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治疗法

（有感而发之八）

 

今天看到C学者在城头发文，向大家科普2018年诺贝尔医学奖的实际意义。我点进去仔细看了两遍，明白了一些人体免疫系统和癌细胞打交道的路数。

 

人体生理这门学问可真是不简单，光是细胞的个数可能就是以trillion为计数单位的吧。在这基础上又来回组合，能够传递生物信息的回路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所以，在量子计算机没能实际应用到人体科学之前，要想把人类自身的生物运作机理探知得清清楚楚解释得明明白白，恐怕仍然是可望不可及的幻想。就拿药物治疗这件事来说吧，我虽然不是专家，但总是听说每当学术上有了新的理论后，跟随而至的实际校验还是会带来一些始料未及的结果的。二三十年前的心理学专业期刊《Journal of projective Techniques》上就登过这样一个真实的事情。

 

医生Klopfer有天 接受了一名叫做怀特（Wright）的病人。这名患者情况很糟，估计活不过当夜，他当时肝脾全都肿大，胸腔积水，肺部缺氧。但他听说医生在做一个叫做Krebiozeu的治癌新药的研究测试时，就要求医生给他使用这个新药。因为当时的媒体说这个药是个奇迹。尽管这样做有违规定，但Klopfer 还是答应怀特给他打了一针那个新药，然后自己就去渡周末了。周一早上回来，医生发现怀特的肿瘤小了一半，化疗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疗效。上帝啊，我们真的找到了毙掉癌症的银子弹了吗！可是，别的参与新药试验的病人却没有这样的疗效。是自愈的原因还是其他未知的机制突然启动导致如此的转机呢？医生不得其解，但仍然继续给怀特注射新药。十天后，差不多所有的疾病症状都消失了，怀特出院回家，健康如常人。

 

两个月后，FDA宣布，Krebiozeu全无疗效。怀特听说后，马上又病了，瘤子又长出来了，他又被收治入院。Dr Klopfer确信是病人的信念支撑治愈了上一次的恶化。为了测试这个想法，他决定骗怀特一次，告诉他一种新的超纯双倍高效的药，保证能有好的效果。在征得怀特同意试用后，医生给他注射了生理盐水。再一次，怀特又奇迹般地康复了，肿瘤全都消失，回到了正常生活。直到报纸头条发布消息，AMA（美国医疗协会）做出声明，全国范围的对Krebiozeu的试用结果表明，各种剂量浓度完全无效。看到这个消息，怀特又病了，被送回到医院后，大家束手无策，两天后终于不治而去。那篇发布在《Journal of Projective Techniques》的文章最后总结说，当怀特的乐观信念过期失效后，他对疾病的抵抗能力也过期失效了。

 

怀特的案例可能会给我们一些启发。后来我有时候在想，除了用我们现在已经了解掌握的科学方法能推理探测到的，那些有迹可循的生物机理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现在难以了解难以证实的生物讯息通路，也在支撑着我们的生命体征和精神状态呢？当然，那就是一种信念，有了它的存在，就会一切都好，就会精神振奋。一旦真实还原，或者追求破灭，就会活力枯萎精神塌陷。如此说来，我们是不是更需要以一个仁者的心态去观察世界，去待人接物。这样我们可能就会更通融豁达一些，不是总急于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去干扰别人的幻想，不是总急着去叫醒做着美梦沉睡的人。当然，更不必费力气去叫醒那些想要得到美梦而假装睡着的人，去坏人家的好事。毕竟，所有的人都是喜欢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事情，而且，那样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没准真的会对别人是有些好处的。另外，中医的神通会不会也是来源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