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情事(四)
裕 总
三个月以后,裕总终于出院,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条小命,他万念俱灰,他心里明白:他与茉莉再没有以后,但他的性格上的弱点---优柔寡断,决定了他日后的沉沦。公安局经过调查,还了裕总的清白,是老太太自杀。可是事情虽然澄清了,但所有的人都开始了解不开的心结。三个月,一百多个日日夜夜,裕总想来想去,他什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丈母娘就这么想不开?那么刚烈的就走了!后来,是小丫解了他的心结,但往事已随风飘远。
裕总虽然文弱,表面上是个书生,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男人骨气的。出院后
,他决意搬回父母家住,阿亮和明二哥也赞同他的选择。在这起事故的处理上,裕总非常感谢他的哥们---明二哥的冷静和阿亮的义气,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隔着二条街的裕总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明二哥说服了茉莉的姐姐与姐夫(茉莉家是外地人,没有太多的亲戚生活在这个城市,茉莉主要的内亲就是姐姐丁香。)低调地处理了老太太的丧事,毕竟“自杀”这一词,放在哪个国家,哪个宗教,哪个民族,都是有忌讳的。大院里的人们只知道裕总的胃不好,肝也不太好,所以需住院长期调养身体。明二哥又说服丁香,请她帮忙说服茉莉见裕总一面,并也解释了目前夫妻两个人不太可能一个屋檐下继续生活下去,暂时分开,都给对方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毕竟双方共同的女儿宁馨是无辜的,来日方长。丁香是个明理的长姐,知道一直守寡的母亲性格的刚烈与倔强,她也理解妹妹的“公主”病,远观是道风景,近身则是个负担。
,他决意搬回父母家住,阿亮和明二哥也赞同他的选择。在这起事故的处理上,裕总非常感谢他的哥们---明二哥的冷静和阿亮的义气,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隔着二条街的裕总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明二哥说服了茉莉的姐姐与姐夫(茉莉家是外地人,没有太多的亲戚生活在这个城市,茉莉主要的内亲就是姐姐丁香。)低调地处理了老太太的丧事,毕竟“自杀”这一词,放在哪个国家,哪个宗教,哪个民族,都是有忌讳的。大院里的人们只知道裕总的胃不好,肝也不太好,所以需住院长期调养身体。明二哥又说服丁香,请她帮忙说服茉莉见裕总一面,并也解释了目前夫妻两个人不太可能一个屋檐下继续生活下去,暂时分开,都给对方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毕竟双方共同的女儿宁馨是无辜的,来日方长。丁香是个明理的长姐,知道一直守寡的母亲性格的刚烈与倔强,她也理解妹妹的“公主”病,远观是道风景,近身则是个负担。
见面的那一天,裕总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分种每一秒都是煎熬。鼓起了勇气来到了小楼,裕总只有想逃的感觉,他的大脑告诉他应该上去,他的身体却一直在反抗,两腿开始筛糠,他转过身,明二哥和阿亮堵住了去路。明二哥冲阿亮一摆头,两人一左一右的走上前,架着裕总的左右胳膊,把六神无主的裕总连拖带拉地架上了楼。敲门之前,明二哥在裕总耳边道:“裕,坚强点,长痛不如短痛,是个汉子,就站起来。”是丁香开的门,眼里除了悲痛,没有其它。七岁的宁馨扑过来一把抱住了爸爸,不愿再放手。
都说要富养女儿,茉莉从小被妈妈当公主养,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宁馨出生的那一年,国内还没有流行用纸尿片,裕总一日几遍的洗馨儿的尿片,从未抱怨过;知道自己是南方人,爱吃鱼,每天5 点就起床,到早市挑最新鲜的鱼给自己熬鱼汤,细细地剔去刺,算着自己睡醒和时间,端给自己。自己每次月事和生完孩子后的亵衣,裕也是每次拿肥皂搓干净,再放入消毒水,放在阳台上一件一件晾好。宁馨儿都那么大了,自己这个做妈的,没有洗过一次奶瓶,也未有喂过一次母乳,喝了很多次的鱼汤,就是不出奶。她怕痛,裕也未逼过她再尝试一遍,他总说:“女人是用来给男人疼的,别像那些低俗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与呵护。“自己与馨儿就是他的城堡里的两个公主。他住院的这几个月,自己一人带着宁馨,才知道养育孩子的辛苦,她试过去理解与原谅他。可是,妈妈走了,她走得如此的悲壮和惨烈,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自己年幼时丧父,母亲不愿背着名声再嫁,她一世清白,却趟了自己这浑水,她不愿原谅自己,也不想见裕。人生有些错误永远不能犯,根本无可挽回,像妈妈的生命,她的意念里总是冒出那个念头:“他就是个杀人凶手”。
裕总拿胡子扎了扎宁馨柔嫩的小脸,也舍不得放手。明二哥走上前来,抱过了宁馨,说:“馨儿,爸爸与妈妈有些事要谈,跟叔叔去楼下的公园玩,好不好?”宁馨点点头。这女孩与自己的女儿差几个月,像两个安琪儿,阿亮的儿子小她们几个月,三家平常走得很近,就是茉莉太清高,不愿与俗人为伍,两家的太太们也不愿每次都陪着笑脸,所以每一次的聚会里,茉莉百分之九十九是会缺席的,好在宁馨的性格随爸,走哪都是欢笑一片。茉莉坐在沙发上,丁香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她的眼神冷冷的,欲拒人以千里之外。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三两金,对于独生子的曾经孤傲的裕,现在都不是个事,他的眼里噙着泪走上前,跪在两姐妹面前,没人可理解他那刻的心神,茉莉决然地移开眼光,像是什么也不曾看到。丁香是大姐,深叹了一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裕总,说道:“起来说话。”她询问的目光轻轻转向茉莉,茉莉站身,快步走向卧室,“哐”的一声关了门。裕总明白,他们之间的这种漠然已经太久,无需再多做解释,他站直身,给了丁香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了声:“对不起!”毅然地抓起茉莉早给他清理出来的个人物品,转头对丁香说:“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满足。明二哥会代理我处理一切文件。”大步离开了自己曾经一手创建的家,曾经用心太多、装有太多的梦想与感情的家,而现在已不堪重负。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三两金,对于独生子的曾经孤傲的裕,现在都不是个事,他的眼里噙着泪走上前,跪在两姐妹面前,没人可理解他那刻的心神,茉莉决然地移开眼光,像是什么也不曾看到。丁香是大姐,深叹了一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裕总,说道:“起来说话。”她询问的目光轻轻转向茉莉,茉莉站身,快步走向卧室,“哐”的一声关了门。裕总明白,他们之间的这种漠然已经太久,无需再多做解释,他站直身,给了丁香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了声:“对不起!”毅然地抓起茉莉早给他清理出来的个人物品,转头对丁香说:“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满足。明二哥会代理我处理一切文件。”大步离开了自己曾经一手创建的家,曾经用心太多、装有太多的梦想与感情的家,而现在已不堪重负。
茉莉站在卧室,向远处眺望着,天空依然晴朗,云卷云舒,看不到人间的悲哀。在N年以后,茉莉再婚,她才发现人生一世:相守难,相杀易。相守只有一种方式,理解;相杀有N种方式,和无数的借口。漫长的岁月里,相爱也只有一种方式,宽容;而相杀有无数种方法,招招都是一剑封喉。人生爱不易说出口,而情债最难还。
那一年,母公司的三剑客,或者说是“铁三角”,在同一时间打了请调报告,到了下面的中港台合资子公司。裕总说过这样一句话:情场失意,意味着职场的得意。下面的中港台合资公司(以后简称“中港公司”),各色人员也没闲着,一朝君主一朝臣,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不知道,谁会成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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