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经历不带有政治色彩,水库断路无目标、身处群山失方向。

回忆是经历不带有政治色彩,水库断路无目标、身处群山失方向。出门以来第二次成功脱险后,使我两行动更加小心再也不敢闯村了,偏开村子走“深山”安全许多。夜晚走“深山”可不比走平地,鬼魂有没有且不说野兽出没就会把你吓坏。我小时候最怕鬼夜晚都不敢一个人走,走夜路总觉得后面有东西跟着来。当时我两人的勇气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为了确保安全什么野兽、鬼魂我们都不怕(究竟有没有鬼),唯一怕的就是看见房屋。

夜晚没有月亮没有路,在高于人的杂草矮树间行走经常谁都看不見谁。他在前领路我在后跟随,两人翻山越岭的朝香港方向而去。走着走着由于野草丛生没有路,突然脚一滑掉进了“墓穴”下面,龙岗那一带都是客人村子,我们南方客家人有一个风俗,人死埋葬后超过三年后要挖土开棺捡骨,名叫“捡金”,墓穴就是挖土捡完尸骨留下的,墓穴很深长满杂草,墓穴长出來的杂草小树通常都特别茂密。这种地方如果在白天还能分辨得出,但夜晚就很难看清楚了,所以在不小心掉了进去,走在前面的同伴回头看不见我到处找我叫我,我好不容量才从墓穴爬了上來,两人继续向南去。

由于避开村子绕道走山岭,平白无故走了很多冤枉路,走着走着远处一片宽广地,在微弱天色下还闪闪发亮,细看之下原来前面是一个特大水库,后来才知道这个水库就是“三洲田水库”。三洲田水库阻断了我们向香港方向的去路,三洲田水库水库“东”高“西”低,东边是海岸线重重“大山”,我们农村人叫沿海一带无人烟的地方,山岭一个接一个叫大山,当然不是珠穆朗玛峰那类大山了。西边散布着大片农田和很多零散的村子,还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好选择走东面“大山”,避开村子走重重“大山”确实比走有村子地方安全。我们只好沿着水库边往东去。

我们迷失方向就是从三洲田水库开始的,由于原來向南去的路线被水库阻断,水库边弯弯曲曲又是夜晚,南的方向已不知在那里了,在黑暗的夜晚往远处望四面都是高山,一路上前面重重“大山”一个接一个,老实说,人在黑夜里又处在四面群山环抱之中,当时我们真的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了。我的同伴因曾经走过一次我们就是希望他能带路,因为要靠他带路我每次问他由那里走,都是得到相同回答,过了前面这个大山就是了。我想他此时也照样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在此情景下我两只有盲摸,过了前面高山再算,希望在山项上能看到香港方向灯火。谁知我们上到山顶,前面又是一座山高,目标究竟在那里谁都不知道,唯有行一步算一步。途中还遇到打台风又冷又饿,印正了一句话,真正到了饥寒交迫地步。我两漫无目标翻山越岭的走呀走,香港方向究竟在何方。

我们日藏夜走也不知走了多少天,在第一次“荷樹下村”遭抓押送途中夺回的三斤干粮早己吃光,几天来途中大部分时间都以水充饥。雖然又累又饿路途艰辛不好走,但这几天总算没有遇上大麻烦,两人逢山过山逢水过水。我从小就不信神鬼这可能和当年受教育有关,但等到自己亲身经历后有些事情又不到你不信。自从第一次被抓逃脱和另一次被追逃脱后,一连几天好像有神护送一样,虽然有时迫着必须过村子,还小心翼翼贴近墙边走,但狗也见了多次就是没听到狗吠声。走了多天总算望见三洲田“大山”了,这时天就快黑了,我俩在山顶上看见村民还在山下工作,山与山之间有一大片农田,村民就在那里工作,我两远远望着不敢冒险下山,要等他们收工后再敢下山,村民是山背“盐田”过来工作的,要等他们收工过了山人看不见后我两人才能下山,主要还是怕被他们发现。

我两坐在山顶石头上一直望着山下的村民,希望他们早点收工回家我们好下山,因为要上到前面山顶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希望在天黑前能赶到前面山顶找方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村民收工了,眼望着村民绿绿续续过了山背,这时天已暗了下來。我两下了山走过这片农田,找路向三洲田山顶走去,行将至山顶听到远处传来野兽低沉的喉声,前面树枝杂草摇摆不断动静很大。这种低沉的喉声我在家乡工作时听过,是老虎找食物时发出来的低沉喉声,听着就让人害怕,当年我们那一带时常有老虎出现,现在老虎己经绝迹了,低沉喉声把我两吓得浑身打颤,拼命奔逃找地方躲避,惊恐到只有爬籐上树逃避,我们躲在那些籐蔓树上面四处张望,想知道是何种野兽,究竟是不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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