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周文长篇小说 团圆 第二十六章)

第26章

狗改不了吃屎

周文长篇小说《团圆》

 

世间却有文军类的痴汉,相信友情、亲情可以感化人,天真地认为狗会改吃屎的恶习。
交朋友不慎,自食其果。交朋友应先交德,不能因他可怜、老实、勤奋而泛交。
黄飞一到部队就偷他班长的衣服,文军出面,把这件事压下去了。出部队又偷了一辆很旧的自行车,被抓去坐了半年牢。
放出来后,他十分自豪,他认为在牢里比读大学学的东西多。比如牢友们教他如何偷鸡鸡不叫,偷狗狗不动,偷猪猪还乖乖听话跟着走。他亲自示范给文军看,鸡深夜用手电照射下就不叫了。然后把鸡头扭到鸡翅里,一点响声都没有就得手了。
偷狗,与狗斗眼。蹲下不动,狗狗不叫也不动。然后把有毒药的肉包子滚向狗,狗一口咬着,不一会就倒地不动了。
偷猪,更简单。悄悄地接近猪,手用力托起猪下巴,猪不仅不叫,还乖乖地与你一起走。
他出牢第一个实验之地,那就是他家唯一的亲戚姑伯家。
第二天,年迈的姑伯,如同哭丧地沿途数数落落哭走五里路。很辛苦地来到了黄飞家,黄飞已经在天不亮把猪处理了。他讲心里甚是难过,悔不该偷。可见,此人道德何等地沦丧。
手把手教熟了他弟弟黄忠飞偷鸡摸狗的高端技术,也正是因此让他二次进了监狱。
一次,黄忠飞偶然在宋埠派出所门口路过,看见派出所刚提回了个崭新的三轮摩托车,连牌照也没有上。中午时间,所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认为是大好的机会。于是乎,他把摩托推回家,放在柴房用稻草盖着。
派出所一帮人吃完午饭回所,发现刚从麻城县公安局领回的摩托车不翼而飞了。大家惊愕得你看我,我看你。这也太胆大了,偷到派出所来了。
那天刚好下着麻麻小雨,农村土路的灰刚刚湿。他们跟着摩托车的轮子痕迹,一路上没有问一人。直接跟到黄飞的柴房,把失而复得的摩托车弄出来了。
黄忠飞一进派出所,就马上供出与黄飞一起偷鱼,牛、猪、狗、鸡,统统地讲出来了,弄得黄飞第二次判了五年。
黄飞已经害了当时并不很富的文军三次了,然而他这次极力地用真情感化黄飞。关心他,照顾他,工资每次也加倍的给他。
今天文军再次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税务局来了三个稽查人员。根据举报信提供的,文军的确有很明显的偷税行为。举报信上说,五月二十号金厂修大客车是二万六千元,而这天的发票上却是五千六百元。明显的阴阳发票,大头子小尾子。在这一年的发票里面,査出十多处不合乎常规的发票疑点。
中午要吃饭时,以前分管他的专员回所里吃饭,文军认出来了。文军为人豪爽,以前他没少得文军的好处。他现在手上的驾照,也是文军想办法帮他弄来的。
这位钱专员已经升了副所长,文军向他说明的原因。钱所长就午餐一起叫上那三个稽查人员,进餐馆豪吃了一餐。
文军也有幸目睹了这封举报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亲手教黄飞苦练的斜字映入眼前。他怎么还这么对我?
然而,全国第一严打黄案的线索,也拜这封举报信所赐。原来黄飞在上个月就把这封事实详细的匿名信,邮给公安税务部门。而这些事情,也是文军亲口向黄飞讲的真事。
难怪文军出了公安局就再也找不到黄飞,去学校修理厂打听。才知道他己经辞职了,去外地打工了。
晚餐,荣荣炒了几个下酒菜,文军喝了一杯又一杯。荣荣怎么劝也劝不了,他几乎醉了还要喝酒。荣荣只好将他手中的酒一杯杯地抢着喝了,他还不依不挠地叫荣荣再去买一瓶酒。
荣荣出去一会回来,文军已经歪倒在饭桌旁睡着了。荣荣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去,自己收拾卫生就上床招呼这位曾经的表姐夫哥。
荣荣从他喝酒时的醉言中得知,吴敏抛弃了他。表姐君君与他离婚,黄飞再次害他的真相。她看看这个坚强的男人,正在经受着三重打击。她忽然动了怜悯心,想用自己温暖怀抱抚平他的创伤。
她豁出去了,主动大胆地抱着醉醺醺的文军,事实上她一直盼望这一刻。她激动万分,紧紧地抱着这个令她情牵梦饶的性感男人。
吴敏之前与她讨论过文军,她们俩共同认为文军长得像当时美国正当红明星施瓦辛格。那一米八的个儿,健美型的肌肉。包括他的发型… …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很多客户也认同文军酷似施瓦辛格。
荣荣正抱着文军在臆想中,忽然文军也抱着她,她太兴奋了。前几次虽然她赖在文军这里不走,可文军并没有碰她,她也不希望碰她。
这次,她反而,很希望… …。
是的,趁他醉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荣荣也配合十分恰当,转身抱着这个垂涎很久的胴体。小手在衣外探寻着她喜欢的几块肌肉… …。
文军也许感觉来了,抱着荣荣就开始亲。口中含糊不清,“敏敏别离开我!”手也在她的身体上摸索着。
荣荣知道文军把她当成了吴敏,也不否认。干脆演下去,只要让他心里好受,委屈一下自己有何妨。
“嗯嗯,不离开。”嘴唇配合着。
文军开始脱着荣荣的衣服,荣荣下意识的想要保留一点点遮蔽物。还是保护失败,文军的嘴唇已经移向那两个柔软,在那两处温柔的吸吮着… …。
荣荣承认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竟任由文军摆布。以至荣荣的裤子也脱去了,只有小内内。这时,荣荣想到了表姐,对她那么好,那么信任她的姐姐。
她清醒过来,一下坐起来,对着文军大喊:“哥哥,我是荣荣!”
这一喊,的确将文军从醉梦中拉回现实。文军很惊愕,“是你?我不是梦中… …。”
荣荣打开电灯,火速穿好衣服。
文军: “对不起!妹妹,我不是人!”用自己的手扇着自己的脸。
荣荣知道也不全怪他,自己不也是始作俑者吗?忙上去抓住文军的手:“我不怪你,我也有错。”
文军: “都说酒后乱性,荣荣,今天的事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呀!”
荣荣笑道:“看你吓的,怎么会呢!”
文军: “你还是去你的床上睡吧,这样好些。”
“我不,就是要与你睡,只要不动我就行了。”
文军: “为什么?”
荣荣这时才讲出再次让文军崩溃的事件来了。
原来黄飞在文军被公安局带走的当天晚上来过,荣荣深知文军很在乎黄飞这个朋友。就没有防他,答应晚上让黄飞留宿在这里。
深夜,或许是零晨以后,黄飞悄悄在荣荣身上实践他在牢里学的强奸术。荣荣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春梦,总是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很轻,只要她一动,这种现状就消失了,就这么反复的持续到零晨三四点的样子。
十五岁的少女,特别是夜里睡得沉,更何况人体生物钟四点时候更脆弱。
荣荣感觉在梦中有人花了很长的时间,把她的衣服脱个精光… …双手很轻,很小心翼翼的摸着两个柔软。荣荣在梦中也试着回避着翻身向下,不能不说对方的力度、时间用得恰到好处。
不一会,荣荣似乎又感觉到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摸搓着… …再次翻身仰面而睡。一只手在禁区中游动,竟感觉有个手指头在小溪中轻滑… …。
无论梦或醒,是视贞操如命的中国式少女,忽然弹起大声地喊:“谁?干嘛?”
黄飞黑夜里慌不择路,仓皇地开门逃走了。荣荣忙开灯,穿好衣服。再到后面的床上一看,床是空的。床边有一套黄飞没来得及带走的外套,荣荣明白了一切。这个衣冠禽兽的家伙,色胆包天。
荣荣马上把大门关好锁牢,并在门反面加了个椅子顶着。这一晚荣荣再也不敢睡了,蜷缩在床边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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