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英伦爱尔兰(6)史特拉福,布伦海姆宫,牛津

史特拉福(Stratford), 莎士比亚的故乡。


图二就是在他塑像边的剧中人,哈姆雷特,正在琢磨着: To be, or not to be. 图三,二楼左起第二扇窗即他出生的房间。他家在当地是做皮件的·大户,可里面的房间均局促矮小,也许也就一米八的高度。图六是某年装修换下来的窗户,在上面布满"到此一游"的留言中不乏名人,因此留下作纪念。图七的大妈穿的是十六世纪的服装。图八,莎翁故居的后院,专业演员在朗诵莎翁戏剧的某些片段。故居的解说有一令人印象深刻的语句: 莎士比亚并不属于某个时代,他是与时同存的(He was not of an age, but for all time)。

莎翁故居中陈列出汤显祖的剧作,那是对同时代另一文化的致敬。人们可以发现,被尊崇的传世之作,总蕴含着包容性和普世价值。这些脱胎于人性精华的经典,就是构筑人类文明基石。

 

图一,莎翁卧室,床的长度显短,大概1米7左右,床上多枕头,皆因英格兰人当时多以传统的半卧姿睡觉。图二,在讲究身份等级的社会,家族纹章是平民不可求之物。莎翁并非出身贵族,他成名后回乡,戏为自家设计了以一支笔为饰物的纹章挂在门楣上。其实他的作品没有一个贵族的纹章可与之比肩,至今仍然有每年过两百万的访客来到这个不及两万人的小镇里向莎翁致敬。


漫步在小镇里,像是可以触摸到一种宁静久远的气息。上图,一姑娘正在安静的街道边开店,看那门和她的身材相比就可以知道老房子的门有多高,1米75的人的脑门就能在门框上留个印记。那些房子的年代多半可追溯回数世纪之前。这门的高度提示,从前英格兰人的个头都不高。

 

离莎翁故居不远就是他的夫人,安妮-海瑟薇(Anna Hathaway)的娘家。那可是莎翁青梅竹马,从一而终的夫人。安妮26岁时和18岁的莎士比亚结婚,以后带着两个女儿独守故里直到莎翁从伦敦荣归斯特拉福。和莎翁激情,浪漫,充满想象力的戏剧和脍炙人口的十四行诗相反,他并没有艳史,这在艺术家中堪称奇葩。

安妮故居有一很舒心的花园,在铺满苹果花的树下,有清茶相伴,读莎翁之作,当如梦境。

 

布伦海姆宫(Blenheim Palace),占地2100英亩的世界文化遗产, 丘吉尔的出生地。

非皇家居处而被称为“宫”,殊为例外。1704年,约翰-丘吉尔将军(John Churchill)率英荷联军在多瑙河边的布伦海姆击溃了法国联军,剥夺了路易十四在欧洲大陆事务的主导权。这位将军在战役胜利在望之际,立马疾书,飞报英国的安妮女王。这片土地,宅邸和世袭的公爵封号(Duke of Marlborough)就是女王因此次大捷而赏赐给丘吉尔将军的。当然,夺得欧洲的话语权带给大英帝国的好处更是不言而喻的。

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L. Churchill )是这一家族的旁系并且出生在这里,但他为这个家族和自己的出生地添加的荣耀并不亚于他的祖先。这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两任英国首相,二战和冷战的编年史都留下他的浓笔重彩。

丘吉尔公爵一战成名,故此宫中许多饰品均于布伦海姆之战有关。图二的顶画将他画为罗马战将,而一位天使正拉止他挥舞着杀戮之剑的手。有“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之意。图三的挂毯再现当时的战场。图四为一纯银雕像刻画的是公爵立马报捷的情景。图五即为那封“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捷报。当然,因此役所获的利益之大使得安妮女王毫不犹豫地赐予他土地,金钱和爵号。这位公爵不仅善战,还以深谙世故著称,他并没有让中国历史上的功高震主或兔死狗烹的剧目上演一个英国版本。图六是宫中教堂中,作罗马装束公爵一家四口的石雕(顶部)。图七为丘吉尔公爵为向安妮女王表示感恩而定制的白玉雕像,庄严大气。据说女王本人身高不足五尺,体重过两百磅。看来为名人君主领袖作像,全世界都遵循同样的原则。

 

名瓷不少,还有元青花。欧洲各处的贵族颇为看重元青花。

 

众多的家族画像中,来自美国范德比尔家族(Vanderbilt)的第九代公爵夫人挺引人注目的,中国有个被称“爷”的女演员挺像她的,不过那个演员自我标榜自己就是“豪门”是作大。土豪都有那德行,财多了就使劲往贵里靠。而这位丘吉尔公爵夫人的传说也特别:上世纪初,美国发达的土豪也想兑点蓝血进自己的血缘里,就和这家爵府攀亲。谁知这位铁路大王的千金让美国的自由价值观给腐蚀透了,死活不肯嫁过来。结果让她妈关起来软硬兼施才把鸳鸯谱续下。可没几年还是跟一法国人跑了,这法国哥们可是堪比唐璜一类的情圣,把爱情游戏玩得出神入化。这位夫人贵列公侯之尊,拥倾城之色,来自富可敌国的美国豪族,可这位法国佬仅施一桃花小技即破关夺情,带着她浪迹天涯。点睛之笔是,这位公爵夫人的遗嘱是要求归葬在丘吉尔公爵的家族墓地,她如愿了。如莎士比亚在世,这素材足够他的妙笔再生一朵花出来的。


 

温斯顿-丘吉尔出生于此,也终老于此。这个爵府也为他留下应有的印记,保留着他出生和居住的房间。

 

别指望能在8.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走马观花,这里的面积相当于三倍颐和园。我朝两,三公里开外的凯旋柱(图一)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放弃了。难怪现在的第12世马尔伯勒公爵扛不住偌大的开支,要开放自家的大部分来收取门票维持这份遗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门票是20英镑左右,比去张家界便宜。

从布伦海姆朝南8英里就是牛津。

 

牛津市中心街角的从11世纪遗留下来的卡尔法克斯塔(Carfax Tower)下有群印度人在拍电影,大概中间黑色长裙的女孩和靠着电灯柱作浪漫状的小伙是主角。过往的行人都见惯不怪。

牛津那帮自视甚高而又放荡惹事的学生老爱招惹当地的居民,十四世纪时一场最大的冲突就发生在塔下,乱箭下的学生付出不少代价,结果要国王出面才能收拾残局。

 

38个学院散布在牛津城里,骑自行车逛是最理想的。上图的是贝利奥尔学院(Balliol College)),盛产政治名人,包括来自中国的薄公子。


赫特福德学院(Hertford College)学生宿舍和教学楼间的叹息桥。当过学生都知道期末考试前的感觉,恐怕他们经此桥去教室前都免不了那一声叹息。我记起一句话:人生无大事,唯生死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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