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浪漫的往事

金秋十月,天凉气爽,正好也是我们高中毕业,上大学的四十周年,同学聚会邀请纷沓而至。为了能同时照顾父母,只能参加大学同学一天的聚会了。

回国的飞机上,浏览看了一个电影,讲述一个因同学聚会而起的故事。电影是现实和倒述交叉。讲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上小学,初中的姐妹俩和一个刚转学来的男同学的爱恋。男同学喜欢上了姐姐,可姐姐却不在意这男同学,即便是后来上了同一所大学,男同学也没能追到姐姐。可是妹妹一开始就暗恋这男同学,而男同学却同样对妹妹也是没感觉。最后,姐姐没经住花言巧语的追求和口福的诱惑,嫁了个在大学食堂的厨子。妹妹没追到男主角,只好也另嫁了他人。几十年过去,姐姐婚姻极不幸福,最后忧郁自杀。妹妹的婚姻倒是还过得去,男同学最终也没有大的作为,说是作家,可只写了一本和姐姐爱恋有关的故事。

这是个看上去很老套的故事,却能让我感慨万分。那是我们那个年代常有的故事。看了这电影,让我很自然就想到了熟悉的同学,十分相类似的真事。也是一个漂亮而且很聪明的女同学,不接受英俊,同样聪明的男生的追求,和食堂的一个年轻厨子好上了。按说男同学也没少费心思,我们都知道的,就有他每天早早起床,早饭也顾不上吃,跑到教室去给女同学占位子,当然,不知道的事儿应该还有很多。可这样过了一年半载,似乎有什么进展。都是男同学主动,女生没什么反应。这种单边的追求没能持续多久,估计是那女同学没感觉,一直都不怎么上心,最后不了了之。直到过了一段,学校处分女同学,开除了学籍,我们才知道她和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厨子好上了。他们应该是做得太过份了,要不然只是谈恋爱,也不至于开除学籍。

女人心 ,海底针。也或许,上这当,为的可能就是那一点口福吧。的确,在我们年轻时的那年代,食品匮乏,能在打菜时多那么一点点,能解不少馋。可为这就投怀送抱,实在不值。所以,女儿要富养,真是很有道理的。

和电影里不同的是,女同学被开除学籍后,也没什么出息,毁了一辈子,最终,他们俩人也没成。倒是男同学爱情事业双丰收,后来不仅娶了另一个更漂亮的女同学,而且事业有成。如今是全国闻名的专家,同学聚会上都是趾高气扬的。而那女同学自那以后就失联了,从不和同学来往,更不用说参加同学聚会了。

男女关系其实既复杂也简单。看看周围的人,很难有能死去活来地爱一辈子的。绝大多数都是磨合一辈子,吵吵闹闹也就这么过来了。不论是在生活中还是故事里,浪漫的爱情都是一段时间的事,能有一辈子的爱情,是极为难得的稀罕。然而,俩个人的开始却不能没有爱情,对于多数现代人,这没法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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