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认为自己的脑细胞对历史缺乏兴奋灶,这次拜访同学途经得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市(San Antonio),在陪同LG逛古迹阿拉莫传教站(AlamoMission)的时候竟然对100多年前发生在这里的血腥场景产生了刨根问底的热望。
一百多年前,宣布独立的墨西哥尚属土地大国,可惜它离天堂太远,缺乏上帝而来的智慧,国君昏庸,无力治国;雪上加霜的是,离当年雄心勃勃的强盛美国又太近。我曾在记录片动物世界里见过一个有趣的场景, 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野生动物,它们都有一个撒尿圈地的习惯。小便覆盖的土地散发出它们独特的气味,使周围有了家一般的味道,嗅到异味的其它动物不敢轻易接近已经被占领的地盘。相形之下,人类要残忍得多,争夺地盘往往是血腥的生死争斗。墨西哥因土地纷争与美国多次交战,常常溃不成军,而阿拉莫之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墨西哥不得不断尾求生,将恍若天堂的半壁江山,即现在美国的新墨西哥州、亚利桑纳州、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犹他州、克罗拉多州忍痛割让给了美国。
这里不得不提阿拉莫战役。1836年3月2日,美国移民占百分之九十的德克萨斯因为反感墨西哥的治国理念而宣布从墨西哥独立。失去国土的墨西哥悔恨当初“引狼入室”,奋起还击。拥有7000名士兵的墨西哥军队将200多人组成的德克萨斯部队逼退到阿拉莫传教站,经过13天伤亡惨重的阿拉莫战役,墨西哥军队终于占领了阿拉莫,所有男性抵抗者均被处死,妇女和儿童得到赦免。三周后,以“记住阿拉莫”(Remember the Alamo!)为战斗口号的德克萨斯军队在山姆·休斯敦的指挥下在圣哈辛托战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德克萨斯也因此在之后的几年中保持了独立,并在1845年加入美利坚合众国。
阿拉莫之战被视作美国陆军历史上的神话,被美国人认为是自由意志下勇气和牺牲精神的象征。我们参观的那天正赶上阿拉莫之战纪念日,古堡前布满了花圈,草坪前的军管乐团奏国歌以示哀悼阿拉莫之战献身的200多名士兵。
站在人群里,我的衰悼同时还包括将近2000名的墨西哥亡灵,他们也是父母心中最疼爱的儿子,上帝眼里最珍贵的生命。
阿拉莫传教站古堡
纪念日的军管乐队
圣安东尼奥小姐
圣安东尼奥市的河滨步道(River Walk), 漫步河边仿佛身置小桥流水、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
直至今日,仍有无以计数的墨西哥人冒着生命危险(据说美墨边境每年散落着成百上千的干尸)前赴后継穿越边境,他们希望在民主自由的美国实现自己的梦想。美国人眼里视为非法的越境,在许多墨西哥人的信念里,也许那是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