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复述土地如何欠收谷粒
疯长麦芒
河水如何听任水草和乌贼逆流而上
只提及老宅腹地深厚,城府玩转千年
而一介书生,乌托迷思
终在世纪的盲肠寻获割礼
我不复述党人为何戎衣甫卸,红袖添香
为何观礼台下,围猎正酣,至亲相搏,士绅窑囚,斗兽欢场
只提及忠舞涛涌万寿山呼之后,王却更蛇影杯弓
迫害狂想
我不复述城楼为何厚黑
深邸为何刀兵不断
只提及宫门失火殃及池鱼,殃及河脉及地下水的百姓
拳民蚁涌,浩劫祖父的橡胶手掌
父亲的白垩手指,母亲的
木质素泪囊
我不复述劫余的族裔如何荒唐
转向自个的宅基和基因库榨取赔偿
只提及为何碑石间总有泣声,暮霭中总有泪光
一个无人探寻的黑匣子
兀自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