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系列二:太宗治世之二十七:镇州都部署郭守文去世与宋太宗秘阁藏书和销毁金银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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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拱二年(辽统和七年)即公元989年十一月二十四(辛丑),镇州都部署兼宣徽南院使郭守文去世。郭守文是并州太原人,父亲郭晖曾任后汉护圣军使,但在跟从郭威(即后来的后周太祖)征讨河中时战死。郭守文那年才十四岁,居丧时非常哀伤憔悴。郭威挺怜惜他,召他到自己帐下任职。广顺初年(951),他补任左班殿直,经两迁出任东第二班副都知。

宋初,郭守文升任西头供奉官。后蜀平定后,宋太祖任命他为简州知州。当时剑南以外寇盗很多,郭守文将他们都招降了。他接着跟从大将潘美征讨岭南。生擒南汉主刘鋹后,潘美派郭守文乘坐驿传飞驰前往东京(开封)告捷,郭守文也因此升任翰林副使。他跟从大将曹彬等人平定金陵(今南京),然后负责护送江南国主(即后唐后主)李煜回归阙下。当时李煜因抗拒朝命,十分自歉,不想活着去见宋太祖。郭守文知道他的心意,于是劝他说:“朝廷只想恢复疆土,带来太平,哪里会谴责足下太迟归朝?”李煜这才放心。宋太祖接着改任郭守文为西京作坊使,兼领翰林司事。很快他又跟从党进在团柏谷攻破并寇(即北汉兵)。

太平兴国初年,秦州(今甘肃天水)內附朝廷,导致蕃部骚动。宋太宗赵炅(赵光义)命令郭守文乘坐驿传前往安抚晓谕,西夏因此心悦诚服。太平兴国三年(978),他升迁西上阁门使。那年夏季,汴水在宁陵决口,宋太宗征用宋、亳二州四千五百民工去堵塞,并命令郭守文负责这一工程。同年冬季,他又和阁门副使王侁和西八作副使石全振监护堵塞灵河县黄河決口的工程。

宋太宗亲征太原时,郭守文和判四方馆事梁迥分别监护行营的马步军。北汉主刘继元归降时,他弟弟刘继文还占据代州,依靠辽人的增援抗拒朝命。宋太宗派郭守文带兵平定了他。很快他又奉诏监护定州驻兵,在满城击溃辽军。他因功升迁东上阁门使,兼领澶州刺史。不久宋太宗召他回朝,提擢他为內客省使。太平兴国八年,黄河在滑州房村决口,宋太宗又征用民工去堵塞,再次命令郭守文负责。辽军侵扰雄州时,宋太宗命令郭守文率领数万禁军赴援。郭守文到时,辽军逃走。

雍熙二年(985),宋太宗下诏让郭守文率军进驻三交,很快又让他加领武州团练使。当夏州人发生动乱时,宋太宗命令郭守文率军出讨。他攻破夏州盐城镇的岌罗腻等十四部族,斩首数千级,还缴获数以万计的牲畜。他又攻破咩嵬部族,全歼了他们。夷狄非常害怕,纷纷前來归降;银、麟、夏三州前来归附朝廷的共有一百二十五部族,一万六千多戶,西部边境因此得以安宁。雍熙三年春,宋太宗大举北伐,任命郭守文为幽州道行营前军步军水陆都监。他刚与辽军相遇时,就被流矢射中;然而他若无其事,督战更加紧急。军中无不佩服他的胆量。后来因大军失利,他被指控违诏,拖延撤军,被贬为右屯卫大将军。翌年宋太宗恢复他原职,才三个月后又拜他为宣徽北院使。他接着和田钦祚一道出任北面排阵使,带兵进驻镇州。端拱初年(988),郭守文改任南院使兼镇州路都部署,不久又出任北面行营都部署兼镇定和高阳关两路排阵使。同年冬季,辽军骑兵南侵,郭守文在唐河击溃了他们(续通鉴说主要是李继隆的功劳)。这时(《宋史-传记》作十月)他病故,终年五十五岁。宋太宗悼惜他的去世,追赠他为侍中,谥号忠武,追封谯王,还派中使护送他的灵柩归葬京师。

 

郭守文沉稳忠厚,很有谋略,也读过些书;每次退朝后,总要看书百行。他说话温文尔雅,未曾得罪人。先前,卫戍边塞的将帅大多靠招诱敌寇来邀功求赏,河朔诸州几乎没有安宁的年月。曹彬等人在歧沟关惨败,契丹乘胜深入时,宋太宗才命令郭守文以內知总兵的身份出镇常山,治理河朔一带。郭守文去世了几个月后,有中使自北边回来,说:“军士听说郭守文死了,无不流泪哭泣。”宋太宗感叹道:“何以至此?”中使答道:“郭守文把自己的俸禄都拿去赏赐和犒劳士卒。他去世那天,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宋太宗嗟叹了很久,然后赐给他家五百万钱,录用他儿子为官,并为皇子(即后来的宋真宗)娶他的女儿为夫人,即后来的章穆皇后。

十二月初四(辛亥),宋太宗设置三司(盐铁和度支及户部)都磨勘官。十二月初九(丙辰),京师下大雪。

十二月十三(庚申),宋太宗下诏令,要求全国各地上表时省去尊号,只称皇帝。宰相赵普和吕蒙正再三请求恢复尊号,但宋太宗不许。次日(辛酉,续通鉴作十二月二十一戊辰;此处以《宋史》为准),群臣上‘法天崇道文武’六字尊号。宋太宗下诏去掉‘文武’二字,其余也就依从了。同时,三佛齐国派使者来东京进贡。

自秋季直到冬季都不下雨,知制诰田锡上言说:“这其实是阴阳不和和调燮倒置所导致的。主上侵犯臣下的职权而不能达到英明治国,臣下知道主上的过失而不能规谏朝政弊端。”奏疏呈上后,宋太宗和宰臣都很不高兴,于是将田锡支出朝廷担任陈州知州。

淳化元年(辽统和八年)即公元990年春正月初一(戊寅),宋太宗登御朝元殿接受册命尊号,为京畿流放罪以下的在押囚犯减罪一等,并改元为淳化。他还为朝廷內外文武官员一并加勋阶和爵邑,赐给中书舍人和大将军以上大臣的一个儿子官职,赐给鳏寡孤独的百姓钱,并免除他们拖欠的债务。次日,朝廷将乾明节改名为寿宁节。

同时,太保兼侍中赵普病重,为此三次上表请求退休致政。正月十一(戊子),宋太宗任命赵普为西京留守兼中书令,免了他的相位。也在这天,宋太宗下诏开始修建清心殿。

正月十三(庚寅),辽圣宗耶律隆绪命令尽快判决长期堆积的刑狱案件。

二月初一(丁未),朝廷解除江南、两浙、淮西、岭南诸州的渔禁。二月初三(己酉),朝廷将大明殿改名为含光殿。同时,宋太宗赐给诸路《九经》印刷本,下令各道长吏和众官共同阅读。

这期间,登州发生饥荒,宋太宗下诏赈济。

二月初十(乙酉),辽国在杏埚修筑城墙,让俘掠来的边民充实该城。

三月二十(乙未),宋太宗临幸西京留守赵普在京师的府第,探视他的疾病。

这月,夏州官军打败夏州叛将李继迁。

辽国严州刺史李寿英对百姓很有惠政,他管辖区的民众请求他留任。夏四月初一(丙午),辽圣宗下诏同意。

四月初五(庚戌),宋太宗派中使前往五岳祈雨,并派使者分别去重申和判决各道的刑狱案件。

四月初八(癸丑;续通鉴作三月,但三月无癸丑),北宋江州上言说:“德安县平民陈竞,十四世同居,老幼一千二百多口,经常苦于粮食不足。”宋太宗下令每年贷给他们官米二千石。

四月初九(甲寅),宋太宗下诏,要求尚书省四品和两省五品以上官员,举荐转运使及知州和通判。同时,五溪蛮人酋长田汉权前來归附朝廷。

自从赵普罢相以来,吕蒙正位居相位,为政宽简;宰相辛仲甫不紧不慢;所以政事大多取决于宰相王沔。王沔机敏善辨,擅长奏陈,然而生性苛刻,不能至诚待人。群臣谒见他时,他总是用好言好语对待他们,所以起初个个都欣喜过望。但后来他对群臣的进退很不公允,因此招致大家的怨恨。

四月十二(丁巳,续通鉴作三月,但三月无丁巳),宋太宗赐太子中允陈省华和他儿子光禄寺丞兼直史馆陈尧叟五品官服。先前,陈尧叟举进士时高中甲科。向宋太宗当面致辞谢恩时,他言词和神态十分明辨。宋太宗问宰相说他是谁的儿子?吕蒙正等人说是陈省华的。陈省华当时任楼烦令,宋太宗当即召见他,提擢他为太子中允。到这时,父子又同日被面赐章服。

四月十三(戊午),宋太宗将婺州升格为保宁军节度州。四月二十一(丙寅),他任命殿前副都指挥使戴兴为镇州都部署。

四月二十五(庚午),辽圣宗因为干旱,派人去赈济各部的饥民。

五月十六(庚寅),女真国宰相阿哈到辽国进贡,辽圣宗封他为顺化王。

五月十七(辛卯),宋太宗下令刑部署任六名详覆官,专门审阅全国各地上呈的案子文件,朝廷不用再派人去审问狱吏。他还设置御史台推勘官二十人,全部由京朝官担任。如果诸州有大案件,这些人将负责乘坐驿传到当地复审。推勘官入宫告辞那天,宋太宗总要晓谕说:“不要牵连过多,也不要拖延迟滞。”他们回来后,宋太宗也一定会召他们前来了解案件的具体情况。他并将这做法定为常规。

五月二十(甲午),宋太宗下诏说:“曾历任朝廷内外官职的退休致仕官员,今后将发给一半俸禄,用相当的其他物品充值。”

宋初,流通的钱币上有铭文“宋通元宝”。五月二十一(乙未),朝廷改铸“淳化元宝”钱,由宋太宗亲自书写铭字,用真、行、草三体。自那以后,每次改元朝廷都改铸钱币,以年号元宝为文。

五月二十二(丙申),辽国开始括民田(估计是将民田收归国有)。

六月初二(丙午),宋太宗禁止在中元和下元节张灯结彩。六月二十五(庚午),太白(金星)出现在大白天。秋七月初四(丁丑),又出现同样的天象。

七月初七(庚辰),辽国将南京熊军改名为神军。辽人密谋南侵中原,为此派人到北岳庙占卜凶吉,结果卜卦说出师不利。辽人非常愤怒,居然纵火焚毁了北岳庙后离去。

七月二十四(丁酉),宋太宗将御制诗文收藏于秘阁。

这月,吉、洪、江、蕲、河阳、陇城都发大水,开封、陈留、封丘、酸枣、鄢陵则都发生干旱。宋太宗下诏蠲免那里的一半田租,开封府管辖地区则特给蠲免一年。京师米价昂贵,宋太宗派使者去开仓,减价卖米给百姓。

八月初一(癸卯),秘书监李至与右仆射李昉、吏部尚书宋琪、左散骑常侍徐铉及翰林学士、诸曹侍郎、给事、谏议、舍人等人到秘阁观览书籍。宋太宗得知后,派使者就地赐给他们宴席,并让人大肆陈列图籍,让他们尽情观览。次日,他又下诏赐给代理御史中丞王化基及三馆学士宴席,也在秘阁举办。先前,朝廷将御制诗文收藏于秘阁,后来又派使者前往各道购买和收集古书和奇画及先贤墨迹。几年之间,进献到阙下的图册书籍不可胜数。宋太宗于是下诏给史馆,将天文、占候、谶纬、方术等五千一十卷图册书籍全都取出,并从内宫中拿出古画和墨迹一百十四轴,全都收藏进秘阁。

八月初三(乙巳),宋太宗命令左藏库登记那里收藏的金银器皿之类,全都销毁。有司上言说:“左藏库中有些制作精巧的器皿,臣等想留下以备进献给御座。”宋太宗说:“你们把奇巧当作贵重,而朕以慈俭作为珍宝。”最终还是全都销毁了。宋太宗生性节俭,退朝后,经常头戴华阳巾,身穿褐色衣和?条,内衣也都是质量一般的丝织品;全都经过多次浣洗。他的乘舆和平常用品也从没怎么增添。

八月二十一(癸亥),李至上疏说:“秘阁自创建之后,几经寒暑,已有多年,然而秘阁的地位还没有定制。希望陛下明降诏令,让秘阁和三馆并列,表明先后,定为永久制式。”宋太宗准奏,于是将秘阁定位在仅次于三馆。

八月二十七(己巳),宋太宗下诏严禁川峽、岭南、湖南一带杀人祭鬼的恶俗,并命令州县访查巡捕,并招募人告发,发给奖赏。

次日,西南蕃主派他儿子龙汉兴来东京进贡。这月,京兆和长安八县发生旱灾,朝廷蠲免那里今年田租的十分之六,并蠲免舒州宿松等三处的鱼池稅。

九月初三(乙亥),北女真四部落请求依附辽国。

九月初六(戊寅),北宋崇仪副使郭载上言说:“臣先前出使剑南,见到川、峡一带的富人大多召女婿入赘,和亲生儿子同等待遇;富人死后女婿和儿子共分他的财产。所以穷人大多愿意出赘。这一做法十分有伤风化,并增加争执和诉讼。还希望朝廷下令禁止。”宋太宗下诏准奏。

九月初九(辛巳),出现熒惑(火星)进入太微垣的天象。同时,宋太宗在崇政殿大宴群臣。也在这天,朝廷正式严禁川峽男子父母健在时出为入赘女婿。这月,朝廷蠲免沧、单、汝三州今年租税的十分之六。

冬十月初三(甲辰),交州酋帅黎桓派使者前来入贡。次日,出现熒惑侵凌左执法星的天象。

也在十月初四(乙巳),宋太宗任命同州观察推官河南人钱若水为秘书丞兼直史馆。钱若水最初在同州任僚佐,而知州性格急躁,多次凭意气用事,处理事情十分失当。钱若水一再争辩,但知州都不听。他当时就说:“这样做只会导致被处罚俸禄罢了。”后来知州的奏疏果然被朝廷和上司驳回,州官都被扣罚铜钱论罪。知州十分惭愧,向他致歉,然而终究不能改过。有个富人丢失了女奴,女奴的父母告到州里,知州命令录事参军立案调查。那录事曾借钱给那富人,结果没得到想要的利息,便诬赖那富人父子数人一同谋杀了那女奴,把尸体丢进水中,因此无法找到;于是判处他们罪应处死。那富人经不住严刑拷打,只好自诬服罪。判决上报后,州官进行审覆,都觉得这是实情,只有钱若水单独有所怀疑。他把案件扣下,几天里没有判决,同时秘密派人在找寻那女奴,果然找到了她,然后带她去见父母。她父母都哭着说:“就是她。”富人父子因此得免冤死。知州想奏报他的功劳,但钱若水一再谢辞。宋太宗也听说他的名声,刚好枢密直学士寇准推荐说钱若水应举时以文学高等中第,宋太宗便召在学士院应试,于是任命他为此官。

十月二十四(乙丑),宋太宗赐给白州知州蒋元振三十匹绢和五十石米。次日,他赐给郓州知州须城县人姚益恭二十匹绢和二十石米。

蒋元振清苦励节。因为亲属大多贫穷,他不能赡养;得知岭南物价便宜,便请求到那里当官;把家属留在潭州,将自己的俸禄全拿去供给他们。蒋元振以豆为食,饮水止渴,缝纸为衣,为政简易,给民众提供了极大便利。任期满后要改任时,转运使请求让他留任,先后七八年没得到替代。姚益恭最初任兴国军判官,以清廉强干闻名。朝廷召他赶赴宫阙时,当地老幼千余人拦在路上不肯放他走,姚益恭只好在夜里打开城门离去。他在须城时,从不用刑,境内依然得到大治。离任时,曾有数千民众三次拦住转运使,请求将他留下。到这时,朝廷派出的采访使各自介绍了他俩的善政,所以有了这道赏赐。

这月,因乾郑二州及河南寿安等十四县发生干旱,朝廷为二州百姓蠲免今年田租的十分之四,为十四县百姓蠲免全部赋稅。

十一月初六(丁丑),安州知州兼侍御史李范上言说:“已故殿中丞兼通判州事高丽人金行成病危时,请臣及州官数人到他的卧内,哭着说:‘我作为外国人,在中朝担任五品官员,辅佐郡政。现在病危,觉得无以报答主恩,九泉之下也有遗恨。我的两个儿子金宗敏和金宗约都还年幼,家里历来贫穷,又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只好让他们饿死在沟壑了。’他死后,他的妻子誓不改嫁,亲自抚养两个儿子,靠编织麻布鞋子自给。臣等私下对他一家十分哀怜。”宋太宗因此下诏任命金宗敏为太庙斋郎,让安州每月给他家三千钱和五石米,并让地方长吏时常前去慰问,不要让他们生活没有着落。

十一月二十七(戊戌),又出现太白昼见的天象。这月,朝廷蠲免大名府管辖区內今年租税的十分之七。

十二月初五(乙巳),占城国派使者前来入贡。

十二月十一(庚戌),辽国封李继迁为夏国王。同时,辽国同政事门下平章事室昉请求退休致政。辽圣宗命令他入朝,免于下拜,赐给他坐几手杖。辽萧太后派阁门使李从训持诏前往慰问安抚,让他常居南京(幽州),封他为郑国公。这年,辽国选拔进士郑云从等二人登第。

十二月十五(乙卯),高丽国派使者前来进贡。

当时群臣上殿奏事,在准奏后,都让有司部门专门办理他们的奏事,所以纵容了不少奸佞的胡乱奏报。也在十二月,左正言兼直史馆歙县人谢泌上奏,请求自今以后,凡是有关政事的奏折应送交中书省,有关机事送交枢密院,有关财货送交三司;等到覆奏后再实行。十二月二十二(辛酉;续通鉴作辛丑,但十二月无辛丑;此处以《宋史》为准),宋太宗下诏听从谢泌的请求,并定为常规。朝廷内外的奏疏也都依此照办。

大理寺丞王济担任刑部详覆官,并屡次上呈密封奏事。有一天,宋太宗环顾身边侍从,问道:“刑部有个喜欢言事的人,那人是谁?”侍从们回答说是王济,宋太宗于是任命他为通判镇州。地方牧守大多是勋旧武臣,总是居高临下,但王济并不害怕他们。卫戍士卒颇为专恣残暴,行为不法,有人甚至在夜里焚烧民舍为盗。王济探知此事,立即将那人处斩,并派人飞驰奏报此事。宋太宗非常高兴。都校孙进耍酒疯无赖,殴打他人,把人家的牙齿打断。王济不等上奏,当即杖责他的背脊后,派人押送到阙下。镇州军府因此得以整肃。宋太宗接连三道诏书褒奖他。

这年,洪、吉、江、蕲等州闹水灾,河阳发大水。曹、单二州出现蝗虫,但并没成灾。开封和大名府管內及许、沧、单、汝、乾、郑等州,寿安、长安、天兴等二十七县闹旱灾。深冀二州与文登和牟平二县出现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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