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行进在去马特宏峰(Matterhorn)的途中。
天气不算最佳,但所幸没有雨。
马特宏!我们来了! 从这个角度似乎山峰看起来很小,但如果你能看到小湖前的三个人影,就是知道比例了。
那天正是是星期六,山上正在举行长途越野比赛,吸引众多当地的民众参加,也许很多参赛者是远道而来的。
比赛途中的路标。
在瑞士,我们所到之地都会见到无论男女老少都积极健身,或骑车,或滑雪,或登山,因此人人精神饱满,红光满面。不参加室外运动的,大概都有自闭症。
比赛途中有休息站,供选手们补充能量。
选手中也见到亚洲女孩的身影。
我呢?就看个热闹吧。不过还是很受鼓舞滴。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我们接近马特宏的高度了。
远处有海拔4634的瑞士第一高峰 - 罗莎峰(Monte Rosa)。
所有瑞士境内的最高山峰都位于南部边境与意大利和法国接壤的地带。
惊回首,冰川万丈。
马特宏峰海拔4478,虽然在瑞士高山中只能排到第十位,但由于它造型独特,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成为登山家们最想征服的对象。一百多年来无数人从各个角度向她攀登。但最终成功登顶的屈指可数,而魂断天涯的却不尽其数。据说仅去年2017年一年中就有八位登山者在那里一去不归。我身旁的十字架就是悼念那些死去的勇士们的。
滑雪场海拔四千多米,我们感到一阵阵头重脚轻。当太座把这张的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后,有朋友一下就发现她穿的是我的冬衣,于是评论:“冻煞老郭!” 呵呵。
由于山顶有终年不化的积雪,这里成为四季滑雪胜地。与我们乘缆车一同下山的两位意大利小伙子就是坐了七八小时的汽车来这里滑雪的。他们说意大利找不到这样滑雪的好地方。
山顶上还有与少女峰上类似的冰宫。只见工作人员正运进准备做冰雕的大冰块。
无限风光在险峰。
下山时俯瞰山谷里的小镇采尔马特。
蓝屋顶的房子是采尔马特纪念馆,展示当地的文化起源以及登山勇士们前赴后继攀登马特宏的历史。
和其他地方一样,采尔马特也有这样一个小教堂。
但这个教堂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它是常年用来追悼登山死难者的地方。
小教堂后面的后花园就是登山者的墓地。
这位登山者1976年攀登马特宏北坡时坠下悬崖,死时年仅二十四岁。
墓碑旁有登山者的遗物:靴子、冰镐和缆绳。
这位从纽约来的登山者死时只有十七岁。十七岁的花样年华啊,但墓碑上刻着他的话:“I chose to climb”。这些人为信念而来,死而无憾。因此他们不仅是勇士,也是烈士。
墓园的地下不见得埋葬了登山者的尸骨,很多人不再没能找回来,永远与马特宏共眠。甚至有些人的姓名都无人知晓。这个墓碑就是纪念某个无名者的。
这座墓碑纪念几个一起牺牲的不及三十岁的年轻人,包括一位无名氏。
这位护士模样的女登山家殉难时只有三十岁。
这位马特宏北坡遇难时二十七岁。墓碑上有他的诗句:
Let me go climb these virgin snows,
Leave the dark stain of man behind.
Let me adventure and heaven knows,
Grateful shall be my quiet mind.
愿这些勇士们安息,墓地前的鲜花永远盛开。
实在喜欢采尔马特这座小镇,让我们流连忘返,久久不肯离去,在傍晚离开前又在街头拍了一些照片。
曲径通幽处。
采尔马特全城禁止燃油汽车通行,成为步行者的天堂。
再见!采尔马特!
我们离开采尔马特去日内瓦,全程四个半小时。这一段车站很多,上下车的乘客也比较频繁,可见是来到日内瓦一带热闹的地方了。我们感到已经进入瑞士的法语区,乘客的谈话和列车上的广播都从德语换成了法语。我们发觉说德语的瑞士人的英语普遍比说法语的好。在德语区我们极少遇到语言交流的问题,而到了日内瓦则有时会遇到点麻烦。
这一段途中有很长时间都能看到日内瓦湖的美景。下期再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