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难道真有荡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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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已跟老公分居两年多了,她心里时常翻腾离婚的事,她虽常怨怪天明,可没恨过他,想到家,她首先想到的是天明,然后才会想到jack。

可她又想改变,让孩子和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面对婚姻和家庭,女人都是保守的,她们想的、感受的更多,行为更谨慎。

Jack 对明月开始抱怨,遗憾她为什么不肯离婚,明月没有答案给他,身心也未远离他。

Jack时常来visit她,他对孩子们不错,常带他们玩,给他们买东西,孩子们与他渐熟,明月虽然觉得自己挺强,可生活里有个男人,感觉还是不同,一家子出去,有个男人在,她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私底下,老大还是坚持着,当着她面,小拳头捶着桌子,“我只要爸爸!”

转眼,她与jack认识快一年了。

Jack对明月发出了邀请,这次希望明月开车去他的城市,去他的家,去见他的两个孩子。

明月两个孩子去了同学家里玩,孩子们大起来,明月在体能上感觉轻松多了,“而且,孤苦的孩子早懂事,”明月说着,“他俩啊,会帮我看账单,有什么事儿,还会帮我打电话,可用心了。” 明月说着这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慰。

这世上,哪有比养几个孩子更有意义的事儿,常人大多会这么认为,明月和淑仪也不例外。

明月兴冲冲地开车过去,她为jack两个孩子买了精美的小礼物,着装低调大方,明月的性格最不怕见人了,她朗朗的笑声让人愉快,让人放松,她见谁都充满自信。

明月开车来到了jack家附近,这座城市比明月住的城市繁华,明月一直向往搬这里住,可这边房价也高,她带着期待到来。

车在一排两层的城镇屋前停下,这是这个城市很典型的住宅模式,欧式的一座座两层小楼紧密连着,临街的开阔的人行道边种着一排桃红色grape myrtle,春季已长出红色花苞,这种花树可以从春一直开到夏末,每当花开,一簇簇桃红色花朵衬着街边小楼砖墙的颜色和白色百叶窗,街道明丽,在花树掩映下,街区漂亮舒适。

明月开心地在街边停好车,走出来,她好喜欢这里,她寻着门牌号敲了敲jack的家门,一开门,明月就张开臂膀给了jack一个夸张的拥抱与吻,jack也开心地给她一个回抱与回吻,明月笑嘻嘻的将手里捧着的一束鲜花递给jack。

明月外向的性格是洋人喜欢的,她没有东方人的羞涩,或者说她的羞涩也是红着脸外向的,红红火火地包裹在风风火火的行动外面。

明月跟着jack走进房间,走进去,里面是狭窄的客厅,依次往里是一个很小的饭厅和厨房,客厅左角依墙是个楼梯,通向二楼。

jack冲着楼上喊着,“mark,lucck,go downstairs..."

两个男孩跑了下来,与明月两个孩子年龄相仿,“say 'hi' to Lyn" Jack 招呼着,还不及两个孩子同明月打招呼,明月就热情地走上去,张开双臂,嘴里呼着“my sweetie” 拥抱两个孩子,把礼物分别送给他们。两个孩子收到礼物挺开心的,明月帮他们把礼物打开。

jack和明月又好久没见了,两个孩子在旁边玩,他们俩禁不住走到厨房里面,在里面亲近起来,jack情不自禁靠近她,搂住她,在两个孩子看不到的地方亲吻她,静静地深深地长长地。。

正当他俩陶醉时,他们听到了“嘤嘤”的哭声,他俩掉转头,见Lucck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跑到一边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男孩金色的卷发,圆润的唇形,与jack不同的外表,他应该酷似妈妈。

明月和jack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明月更是懂得,jack对她两个孩子那么好,也没能打动她家老大的心,她刚到来,Lucck不喜欢她可以理解,Mark似乎看上去更随和一些,长得也更像jack。

等到吃饭,jack把他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大家围着桌子一起吃,Lucck那么排斥她嫌恶她,让明月不知所措,他在一边吃饭,一声不吭,极其低落的情绪影响着所有人,明月虽外向开朗,但她也是敏感的明白的,觉得越在Lucck面前表现,她在他眼里越像一个巫婆,Lucck的心里分明满满装着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就是他的母亲,她与他重叠,她们血脉相连,不分彼此,她呵护着他,他代表着她。

Jack大块大块地往面包上涂着黄油,这在明月过去看来就不习惯的洋人的饮食习惯,现在感觉更怪异难以忍受,她难以接受的其实不是jack,而是这种彼此排斥的氛围,她不能想象将来他们搬到一起时,四个孩子凑在一起同住时,当他俩不可避免地面对彼此的孩子时,快乐会折扣多少,烦恼会不会多过眼下的日子,明月心头不明了。

与jack的会面还是快乐的,她爱他,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内心都是甜蜜的,这就是爱吧。

明月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想到jack,jack的房子是离婚后买的,很小,只有明月家一半大,可不会便宜,定还欠着银行一屁股债呢,照jack的生活方式--月月光,jack没有能力换大房子的。

明月的心是挑剔的,她不愿意为jack住小房子受委屈,跟淑仪不同,她张扬的个性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明月不怕辛苦,但她爱享受爱炫耀。

明月与jack继续爱着,将就着,生活就是这样,有时不变的将就更容易让岁月蹉跎,而改变的将就让人担心更难维持。

一天,淑仪接到明月的电话,明月告诉淑仪,“Jack 失业啦,你看我遇见他时,他多好啊,这才一年多下来,就荡成这样了?”

明月又说着,“你说我这人是不是荡夫的命啊,你看我跟我老公结婚的时候,那时他多好,你看他后来。。”

明月说着,自己在那儿感叹着,对命运的感叹,让明月平时的自信一点都没了,淑仪倒不这么觉得,她就觉得明月身上有问题,但淑仪不迷信,她觉得要改变一个人很难,包括明月,对眼下的明月,淑仪感到的依旧是她的外向,什么好话坏话都藏不住,居然会对闺蜜说她自己是个荡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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