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多年未见的博士导师来访。这位大名鼎鼎的当代保护生物学的创始人之一,前美国保护生物学学会主席与学会杂志主编行事低调,待人温和。他的保护生物学教科书不仅美国各大学普遍采用,而且被译成世界十几种文字。我打算带他去我最喜欢的湿地公园看鸟。未想到,见面时,导师倒先提出要去看湿地公园。真是不谋而合。
进了了公园,出乎意料,往年的候鸟们至今未到。只有稀稀拉拉的木鹳(woodstork)在树丛上。
我们走走停停,边看,边天南海北地的交谈:回顾过去,聊家庭、孩子、同事、朋友…;聊生物入侵、湿地公园的设计和管理,鸟的习性等。此季节是鸟儿交配、孵化时期。我们见到一些很温馨的场面。如,这大蓝鹭(great blue heron)妈妈与宝宝在一起等爸找食回来。
这鸬鹚 (common cormorant)宝宝的父母似乎都出外了。宝宝旁边紧靠大木鹳。还好,木鹳是好邻居,不欺负宝宝。
还有这对大白鹭(great white egret)情侣,柔情绵绵地在一起。
一次又一次,雄大白鹭飞到旁边找树枝,替雌鸟做巢。
看看它找到的树枝吧。
接着,导师叫我看在情侣大白鹭旁的三只鸟,并问它们三在干啥啦?
仔细看后,我答,这是当地的常见捕鱼蛇鸟(anhinga)。站在中间淡棕色的是雌鸟,两边翅黑色带白条纹的是雄鸟。那时只见雌鸟头高高地昂着,两只雄鸟则象是怒发冲冠,相互在争执什么。
一会儿,只见那雌鸟偏向右边的雄鸟。它们含情脉脉地嘴相吻。哼,这右边的雄鸟原来是小三啦。
突然,左边的雄鸟似乎忍无可忍,张开嘴,奋力地冲到小三一边,用头向它顶去。
小三一下掉到了下面的枝上。雌鸟呢,则被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两位情侣站在了一起。但小三仍不心甘,抖抖翅膀,飞到那对情侣的上方,似乎决心要搅乱它们的缠绵。这捣乱的家伙。
看到这里,导师感叹地说,鸟具有这么多人类的习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