中各一人。


正月初五(癸丑),吐谷浑入寇岷州,但被都督李道彦击退。


正月初九(丁巳),唐太宗改封汉王李恪为蜀王,卫王李泰为越王,楚王李祐为燕王。正月二十二(庚午),他让刑部尚书李靖代理中书令。


唐太宗问魏徵:“人主怎么做才算明,怎么做才算暗?”魏徵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从前唐尧不耻下问,向下民了解情况,所以得知了有苗氏的罪恶。虞舜目明耳聪,能够看到和听到四面八方的东西和消息,所以共工、鲧、兜都不能蒙蔽他。秦二世偏信赵高,所以有望夷宫的灾祸。梁武帝偏信朱异,自取台城的耻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才导致了彭城阁的事变。所以人君如果兼听广纳,那么权贵之臣就没有机会蒙蔽他,而下情也就得以上通。”唐太宗说:“讲得太好了!”


唐太宗跟黄门侍郎王珪说:“开皇十四年大旱,隋文帝不答应赈济灾民,而让百姓到崤山以东讨饭。到了隋朝末年,天下的粮食储蓄可供五十年。隋炀帝仗恃他的富足,贪得无厌,最终失去了天下。只要让仓库的存粮足以对付灾年,其余的还有什么用处!”


二月,唐太宗跟侍臣说:“人说天子至尊,没什么事让他畏惧。朕可不这么想。朕上畏皇天的监督,下惧群臣的注视。整天兢兢业业,还担心不合天意,未副人望。”魏徵说:“这的确是达到大治的关键。希望陛下慎始慎终,那就好了。”


唐太宗跟房玄龄等人说:“为政没什么比至公更重要了。当年诸葛亮将廖立和李严流放到南夷。诸葛亮去世时,廖立和李严都非常哀伤,甚至还有因此而死的(李严不久就死了)。不是诸葛亮的至公能有这样的事吗!还有,高熲身为隋朝宰相,不但办事公平,也认识治国大略。隋朝的兴亡,取决于他的存没。朕羡慕前代的明君,你们也不能不效法前代的贤相!”


要想知道唐太宗后来的情况,请看下篇的文章。
亘古未见的笔名 发表评论于
一部中国古代史,论治国及武功,唐太宗绝对是帝王中的第一人!
雪中梅 发表评论于
赞,唐太宗治国有方.有胆识,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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