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欧洲---基督教对欧洲文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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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对欧洲文明的影响

笔者把世界文明存在和发展的形式分为三种形态:连续性文明,如中国、印度等;断裂性文明,如埃及、伊朗等伊斯兰国家文明和美洲文明等;曲折、发展性文明,如欧洲文明。
中国文明是一种连续性的文明,从四千多年前的黄帝开始,一直到至今,虽然经过几十次改朝换代,经历过佛教文化的输入,中国本土宗教——道教的产生,但是儒家思想文明意识一直主宰着中国社会。而欧洲属于曲折、发展性的文明,从古希腊的欧洲文明发源:逻辑思辨、竞技精神、理想国的追求;到古罗马帝国的崇尚军事力量、建立在法律典章的社会秩序的追求;最后是基督教的思想文化意识占统治地位的基督教文明。
可以把欧洲文明分为:希腊文明——罗马文明——基督教文明等三个不同的阶段,和不同的思想文明意识。因此欧洲文明结构的基本理念:希腊—罗马/犹太—基督。这是开启和研究欧洲文明发展的钥匙。
但是,欧洲文明在曲折发展的过程中,并非是由一种文明完全摧毁、摒弃另一种文明,而是在继承和发展前一种文明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文明体系。例如:罗马文明取代希腊文明时,罗马文明继承和发展了希腊文明的民主制度、逻辑思辨,而增加法律典章、社会秩序、崇尚军事力量,在此基础上对理想国的追求;当古罗马帝国消亡后,随后的西欧基督教文明,继承和发展了希腊文明的民主制度、逻辑思辨,继承和发展了法律典章制度和社会秩序,增加了平等、博爱、和平的精神意识,在此基础上致力于对理想国的追求和建立。比如:古罗马帝国的市议会,就是继承古希腊的民主选举制度;罗马大主教或教皇,都是选举产生,这就是西欧基督教文明继承和发展希腊文明的精髓。又如哈佛大学的校训:“向柏拉图学习,向苏格拉底学习”,这就是继承了希腊文明的哲学思辨的精神,这就是近代欧美文明继承古希腊文明的典型事例。

第一节    基督教的发展历史

基督教源出于古代犹太教,宣称以色列人,是耶和华立约选择的唯一能获救的民族,是上帝的唯一的选民。在罗马帝国统治的西元一世纪,犹太教分为好几个教派,其中一个小教派称为“拿萨勒派”,创始人是施洗者约翰,发展壮大者是耶稣,耶稣宣称自己就是“圣子”,宣扬耶和华要拯救的,不仅仅是犹太民族,而是拯救全人类中的信仰上帝者。“圣子”耶稣宣称:
一、人类都是上帝的子民,耶和华对他的所有子民都一视同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故而人人平等。
二、耶和华对他的所有子民都同样慈爱,因而要求所有人之间都要相互关爱,甚至要“爱你们的敌人”,即“博爱”精神。
三、耶和华的子女都要无条件、无限次地相互原谅对方的过失、错误,只要他们真心实意地请求原谅。
四、耶和华的所有子女都要关心照顾穷人、弱者、病人、残疾人、甚至囚徒等,要求富人放弃他们的财富,分给穷人,才能被耶和华拯救。
五耶稣不遗余力地谴责言行不一、口是心非的法律学(经学)教师,和伪善的、具有犬儒主义的精神意识的法利赛人,以及道貌岸然的犹太祭师、大祭师等。
六、蔑视权贵,即使当时的犹太王、以色列王等,如果不遵从“圣子”教导的行为规范行事,都不能得到耶和华拯救……
而且耶稣是以身体力行地实行这种“平等、博爱”的精神。据福音书中的记载:具有与耶和华一样大能的耶稣,却不像《旧约》中的耶和华,对于不遵从耶和华教导或法令的人,都被灭绝;耶稣只是利用他的大能,通过治病救人,来拯救人类的灵魂,没有向任何人施暴,即使对迫害他的人,都仅仅是以语言谴责,劝导他们悔改。
“拿萨勒派”立即得到穷人、弱者等的支持,跟随在“圣子”耶稣后面的信徒,随时、随地都是成千上万人。
这样必然引起有权势的、富裕的犹太人的恐慌和反击,其它犹太教派都指责耶稣,背弃了耶和华,背弃了“以色列人是上帝的唯一选民”的誓约,是“异端邪说”。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
“圣子”耶稣自己明确知道,他将会被其它犹太教派屠杀,而他却毅然前往耶路撒冷赴死;他自己知道将会被自己的门徒出卖,却不直接指出……因为这是“天父——耶和华”给“圣子”安排的结局:用他自己的身体和鲜血,铸成一个神圣的“和平与博爱”的联盟;而后死后复活。而且,耶稣在临终前,向“天父”祈祷,请求耶和华原谅给他行刑的刽子手:因为这些刽子手,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施洗者约翰和“圣子”耶稣虽然被有权势的犹太人屠杀,但耶稣的信徒都像耶稣一样,他们肩负着耶和华的神圣使命,不畏任何艰难险阻、不怕任何牺牲地继续宣扬和传播“圣子”耶稣的“基督福音”。由于当时罗马帝国统治着欧洲、大半个中东地区、北非等三洲,地中海成为罗马帝国的内海,耶稣的门徒得以在罗马帝国内自由传教。很快,“圣子”耶稣的“基督福音”得到罗马帝国内的各民族的广泛接受,信徒遍及罗马帝国内的各个阶层。此时,“拿萨勒派”已经完全脱离了犹太教,成为一个独立的宗教——基督教。
基督教的广泛传播,信徒势力如同滚雪球般地迅速壮大,当然引起罗马统治者的恐慌:因为罗马帝国传统是信仰多神论的,罗马皇帝自称为“天子”,即“上帝派遣他的儿子”,来统治罗马帝国的。基督教的教义与罗马统治者的精神意识背道而驰,罗马帝国当局驱逐和屠杀信奉“和平、博爱”的基督徒,这些没有任何犯罪行为的基督徒被迫逃亡和反抗,但是他们以“博爱”的精神,身体力行地“反抗”前来驱赶、屠杀他们的罗马军人,他们像救治生病或受伤的基督徒一样,来救治生病或在战斗中受伤的罗马军人……而且基督教使徒以视死如归、前仆后继的精神,继续传播“圣子”耶稣的“基督福音”,使得基督教在罗马帝国统治者的血腥镇压下,仍然势不可挡地迅速发展壮大。
在西元三世纪时,罗马帝国统治者只能放弃对基督教的徒劳无功的血腥镇压,因势利导地把基督教立为国教,有利于对统治下的各个民族进行思想、文化、意识上的同化。并且把耶稣的诞辰年作为西元元年。
从三世纪起,罗马帝国就开始受到北方的各民族的骚扰。直到公元五世纪中期,罗马帝国都把这些彪悍的、战斗力极强的、但文化落后的民族拒之于管辖范围之外。
在公元五世纪时,西罗马帝国内爆发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最大的传染性瘟疫——鼠疫。当时人口稠密的都会城市,是重灾区。例如罗马城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感染鼠疫而死亡,幸存者逃亡到生长有大量月桂树的森林里(人们发现月桂树有抵抗鼠疫的奇异能力,因此直到至今,月桂树仍然是欧洲人的吉祥树,而受到讴歌赞扬)。
公元470年,受到鼠疫打击、劫后余生的、奄奄一息的、毫无战斗力的罗马军团,再也抵抗不了手持武器、牵着牲口、赶着牛车、拖男带女蜂拥而来的日耳曼、斯拉夫等文明未开的部落和族群。这些语言不同,穿着各异的人群一波又一波、后浪驱前浪,犹如雷霆暴风挟带着山洪呼啸而下,淹没了罗马军团,淹没了已经成为废墟、长满野草的罗马帝国城市,随即泛滥整个欧洲大陆。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
经过鼠疫和战祸双重打击的浩劫,西罗马帝国的城市、军营,无一例外地全成了长满野草的废墟;神殿、宫苑、民宅都成为野兔、乌鸦的栖息地;所有的道路、港口都成为荒野;包括罗马法典在内的典籍都被毁弃散失……一个文明被鼠疫和战祸毁灭了,仿佛被笼罩在昏黑的雾夜中。欧洲史学家称中世纪为黑暗时代。
在鼠疫和连年战祸的双重打击下,基督教并没有沉沦。幸存于山间、森林、废墟中的罗马基督教传道士,坚怀着耶稣基督的信仰、希望、爱心,小心翼翼地在黑暗时代里踯躅行进。他们在遍是信仰各种各样的巫术与魔法,言语互不相通,彼此猜忌或仇恨,崇拜“丛林法则、武力争夺”的各种族群中,传播耶稣基督的福音书。他们以平等、博爱的精神,坚定的信仰,非凡的耐心,希望让这些未开化的民族,接受耶稣基督的福音教化,把平等和博爱的精神意识,灌输到这些手持武器、相互屠杀的族群中,希望让他们接受“爱你们的敌人”的信念。
这些幸存下来的基督教传教士,只能在这个完全失去秩序的乱世中艰难地屈曲求存。通过长时间的摸索,他们以“平等、博爱”的人格魅力,凭借文化上的优势,逐渐成为未开化民族的老师,进而孜孜不倦地向穷兵黩武的各个族群,宣扬那些已经消逝的西罗马的基督教文明理念,教授他们当时西欧唯一的文字——拉丁文,为他们提供重新建造文明社会的理论依据,终于使这些本来只懂得原始狩猎、游牧和劫掠,不从事生产的族群,先后接受了耶稣基督的福音,逐渐定居下来,各自重建了一些废墟或新筑起简陋的城市和城堡,成为一个个信仰耶稣基督的“王国”。
因为只有基督教传教士曾经接受过文明的熏陶,只有他们才懂得阅读和书写,所以在整个中世纪,拉丁文都是欧洲各国各族的官方文字。现代的欧洲各国文字,都是经过大约七、八百年后,在十三世纪才出现“古文”的雏型。
由于基督教的传播、发展和西欧文明的重建,都是依靠一代又一代的基督教传教士的努力。因此,基督教传教士都抱有一种教化非基督徒的强烈使命感——耶稣基督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但是,在整个基督教的发展史上,基督教传道士都是以和平的方式,来传播“平等、博爱、宽容”的耶稣基督的理念,基督教传教士从未以武器来威胁任何非基督徒,强迫他们信仰基督教;他们是让非基督徒,心甘情愿地接受耶稣基督的福音。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独啸天' 的评论 : 另外,给你补一历史课。百姓作为统治权贵的精神奴仆,恰恰是你杜撰的哈佛校训”向柏拉图学习“里那个柏拉图的思想。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独啸天' 的评论 : 别转换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回到最早的问题:
第一,“罗马继承了希腊的民主制度”之说法属于对古罗马和古希腊的历史盲。
第二,所谓“哈佛校训”纯属凭空臆造。
第三,所谓“犬儒主义的精神意识的法利赛人”的说法,纯属对古希腊哲学和基督教历史的无知。
独啸天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噶瑪蘭' 的评论 : 如果没有基督教,当今世界仍然存在大量的奴仆。比如中国:普通地层百姓,就是权贵的精神奴仆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独啸天' 的评论 : 别忘了奴隶制在基督教成为国教之后在西方仍延续了1000多年。
独啸天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噶瑪蘭' 的评论 : 古希腊、罗马帝国时代都存在大量的奴隶。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独啸天' 的评论 : 前面刚好说过,“有没有宗教,好人都善,坏人都恶”。你去看看历史就知道马列暴力运动的来龙去脉和前世今生,直接就是翻版你们的巴黎公社(当时马克思是莱茵报住巴黎记者)和法国大革命,而其血腥暴力的启示则源于之前的宗教屠杀,比如巴黎的巴托罗缪之夜大屠杀。希特勒则干脆是直接利用了宗教。冲锋队唱着路德的圣歌,端着刺刀,逼向犹太人。了解基督教要读基督教史。基督教的性质追求一直在演变。记得哪个作者说过(大意),第一世纪是追求信仰,第二世纪是争辩神学,第三世纪则是争夺权位,更何况后来成了国教之后,(他认为)是基督教最大的不幸。宗教(指有“皇”权有组织的宗教)诞生前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有这样的政治专权吗?有这样的屠杀吗(除了罗马人为了征服的目的在亚路撒冷杀反抗的犹太人之外)?即使是斯巴达,也不会因为意识形态罪进行内部屠杀(罗马人也一样,在罗马城,并不杀,甚至都不歧视犹太人)。

另外,你的西方历史需要彻底重读。从国内搬运来的那些说法杜撰的谬误太多。
独啸天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噶瑪蘭' 的评论 : 希特勒的纳粹主义,上无神论;苏联的共产主义上无神论,他们怎么样?
独啸天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噶瑪蘭' 的评论 : 请看下文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知道为什么“只有基督教传教士曾经接受过文明的熏陶”吗?因为作为国教的基督教查封了所有异教(非基督教,包括多神论和无神论)的学校和神殿,包括800年历史的柏拉图“学园”,七大奇观之一的希腊神庙,焚烧了亚历山大图书馆,任意处决异教学者(比如亚历山大的著名女数学家)。

基督教传教士也绝非都是以和平方式传教,特别是当面对异教,甚至教内异己派别时,根本谈不上和平方式。最著名的圣奥古斯丁,直接宣扬以恐怖方式对付异教徒,以强迫手段传教。对教内异端,比如尼西亚工会后的阿里乌派,的残酷迫害。更不要说后来十字军第四次东征,抢掠了基督教同门的君士坦丁堡。宗教改革时的30年战争。你们法国后来大革命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革命,而是贫民(第四等级)对天主教会压迫和世仇(包括之前对加尔文派什么什么之夜的大屠杀)的一种复仇。

西班牙教徒去南美传教,愣是在不到100年时间内使印加帝国数千万人口减少到不到100万,一个国家灰飞烟灭。

英国(包括北爱和苏格兰)也一样,国教,清教,天主教三大派之间杀来杀去,至今伤口仍未被人遗忘。

有个诺贝尔奖获得者说过一句话:“没有宗教,好人会行善坏人会作恶。但如果让好人作恶,只有宗教”。
噶瑪蘭 发表评论于
罗马选举政治制度始于公元前509年罗马共和,远在罗马征服希腊(公演前168年)之前300多年。所以根本谈不上罗马继承了希腊的民主制度。另外,罗马民主制度与希腊(雅典城邦)的民主制度也有截然的区别。“罗马继承了希腊的民主制度”估计是国内学者想当然凭空杜撰的一种说法。

哈佛的校训就一个拉丁字“VERITAS”(真理),根本没提柏拉图。西方哲学中,柏拉图代表乌托邦,而亚里士多德代表真理。据传亚里士多德曾说:“我敬我的老师(柏拉图),但我更爱真理“。言外之意是他的老师(柏拉图)那里没什么真理。你去看看《理想国》,在对比一下《政治学》吧。将柏拉图捧进哈佛校训,很可能也是对西方历史(特别是思想史)无知着的”美丽谎言“。

“犬儒主义的精神意识的法利赛人”??你没有搞错吧!!!?犬儒主义与法利塞完全南辕北辙。犬儒主义鄙视任何世俗的教条,典型的离经叛道,我行我素,鄙视权威,如何能与法利赛相提并论。鄙视,批判法利赛的耶稣基督自己就搬用很多犬儒主义。所以,犬儒主义在西方是希腊哲学先哲之一。梵蒂冈拉斐尔那幅名画《雅典学院》中袒胸露腹斜卧在台阶上的那位就是犬儒派始祖。而法利赛的代表在画中的那个位置??“犬儒主义的法利赛人”显然也是国内西方文化盲们望文生义误读“犬儒”一词的结果。

这篇东西的出自胡编乱造的东西太多,已经没法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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