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聊聊心脏的事儿(3):八仙过海之上篇

迄今为止,我看过八位心脏专科医生:国内四位,美国四位。把这八大仙排队说道一下。

 

去了安贞,排队、拥挤、医护人员都一溜小跑......人太多、节奏太快了。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想着这下真要倒这儿了。

 

见到心电专家H,他边问诊边翻看我的病历:"谁让你做冠脉照影的?没必要!" 然后把护士唤过来给我做个心电图,说:"做时间长点,争取抓到室早。"

 

插播一下安贞的忙碌。话说南京几家著名三甲医院以前(陪老人)和这次(为自己)也去过,人也多,但硬件很好,宽敞明亮,等候区座椅足够,挂号拿药检查都先扫码,免去大排长龙。这次去安贞,托熟人加挂的号,去病区看H医生。心内科病区在一座老楼里,连走廊都加满了床。我们这样加号的也有好几个,连带家属都站在走廊里等,给原来就拥挤的病房又添乱了,让住院病人们侧目。唉,真不好意思啊。

 

H医生查房完毕,就在人来人往的医生会议室给加号的病人们看诊。护士推着仪器想找个地方给我做心电图。看到走廊一张病床暂时没人(也许病人上厕所了),就把我摁那儿了。

 

我想折腾了一早上,我这心砰砰直跳,一定能抓到。可是,什么也没有。后来才知道,自我感觉的症状和心律的状况不见得一致。

 

我觉得白来了,沮丧加上累,无语。儿子问题多多:"您看我妈这情况严重吗?能根治吗?需要做消融手术吗?能坐长途飞机吗?能上班吗?" H医生不无好气地说:"就凭一份Holter报告,你问我这么多问题。不能治要我们干什么?室早不够数,没有手术指征。上了台找不到点还得下来......" 

 

H倒不是气呼呼,更多的是一种嗔怪。确实,对病人和家属,生病了就好像天塌了。医生千头万绪,很难事无巨细地解答。

 

我由此学到一个功课:记录每次发作时间和症状,写下所做的检查和结果,最后列出想问的问题。后来再看病时,每位医生都对我简洁明了的"病情大事记"称赞有加。

 

H医生让我回南京,继续吃药。两周后再做一个Holter,带着结果再来。

 

回南京后,去了原来的医院。对上次那位张口就让我做造影的Q医生有疑虑了,我就重新找了主任医生Y,看病兼办理美国公司的请假事宜。

 

那会儿我把中文英文的民科都看了一遍,对病情和诊断了然于胸,对公司人事部和保险公司的一大堆表格也处理无碍了。

 

Y是我很喜欢的一位医生,温和儒雅,很有仁心。他耐心地解释说:"只要没有器质性的病变,心律不齐总归可以找到合适的方法加以控制的,别担心。" 帮我填好所有表格后,他不仅签字,还认真地盖上一枚私章,很老派的感觉。

 

两个星期等待中,家里小辈亲人又托人找到另一家医院的主任L,建议我去听听不同意见。

 

L也说没必要做造影,但可以做个无创的冠脉CT。我想美国都是按数据说话,现在不做,到美国估计也跑不了。

 

于是做了CT,一切正常。至此,排除了器质性心脏问题的疑虑。

 

第二次的Holter结果出来,还有少量室早室速,但比吃药前减少了。带着结果又在南京北京都看了一遍,医生们的一致意见是吃药控制,也都说旅行没问题,但建议不要开车,也不要健身或激烈运动。

 

于是,在国内休息了一个多月,我带着"药不能停"的医嘱,回到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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