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的人虽各不相同,但仰望星空却是唯一的不约而同。
整个春节假期,杨桂清与母亲之间一直打着冷战。
由于母亲极力反对,杨桂清已没有心思回医院上班。大年初六那天晚上,大姐桂玲来到桂青的房间,又是一番劝导:“凡事得慢慢来,咱从长计议,你先去上班,如果你态度坚决的话,说不定时间一长,娘会同意你们俩的事”。
初七早上,在大姐的好说歹说下,杨桂清才踏上返回医院的公共汽车。杨桂清到了化验室,工作没有精神,科里的同事见她气色不大好,以为是过节累的,就叫她下午早回宿舍休息了。杨桂清回到宿舍,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怎样和关华诗相处?咋样面对自己中意的男朋友?是站在娘的一边?还是坚决地站在关华诗一边?对!先问问关华诗能不能留在市里工作?问问他关于俩人的未来他是如何打算的?杨桂清想着想着就到晚上八点多了, 见关华诗没来找她,就披着大衣来到楼下,敲了敲华诗宿舍的门,问华诗在不在,宿舍的人说华诗还没有回来,她便失落地回到二楼阳台,继续想着他们俩个人的事。杨桂清在宿舍与二楼阳台之间反复踱着步,盼望着华诗早点出现。又焦虑又期盼,她来回踱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晚上十点多,杨桂清听见远处传来华诗的声音,她扶着阳台的栏杆,在夜色中她看到俩个黑影在东摇西晃地向她走来。走近一看,见满云正用两手架着华诗的胳膊,华诗嘟嘟囔囔正向满云表白着什么。天下女人哪有不醋的?杨桂清心里原本就有火气,年后华诗以这种情景出现,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杨桂清又气又恼,哼——了一声,不分青红皂白,扭头就回到屋里,随手插上门,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满云也已看到了杨桂清,赶忙松开华诗的胳膊,叮嘱了华诗一句,跑上了二楼。无论满云上来怎样敲门,怎样解释,杨桂清满脑子的气愤,满脑子的伤感,用被子盖住头,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关华诗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多,昨晚发生的事,关华诗已不记得,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他脸也没洗,匆匆穿上衣物一路小跑似得去上班。
来到班上,关华诗像昨天一样,跟着老师查房,写医嘱,写病历,帮助老师看病人,一忙又是一天。下午一下班,关华诗匆忙提着从老家带回来的过年东西,来到了化验室。推门进来,见其他化验室的同事已经下班,只有杨桂清一个人在,华诗又惊又喜。
“你这两天都忙啥那?咋没见到你啊?”关华诗有些埋怨地说。
“你等一会儿,我换一下衣服,我们出去说。”杨桂清眼皮有些红肿,不冷不热地说。
关华诗不知道杨桂清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跟着她下了门诊楼,他们一前一后来到明月湖边。在湖边走了一段, 见杨桂清低着头不说话,华诗走上前去说:“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还是分手吧!”杨桂清用近乎哽咽地语调说着。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关华诗愣到了那里。
“为什么?”华诗不由自主地问。
“我们不合适!”杨桂清说完,泪水已经挂满了脸颊。
华诗最见不得女人哭,木讷地僵在了那儿,过一阵,他走近桂清,想给她擦眼泪,桂清一扭头,捂着嘴哭泣着跑开了。关华诗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桂清远远的消失在暮色里。湖边的冷风吹打着华诗的思绪,他仰望着星空,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关华诗心底本来就已经有了两道伤痕,杨桂清离开的身影又像一把匕首深深插在他的心头,他已经木了,失去了知觉。此时,他呆呆傻傻地站在夜色的寒风中,那晚的他的的确确成为了一块木头,一块冻僵的木头,一块因为爱而伤痕累累的糟木头......
爱的伤了痛了
-东方依依
作词:刘海辰
我爱的伤了爱的痛了
爱你爱到心都碎了
就这样看着你远走
泪往心里流却无力把你挽留
我爱的伤了伤的累了
爱你已找不到出口
到底是谁对谁错谁为谁守候
叫我如何能忘记你给的温柔
爱悠悠情悠悠
爱到深处覆水难收
就在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却为何要远走
情悠悠恨悠悠
曾经说好的不放手
多想和你到天长地久
你却为何要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