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这些日子极为困难,日本提供了物质援助,也提供了精神的支援,除了古典诗词,一家芭蕾舞团还讲到:“人类最痛苦的时候,恰恰是最珍贵的瞬间,因为此时会唤起人类无穷的力量。”
我早就说过,武汉是我重生之地,她给我新的生命,再把我送进人生的旅程,今天武汉这么多痛苦,我也难受。
人类的痛苦,大地,唤起了我力量,想表达。
武汉还有一件事让我想起,两三年前,武汉网球手李娜牵头在武汉举行国际网球公开赛,在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用用中文一性的双关语故意提问李娜,骚扰中国青少年女网球手,我看见新闻,大怒,新闻记者还这样,发文一定要讨回中文的尊严。
日本人使用中文,“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用于武汉,还有“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辽河雪融,富山花开”、“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用在湖北和别的省市。
非常惭愧,我出生中国,父母还是中文的语言和文学教师,这些诗词除了最后一句仿佛读过,别的根本没见过。谢谢日本,你们给我上了一堂语文课,今天你们就是我的老师、朋友。
日本老师、日本朋友,作为答谢,我给你们讲点故事,武汉的故事。
我15岁到武汉读书,20岁离开。
15岁到20岁,人生最美丽的年华,我没有谈过恋爱,没一位女性喜欢我,特别是女同学们,中学女同学和大学同学,我倒是非常喜欢她们。由爱生恨,我恨了她们近40年,铭心刻骨,前两年我还写文表达恨意《师姐,你嫁错了人》,嘲笑她们当初不喜欢我,没选择我,全部嫁错人,荒废一生。
40岁的时候,我在伦敦的一家英文学校提高英语,遇见一位日本同学,人家才20岁,大学还没毕业,一见到她,我就像回到武汉,魂不守身,但人家只是礼貌,短期同学的礼貌。后来,我去东京旅游,人家来看我一下,也是同学的礼貌,但我几乎疯了,尤其人家离开后。我第二天到东京北部的城市新泻,一个人跑到河边,坐了很久,就像当初我跑到武汉东湖、南湖边一样。
我在哪里留下了一首诗。
“你把我带回过去的时光,新泻河畔,寒鸭碎浪,风吹云暗,我的心……,我的心尽是无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