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非洲(二)
——肯尼亚之旅
千里大迁徙
何时兴起旅游的?记不清了。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同胞。我也喜欢周游列国,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城市。过去也因工作关系,曾到过很多国家。挑选着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好住的地方去欣赏去体验。现如今,舒服够了又要寻求刺激了,爬雪山,趟丛林,进沙漠,闯江海。老M说的透彻:“花钱买罪受”。哪里能刺激你的大脑皮层让你兴奋,那里就是下一站——非洲便映入眼帘。
从伊斯坦布尔转机到达内罗毕已是6月22日凌晨2点多,飞机下降时透过舷窗可以看到黑夜中闪闪烁烁的万家灯火。从灯火辉煌,霓虹灿烂的程度绝非是我想象中的非洲。植根于脑海中的偏见让我有些恍惚。肯尼亚是一个有着4600万人口的国家,首都内罗毕有人口400万。据说,肯尼亚是东非国家中经济发展最好的国家,内罗毕又是东非最发达最现代化的城市。踏上这片土地的最初印象——还不赖!
机场灯火通明一派繁忙,我以为要填一堆天书般的表格才能办落地签证。没想到过程很简单,每人交了50美金:交钱——盖章——走人,三部曲10分钟妥了。效率高,不错!但朋友说钱可能被那签证官贪污了,因为找钱时他从自己裤兜里掏钱找的,不给收据,入境章中也没有显示可停留天数。不过 …… 没关系,全当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都有罢了。期望值本来也不高。总之,我们走进非洲了。
出了机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好冷!中等身材的肯尼亚黑人弗莱德手举中文排子来接我们,那亲切的感觉立时有了暖意。上了他那9人座的丰田LANDROVER(路虎)加长柴油车,突然想起那句广告词“有路就有丰田车”实践证明这车是禁得起考验的(声明:绝无替人做免费广告的意思),弗莱德的路虎就是未来10天里我们千里大迁徙的坐骑。
肯尼亚的位置是赤道东西横穿,东非大裂谷上下南北纵贯。常识告诉我们地处赤道该是热带,非洲又代表炎热。可是你能想象出“寒冷的赤道”要穿羽绒服吗?夜里两点多到达,瑟瑟寒意让大家都穿上了羽绒服。带薄羽绒服是多亏一位来过的朋友之前一再提醒,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而第一天的感觉就彻底颠覆了对赤道的认知,赤道上的寒意给了我们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 后来的10天里每天穿衣脱衣就像剥洋葱头,冷一层层穿,热一层层脱。
高原地带的肯尼亚平均海拔1500米,在亿万年前地壳变迁,地震形成东非大裂谷有40——100公里宽,将高原纵切东西两部分。裂谷西赤道南侧的内罗毕海拔在近1700米高原上,全年的气温在50——80华氏度(10——25摄氏度)纵然在赤道边上,也会感觉凉气袭人。肯尼亚没有分明的四季,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分。我们到达时雨季刚刚结束。
时间太早,旅馆不能马上入住,旅行社便安排我们去参观了一家“小象孤儿院”和《走出非洲》(Out of Africa)女作家凯伦故居。后来得知,这两项是各旅行社程式化参观景点。参观这两个景点对于我并非热切期盼,反而在去时的路边居然就看到了狒狒,鸵鸟,猴子 …… , 它们与来来往往的路人擦肩而过,熟视无睹,而路人也毫无惧色,令我惊讶不已,人与动物竟然相安无事,如此和谐。
小象孤儿院人头攒动,从一堆黑毛金毛,卷发直发,长发秃头的后脑勺缝隙里看到了小象耳朵。无趣的我躲到了树林边空地上让老M给我拍照,
“别动!回头看!”老M低声命令着。
我略一回头,啊…… !如五雷轰顶血往上窜,心脏恨不得要停跳了!一只锯齿獠牙,面目狰狞,丑陋无比,体型硕大,两只巨大的犬齿微微卷起的家伙已经走到距我一米远的位置,后面还跟有七八只。腿开始僵硬,大气不敢出,完全懵了。忽然听到老M低声说话才缓过神来:
赶快拍照啊!你在干什么?他小声说。
腿肚子转筋了,我 … 我 … 不能动。我颤抖着回答。
此时,离我最近的那只已经溜溜达达过去了,没怎的!这也太目中无人了!我这么大人它居然视而不见!导游说,这是疣猪,不惹它它不会伤人。这是我有生以来,动物园除外,是第一次在没有屏障之下近距离接触野生兽类。这一吓让我头皮发麻,腿脚僵硬,心跳加快,脑子发懵,是走进非洲第一天的体验。当晚就上演了“游园惊梦”。这令人心悸惊恐的节目在未来10天里竟常常上演。
10天,我们要跑6大野生动物保护区,安博塞利,阿布戴尔,纳库鲁,博加利亚,那瓦萨和马赛马拉。展现在眼前的是神秘的动物世界,奇特的自然风光,给人以灵与肉的享受。每天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一处都有着它的不同特色,每一天都要跑上几百上千公里路程,这要感谢司机兼导游弗莱德和我们的坐骑路虎,在大多是土路,石子路,坑坑洼洼,颠簸崎岖的路,没有掉链子没有搁浅,带着我们去追随者不同动物的踪迹,驰骋在高原,湖泊,裂谷,草原上,风尘仆仆跨越了近半个肯尼亚。还没看到动物迁徙,我们已进行了千里大迁徙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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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
2018年7月15日
于休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