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青灯,谁更男人?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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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荡气回肠的爱情不是没有,不过特洛伊的帕里斯和斯巴达的海伦闹的这一出,在我眼里,不算。把爱情挂在嘴上当人生终极追求的人,智商有限,不是我的菜。

不知从前,作为臣民,有权说"不"没有。帕里斯拐走海伦,管我麻事。不如任凭他们荷尔蒙自我耗尽,不信没有相厌之时。王者的耻辱凭啥要我浴血奋战去洗刷? 王者的荣耀几时可有过我的份?

可惜,大多数人并不善用他们长在肩膀之上的那个特殊身体部位。听听阿咯琉斯的叹息:" Soldiers fight for kings they have never met. They fight when they are told to fight, they die when they are told to die." 听听阿伽门农的狂妄:" History remembers kings, not soldiers!听听奥德修斯的通透:" War is young man dying, old man talking."

不是没有明白人,比如勇士阿咯琉斯。对前来游说他去参战的奥德修斯,他回答:" Greece got along fine before I was born. And Greece will remain Greece long after I am gone. (有我没我,希腊都会存在)"可是当他的母亲把人生的两种画面指示给他:

"If you stay in here, you will find peace, you will find a wonderful woman. You will have sons and daughters, and they will have children. And they will love you. When you are gone, they will remember you. But when your children are dead and their children after them, your name will be lost. (如果你留在家乡,你会一生平安,娶得贤妻,生儿育女,子孙满堂。你活着会被亲情环绕,死去会被后代思念追想。但是几代之后,你的名字就被淹没,再也无人知晓。)"

"If you go to Troy, glory will be yours, they will write stories about your victories for thousands of years. The world will remember your name. But if you go to Troy, you will never come home. For your glory walks hand in hand with your doom. And I shall never see you again. (如果你选择出征特洛伊,你将赢得荣誉。人们会千秋万代地书写你的胜利。世界永远会留下你的名字。只是,如果你去了特洛伊,你就断了回家的路。荣光的后面总是紧跟着在劫难逃。你的离去,与我将是永别。)"

面对选择,阿咯琉斯的短板---对名誉和荣耀的渴望,把他引向了他的宿命---卷入特洛伊战争 。  

也不是没有高贵者,比如特洛伊的赫克托尔:"All my life, I've lived by a code. And the code is simple: Honor the gods, love your woman, and defend your country. (我的一生,始终遵循一个简单的信念: 敬仰神明,忠于妻子,保卫家园。)" 这样近乎完美的赫克托尔,因为割舍不下与帕里斯的手足兄弟之情,被迫投入了因弟而起的特洛伊战争。他的战亡,终于催下了我一向吝啬的几滴热泪。

也不是没有睿智者,比如伊萨卡的国王奥德修斯。他对闲云野鹤般的阿咯琉斯说:"如果你坐在王的位置,就会明白,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即使洞察善恶,对于生活在政治权力漩涡的人,选择与决策,从来都只是平衡与妥协之间狭窄的左右进退。

战争的残酷,扼杀不了情爱。我虽然等闲视之帕里斯和海伦的惊天动地,但却为阿咯琉斯与特洛伊公主的露水情缘而感。被俘的公主原本谨守处子之身,立志终生侍奉神明。阿咯琉斯对她耳语:"I'll tell you a secret.  Something they don't teach you, your temple. Gods envy us. They envy us because we are mortal. Because any moment will be our last, everything were more beautiful because we do. (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你那神庙决不会教给你的: 众神嫉妒我们,因为我们凡人拥有生命的终点。正因为任何时刻都有可能稍纵即逝,万事变得无比美好。)" 他们在战火纷飞中温柔彼此,升华身心。因为死亡的存在,分秒的拥有都是弥足珍贵。

还有特洛伊老国王的护犊情深,还有希腊统率阿伽门农的疆土抱负,还有男人与男人关于荣誉的决斗---在海伦的前夫与新欢之间; 在赫克托尔与阿咯琉斯之间。一部"特洛伊",道尽了红尘人间因血缘,因情欲,因友谊,因利益而交织出的千种百般的爱恨情仇。是智是愚,是忠是奸,是勇是懦,谁也无法挣脱红尘之网罗。

结尾,是奥德修斯的旁白:"If they ever tell my story, let them say: I walked with giants. Men rise and fall like the winter wheat, but these names will never die.  Let them say I lived in the time of Hector...tamer of horses. Let them say, I lived in the time of Achilles. (如果后人传诵我的故事,请让他们说,我和巨人并肩同行过。这些英雄崛起又倒下,好比冬天的麦子,但是他们的名字永垂不朽。让人们别忘了说,我活在赫克托尔的年代,那是个能使烈马驯服的伟人。让人们别忘了说,我活在阿咯琉斯的年代。)" 作为幸存者的奥德修斯,说此话的时候,还不知晓自己前面的命运: 战后的他又将经历何等的千辛万苦,迷失搁浅,直到足够盲眼诗人荷马把他的哀嚎眼泪一一收集,编译成另一巨著,命运方才饶过他,允他回到家乡。世间,无人不苦。

昨天,偶然读到了李叔同(弘一法师)的日本妻子春山淑子和女儿春山油子的故事,深为震撼。于是与先生交流。我的聊天主题落点在"女人的坚韧顽强",没想到凡夫俗子的先生却不依不饶地大肆抨击出家人的抛妻遗子:"生了孩子不养不顾,就是击穿了道德的底线!"我不太同意这种看法,虽然先生的论调跟我那同样凡夫俗子的父亲如出一辙(父亲在世时也评过李叔同出家)。

当淑子在离别的船头追问:"叔同,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弘一闭目回答:"爱是慈悲。"当李叔同在离别的信上告诉淑子:"请吞下这苦酒,然后撑着去过日子吧!"这样的场景和处置是我的父亲和丈夫决不能够接受的。他们都是把家庭责任与男人品格紧紧联在一起的人。我倒没有,我为淑子流泪,但是并不责怪弘一。

我没有找到说辞与先生争辩。直到晚上消遣时,观看了史诗般恢弘的影片"特洛伊"久久沉浸其中,试图理顺各样的情感纠葛。突然,我明白了弘一法师的决绝。红尘,如果不彻底斩断,那丝丝缕缕的缠绕就又会把你拉进去,然后在网罗里纠结挣扎,永无止境。就像特洛伊公主的追问:"When will such fighting end?" 阿咯琉斯回答:"There's no end." 而弘一这样的智者所追求的,红尘人不懂;或者即使懂,也只会仰止。

答案有了,我蹬蹬去跟先生进一步交流,却看到他和女儿正头顶头地钻研新学年的课本事宜呢!唉,算了,人各有志。他愿意在"24孝父亲"的角色中自我陶醉,我何必非要浇醒他。我默默退下。

在万般皆苦的红尘长征,至死不悔,需要一种虽醒犹醉的英雄气概;在孤影青灯的世外修行,悲欣交集,也是一场争战"我执"的浴火重生。属世也好,属灵也罢,看似个人选择,其实也都是宿命。就像电影"特洛伊"里所言: Everything is more beautiful because we're doomed. (正因为一切在命,所有都成美好。)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诚信' 的评论 : +1

哈哈哈,看大家在思韵这里讨论得热火朝天,插不上嘴,就点赞吧。:)
土豆-禾苗 发表评论于
回复'边走边看66'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边妹谈克林顿,思韵写李叔同》,俺一个黑人朋友读完后大笑:这就是你们华夏文人的“小爱&大爱&顾全大局”的思辨模式。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怀旧人' 的评论 : 怀旧人,你说的真好。人活一辈子,一直在学习的功课就是认识自己。挺不容易的,因为一路上,我们给自己或无意或无奈地戴上过各样面具,时间长了,几乎忘了自己的本真,竟然要这么费力地去识别。还有,一切皆来自于心,心外的世界反倒是虚幻的。谢谢你留下自己的心得。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天凉好秋' 的评论 : 谢谢美丽的好秋来访。我们都是俗人。不过对于命运的神奇,俗世的人大凡看不清其飘扬的面纱后面的真相。我们往往断言太早。而且今天看不懂的东西未必将来不会在某个时刻醍醐灌顶。
天凉好秋 发表评论于
装满哲理的美文,耐人寻味!一口气跟着你又回顾了一遍特洛伊战争和弘一法师的故事。发现自己也是俗人一个,永远也不会理解弘一法师的境界。
怀旧人 发表评论于
人间修行第一步就是认识自我,其实我们的先祖早给了我们答案!人有三世:前世便是我们父母家人及地理;今世就是我们所受的教育我们自己的努力;而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来世(未来)。
对前世我们无从改变只能心存感激;对今世我们做最大的努力实现自我改变自我成全自我;那么我们又何惧来世。
红尘滚滚万事皆有因果,佛说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世间的一切无他皆因心起!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思韵,我可没有担心你的走迷失 :),我是把它当成一句感叹话说出来的。
这个题目正是我关心的问题,而且最近尤其关注。是我必须面对和解决的功课。
人们常说的平衡生活和工作,平衡灵的追求和世俗的生活,上帝和凯撒,出世和入世,政和教等等。最近听到一个人(Elon Musk前妻)说的一句话,她说我们需要的不是平衡,而是集成(not balance, but integration)。我很同意。
我面临的问题,也可能是非常多的人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把Being、Having这两个方面整合起来。感觉这个还是需要一定的水平的。
我现在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就是,什么叫不能集成?困难在哪里?一个表现就是,一旦忙于日常事物的时候,就会完全忘记“我是谁”这个问题了。
我同意那句话,把自己弄得太忙,失去目的和反观自我,是心灵懒惰的表现。想解决这个问题。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五湖兄充电回来啦?真高兴看到城里有你。你这是委婉地站边我先生了,对吧?我理解你们这一类型的理工男。你们是社会的中坚,家庭的栋梁。你们崇尚理性,逻辑。你们不时也会陷入生命的沉思,但是很快又被世俗的责任压肩,不允许自己过度沉溺,对吗?
对父亲的向往是人类的共性。宗教里说,永恒的父亲,是创造我们的天父。连中华文化里,人在绝望痛苦时,也会抬头求告“老天爷”。所以有些人,在生命探索的路上走得比常人更远,他们那是冲在前面替我们去找寻天父呢!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Brit_英伦97' 的评论 : 说得真好!就让我们带着信心,带着期待去奔一个朦胧中的理想吧!谜底会揭开的。只要我们一路真诚地向善向美,将来面对终点谜底的揭晓,应该是从容自信的。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freemanli01' 的评论 : 自由兄,我看奥德修斯,就像看西方版的“西游记”。再自负顽劣的人,好像孙悟空,一场寻家的路折腾下来,也多少该有点唐三藏的“阿弥陀佛”了。回家,归家,是寻回本真的意思。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小溪姐姐' 的评论 : 亲爱的小溪姐姐,感谢你的美文,带给文学城带给我精神的享受。同一天里,读到李叔同的抛舍人间一切,又再看到特洛伊里各方人物为世间俗物厮杀不可开交,巨大的反差让我有感写下此文。试问人生价值究竟什么,谁人能够逃脱mortality?您的外公那么智慧的人,选择了向佛,定然不是心血来潮的结果。让我们都心怀平安地度好余下的岁月,愿我们能向小溪归海那样从容地流向永恒,愿我们到达自己的入海口时,能够看到彩霞万丈!
五湖以北 发表评论于
思韵好。美好的爱情可遇不可求,但无私的父爱却是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虽然很多人甚至很多种族都视其为可有可无的一种情感。前一阵在喜马拉雅上听张承志"北方的河",书中的他文革读中学时游过黄河。十几年大学毕业后再次横渡黄河时,他方明白自己的黄河情结,他在寻找一个自己的父亲
Brit_英伦97 发表评论于
谢谢谬赏!我理解一些出世的高僧大德,应该找到了人生的真实答案,所以才有义无反顾的取舍。从小溪姐姐外公往生时从容不迫,到弘一法师的悲欣交集;从小溪姐姐叙述的妈妈头上的光亮,到西方绘画中圣徒头上的光环。这可能揭示了一个生命存在的终极去向。或许,人生就是轮回,或许却有解脱之法。或许历史上东西方的宗教修行可能殊途同归,或许现在可以让我们更容易找寻答案的时代。一切均有可能,只要我们不停地去探索和寻觅,或许有一天真如弘一法师所见:“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谢谢注册来访!我理解这个所谓的命,就是每个人领悟生命真相的时间有先有后。还有人终生浑浑噩噩,那么之后会不会需要生命循环再来,就如同留级补课?那就不得而知了。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一灯可除千年暗' 的评论 : 看您的网名就知道是一位徜徉在佛的博大精深世界的有缘人。情到深处似无情,只是对多数凡人,包括我在内,还是会为弘一大师身后的妻抹一把泪。今读到她百寿而终,才生恍然之感。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Brit_英伦97' 的评论 : 这位新朋友,我读了您在小溪姐姐的馨香文章之下的留言,非常喜欢。世上确有不断探索人生真理的人,在常人眼里可能就是太决绝了。托尔斯泰晚年离家出走,也是一种决绝。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xyz' 的评论 : C你说的,几乎让我没有可添可减的了,就是这样的。我昨天又俗俗地给全家炖了一锅牛尾罗宋汤,大家都很享受,无论是对身体的蛋白质补充还是对味蕾的犒劳。生命虽多苦难,我还是充满愉悦地参与其中。想象你每天林中听鸟观叶,院里种菜收获,也是相似的心境吧。至少目前,你我都是有幸拥有“岁月静好”的人。许多时候,是无常和苦难发生了,才让我们更清楚信仰的力量。而苦难,即使再幸运的人,都会遇到的,早和晚的差别而已。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好!随遇而安是智慧。红尘中有些爱恨情仇过于浓厚强烈,以至于命都不要,争相抛洒热血,这必是谬误了。修佛看似清苦,其实也有偷着乐地爱护自己在其中。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姐好!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一边淌水前行,一边左顾右盼,甚至频频回望。而有的人,则是大踏步地往前奔走了。不过就像大家都说的,这事儿不能强求,每个人的步伐也是命定。让我们都平和下来,只要把心敞开,其他就随缘即好。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hufang' 的评论 : 谢谢你贴出整篇有关弘一大师“绝情又慈悲”的文章。其中这句“人生犹如摁下葫芦以来瓢,恰如这幽幽禅河不尽灯”直击心灵。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freemanli01' 的评论 : 我没走丢,自由兄。我写了:正因为阿咯琉斯以为世上真有“英名永垂”,所以落入了自己的坑。追求名誉是他的短板。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板,是一种当局者迷的born-curse。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得把这咒给解了才行。

谢谢你给我,给大家的留言。那么多循循善诱,相信有缘人,一定会得到启发。我对自己的亲人,也不强求,一切顺时顺缘。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freemanli01' 的评论 : 自由兄关于日食的比喻很有说服。特洛伊战争中的英雄豪杰都是有爱有情之人, 就像经典影片“教父”里的黑手党老大,也会动情地爱自己的妻子儿女。但是看完总觉得哪里不圆满,还是一个空洞留在心底。我想,对终极真理的追求与否,才是区别蝼蚁与人类的标志吧!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西湖孤山' 的评论 : 欣赏大爱之美,的确需要长远的眼光和宽广的度量。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四姑娘山' 的评论 : 你说的言简意赅。的确是两个不平凡的灵魂。我过去只知道弘一大师的极致,今天读到他的日本太太,被震住了。可以说,读过这样的人生以后,我不再有任何不好好生活的借口。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说养,其实人生在世就是两件事,也是人们能获取的教、养的两部分:
1. 认识我是谁。Being.
2. 创造、使用我所拥有的东西。having.
所有的宗教,都认为最重要的养,是完成第一部分。认为人活一辈子“没认识自己是谁”属于浪费生命了。
而世间的活动,都把养的重点放在第二部分。认为人活一辈子没拥有某个东西是属于白过了。
最好是第一第二兼顾。但是很难,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和尚出家参禅念佛,想先把“我是谁”搞清楚。
:)
说起那个奥德修斯的回家之路,记得年轻时一直不明白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家?既然路上的海妖唱歌那么好听,为什么不能留在那里呢?:)
我是把这当成个宗教问题来琢磨的。什么叫回家?为什么宗教都说“回家”,“我的国在天上”等等。
近些年多少有点明白了,回家,就是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
认识自己vs认识上帝。按基督教的说法,上帝在我们内边。所以,彻底认识自己,一定能认识上帝。
小溪姐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弘一法師,對妻子(网上人名不一)看似薄情,實際卻是大愛,只是,這大愛,平常人不懂。所以平常的人就以善为本,孝敬父母,把儿女好好抚养大,对社会尽到自己的责任,也就不虚此生了。这几点是我非常敬佩思韵妹妹和你的先生的。
也很敬佩妹妹内心世界的善良丰富,文学底蕴的深厚,心有感动,妙笔成章。
无论信上帝还是佛祖的人,都心有平安。。再祝思韵妹妹阖家安好吉祥!
注册很麻烦 发表评论于
我这个无神论者到今天也非常相信人生有命!确实是“属世也好,属灵也罢,看似个人选择,其实也都是宿命”。
一灯可除千年暗 发表评论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有出世情怀的人是一般执着于世间的人不能理解的。
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脱,弃恩入无为,真实报恩者。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波城冬日' 的评论 : 亲爱的冬日,难怪觉得你亲呢,你就是跟我身边亲人同样的所想所思呗!我妈妈也说,最好还是像星云大师提倡的“人间佛教”就好。基督教也是更加入世的。你们的看法都对。

楼上的自由兄和诗人小C,则对有着特别人生使命的人,做了非常好的诠释。我读圣经时,也是对先知又敬又惧,因为我只是凡人。今天我有了新体会,那就是,有极少数的人类,注定是在群体里做光做盐的。
Brit_英伦97 发表评论于
弘一法师的一生,入世和出世都达到极致。如果找寻一个以一贯之的脉络,那就是不断探求人生的真谛。当入世的繁华无法找到答案,转而走向出世的修行。其实不论陶醉于尘世,还是独处在山林,只要找到人生的真理,或许就是幸福。民国时代的人,学佛之风隆盛,更没有迷信之说,今人视之,常觉不可思议。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王妃,对于世间种种,我想破了脑袋也只有一个结论:All are doomed. 不过读希腊神话,我会和里面与我一样的神人共叹息,而读了春山淑子的寿终,我却有了某种生命振奋的感觉。我意识到,人比人,有一种是心心相惜,还有一种却能彼此照亮。
cxyz 发表评论于
我觉得要分而论之,比如荡气回肠的爱情, 比如普通的爱情。
起点在这个自身, 上帝把我们造成了什么样的人, 就走什么样的路,螺丝钉有螺丝钉的用途, 顶梁柱有顶梁柱的用途,无高下之分。
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打造成什么之前按普通人的方式生活(这不妨碍自身的努力和向上),承担自己作为大众一员的自己的责任,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管理好自己不给身处的世界添乱扰乱它的秩序,这是根本。
如果茫茫之中听到那声召唤, 当舍小义取大义,去造福更多的人。这过程中个人的苦痛,包括身边人的苦痛会增加,所以你可以说听到招呼而取大义的人是幸运的,从他们小体的个人角度也可以说他们是不幸的,有凛然的成分在里面。
cxyz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蓬莱阁' 的评论 :
眼前红尘万丈,心中一尺丘山。我身属世,我心属灵。
— 赞
无法弄 发表评论于
我常想蚂蚁这么忙碌地活着,瞬间被捏死,我们人其实一样的。我们是放大的蚂蚁,蚂蚁是缩小的人。随遇而安吧,100年和一瞬间在时间长河中都不值得一提。
暖冬cool夏 发表评论于
来学习来了,思韵妹妹的好文,大家的讨论都很深刻。
其实佛教也好基督教也罢,真正信的人还是少而又少,很多还是留于表面或形式,真正信的人,很有福的。%红尘太久,世俗太深,得不了真正的道,故此也理解这个大师的绝情和执念。
chufang 发表评论于
七月初,春山油子(日文:はるやまゆうこ)死了,享年102岁。
油子(ゆうこ)死在日本最南端的冲绳岛,死在母亲的老屋里,死在挂满裸体女人油画的中式四合院里。


油画,是父亲画的。
画上的裸体女人,是母亲。
中式四合院,是母亲买的,是母亲卖掉父亲的一副油画,换了点钱,买的。


春山油子,日本一基金的亚洲区官员。
春山油子的名字,是母亲起的。
春山的母亲是一个日本人,叫春山淑子(日文:はるやまとしこ)。
油子,中文谐音“游子”,因为遭受中国男人的抛弃,刚出生的女儿成了浪迹天涯的游子。

1988年春天,春山油子刚满70岁。她作为项目官员来中国考察,在杭州虎跑寺,终得知了父亲已去世46年的消息。
?????
2020年7月,春山油子死了,享年102岁。
24年前,她的母亲也是在冲绳老屋去世的。
那一年是1996年,母亲淑子(としこ)享年106年。


《江湖夜雨》第71、72章中,记录了这段尘封的故事,……


1994年的冬天,大雪纷飞的季节,二柱前往日本冲绳。
自东京起飞,约两个多小时后,抵达冲绳那霸机场。
冲绳由许多小岛连接而成,是日本最南端的岛屿之一,位居日本与台湾之间,常年气温保持在24℃左右,属于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是一个世界级的旅游天堂。
那霸,琉球群岛中的最大的一个岛屿,也是日本冲绳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冲绳岛,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最血腥的战场。
1945年4月至6月,美军强行登陆,20万日本军人全部战死。
日本战败后,美军在距离那霸机场很近的地方,设置了美军嘉手纳空军基地。


距离那霸机场不远处,有座小山,山顶上有个首里城堡,曾是琉球君主的官邸,是琉球王国的标志。
朱红色的木质结构,完整的保持了中国唐朝建筑风格。首里城的城堡气势巍峨,沿山道上去有牌坊和城门,著名的“守礼之邦”大门是冲绳的金字招牌。

一天上午,二柱逛完城堡走出大门,踏上一条古朴幽静的小路。
路边,有一个古老民居中的日式小吃店,门口古树参天,小店由夫妻两人租房经营。吃了一碗清爽的冲绳拉面后,二柱在庭院里闲逛。

庭院角落,有一个花坛。
花坛的后面,有一扇木制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是一个中式四合院的后院。
后院没有人,正房房门虚掩,二柱推门进入室内,整洁优雅,墙壁上挂满了几十幅裸体油画,一身着中国清朝服装的老妇坐在藤椅上。
这是一个博物馆,二柱想。


“你好”,二柱随口用汉语问候。
老人很慈祥,看了看二柱,轻轻回句“你是中国来的?”
一口并不标准的上海话,让二柱吃了一惊。
冲绳岛没有中国人来,见到中国人,老人似乎有点兴致,与二柱攀谈起来。

原来,这是个百岁老人,已经104岁了。
墙上的油画是80年前一个中国留学生的习作,后来两人相爱,老人与学生曾在上海生活了六年。
老人离开上海时,学生把油画作为纪念送给了老人。

老人蹒跚着走到墙角书柜。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小木箱里放着一只手表、一绺胡须和几封书信。
“你为何不在上海生活?”二柱好奇地问。
“他做了和尚,抛弃了我和孩子,生活无奈,我就回来了。”老人蚊声说。
“学生还在上海吗?”二柱接着问。
“他已去世50多年了”,老人沧桑的脸上略显伤感。

空气似乎窒息,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心驱使,二柱进一步问道:“您是如何知道学生去世50多年的?”
“女儿六年前去中国,才知道的。”
老人轻声说着,眼角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二柱翻看着书信,突然一首熟悉的诗句映入眼帘。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首手抄的《送别》让二柱惊叹,落款“叔同于戊午八月十八日。”

?
“老奶奶,请问您是春山淑子吗?”二柱激动地问道。
老人悲怆说:“先生称呼我为淑子吧!”

淑子?春山淑子。
叔同?李叔同。
和尚?弘一法师。
????
一连串的疑问在二柱脑海里闪现。
风流才子李叔同,与一代高僧弘一法师,二柱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你为何不在东京生活?”
“父母希望我嫁给银行家,而我选择了中国留学生,家里与我断绝了关系。从上海回到东京,家人让我滚的越远越好。只好带着一儿一女,坐船来到冲绳。”?
春山淑子平静地说。

“你们如何生活呀?”
“我在渔村小诊所工作,有时也下海捕鱼补贴家用。”
“你的儿女在哪里?”
“儿子当兵,冲绳战役时死了,女儿春山油子在银行工作。”春山淑子说。

三天后,二柱返回东京。
友人协助下,在东京银座,距离日本海外协力基金不远处的咖啡厅,二柱拜见了老人的女儿春山油子。



1988年,年迈的春山淑子告诉女儿春山油子,其亲生父亲是中国的李叔同。
当年,春山油子作为日本海外协力基金的项目官员来中国考察,并独自前往杭州,终得知了李叔同已去世了46年的不幸消息。
1992年,李叔同去世后的第50年,春山淑子将一封家书《致淑子:请吞下这苦酒》,转交给女儿珍藏。

“父亲已作古,母亲已年迈,半个多世纪前的事情不希望再提起,后人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搅”,春山油子说。


淑子,李叔同的最后一个女人,李叔同的日本妻子春山淑子。
一场抉择,李叔同摆脱尘念,抛弃爱情与亲情,遁入佛门,成为弘一法师。俗世佛途,互成陌路,春山淑子被绝情地抛弃,抱着幼儿绝望地回到日本。

红尘内外两茫茫。
他抛下的妻儿,那位深爱他的日本姑娘淑子与儿女,70余年来,在孤岛冲绳默默地度过悲情的岁月。



1942年10月10日晚上,62岁的弘一法师索来纸笔,书写了“悲欣交集”四字绝笔,交给随侍在侧的妙莲法师,说:“你在为我助念时,看到我眼里流泪,这不是留恋人间,或者挂念亲人,而是在回忆我一生的憾事。”
13日晚上八时正,福建泉州不二祠的晚晴室,弘一法师在佛声中吉祥圆寂。
那一刻,弘一法师的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

悲欣交集,一代高僧的绝笔。
悲欣交集,也是弘一法师对日本妻子淑子的致歉。
弘一法师,成为了佛界中唯一“流泪的高僧”。

几天后,泉州不二祠禅寺为弘一法师举行了荼毗法会(僧人火葬,佛界称荼毗),化身窑(火葬炉,佛界称化身窑)暴起猛烈火光,天空突然升起一朵莲花。
莲花上坐着菩萨化身的弘一法师,慢慢升起。
事后,从化身窑里检出1800余颗舍利子,600多颗舍利块。
律宗十一代祖-----弘一法师功德圆满。
?

弘一、虚云、太虚和印光并称“民国四大高僧”。
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1918年夏天,李叔同削发为僧后,他的最后一个妻子春山淑子,一个日本女人,历经千辛,终于在杭州虎跑寺找到了出家丈夫。
而这首感动数代人的《送别》,就是李叔同写给她的永别信。
?

1905年秋,26岁的李叔同,东渡日本,在东京美术学院学习美术绘画。

裸体写生,寻找女模特,困扰着李叔同。

有一天,李叔同正在房中作画,突然窗外一个姑娘飘然而过。
他情不自禁地搁下画笔,冲出画室,原来是房东的女儿春山淑子,一个樱花般的娇羞女子。
淑子停下脚步,羞涩地看着他,他颔首展颜一笑,明眸皓齿,用日语夹带手势和她沟通,激动地邀请春山淑子做自己的模特。
“这,这……”她十分惊讶,满脸羞涩。

李叔同,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像磁铁一样深深吸引了春山淑子。
几天后,春山淑子成了他的专职裸体模特。
春山淑子笑容可掬地走进画室,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脱下衣衫,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
他示意她斜坐到床上,脸向后微侧,作出半回首的姿态,左手自然地支撑,右手随意地摆放。

她静坐着一动不动,他定格了她的美。
他陶醉于这样的美,画得屏声静气,没起丝毫杂念。
画毕,他与她一起,谈论一番。然后,他弹琴一曲,直抒胸臆,春山淑子情愫暗生。


面对柔情蜜意的女子,李叔同一次又一次心海潮涌。不久,两人跨越了画家与模特的界限。云雨与作画,让李叔同如鱼得水,油画大为长进。
一瓢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李叔同在日本享受了愉悦的滋味。

淑子,春山淑子,房东的女儿,成了李叔同的第二位妻子。
李叔同以她为原型,创作了大量的女子裸体油画。



六年后。
1911年,李叔同携淑子,与两岁的儿子,一起回到上海。
1912年,李叔同应聘到浙江师范学校,担任绘画与音乐老师,节假日从杭州赶回上海与淑子相聚。
两人恩爱有加,相濡以沫,一家人享受着平静的生活。
这期间,李叔同每月的薪水是105元,分成四份:一份给上海的妻儿40元,一份给天津的妻儿25元,自己与在日本学习的弟子刘质平各20元。


1916年,李叔同与学校的同事闲聊,听闻了辟谷(断食)一事。
第二年春节刚过,李叔同就到杭州虎跑寺辟谷了21天。
在这里,他接触了佛经以及僧侣的生活,感受到世间名利原是虚妄。返校后,他开始吃素、读经、供佛。

1918年3月底,淑子生下了女儿。
1918年5月,李叔同又到杭州虎跑寺,辟谷一个月,并拜了悟法师为师。了悟法师给李叔同取名演音,号弘一。
1918年8月19日,28岁的李叔同,在虎跑寺正式剃度出家。

李叔同归佛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杭州。
3日后,传遍了上海。这也成为民国以来,中国文教界哄动一时的新闻。李叔同出家,妻子淑子一无所知。

两周后,淑子得知消息,携带幼女从上海赶到杭州。找了六天,跑了六个寺庙,最终在杭州虎跑寺找到了丈夫李叔同。
下午,在寺庙前临湖的一个素食小吃店,李叔同与妻女见了面。
吃着素饭,淑子泪流满面。

吃过饭,李叔同雇了一艘小船,把曾经刻骨爱恋的妻子淑子送上船。
“淑子,这是我三个月薪水,你们回日本吧。”

李叔同从衣衫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了淑子。并把一只佩戴多年的手表、一绺胡须、一封信和《送别》这首诗,交给妻子作为离别纪念。

“叔同,抱抱女儿吧。”
淑子痛哭着,把幼女递给叔同。
李叔同双手合十,谢绝了妻子的要求。

????傍晚,湖面泛起了薄雾。
????“叔同”,妻子淑子抱着幼女,站在船头,大声哭泣着。
????李叔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叫我弘一。”

听到这绝尘的声音,妻子淑子悲伤地问道:“弘一,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李叔同合上双眼:“爱,就是慈悲。”
“你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妻子淑子责问李叔同。

小船载着伤心欲绝的妻女离去,李叔同转身进入庙门,刹那即是永恒,永恒亦是刹那。此次永诀,再无见面。
一念放下,万般从容。
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只有一代名僧弘一法师。
那一年,是他们两人相识后的第11个年头。李叔同38岁,淑子28岁。

妻子淑子回到上海,大病了一场。
哀莫大于心死,淑子变卖了上海家中所有的物品。
两个月后,拉着9岁儿子,怀抱5个月的幼女,携带着李叔同的画作和离别纪念物,离开中国。

1918年10月底,淑子返回日本东京。

淑子因与李叔同相爱,遭到极力反对,与家人断绝了关系。
“滚,……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被中国男人抛弃的淑子,又被父母与兄弟抛弃。

举目无亲的淑子,受尽了屈辱。
无奈之下,淑子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东京,乘坐渔船,于40天后来到日本最南部的冲绳岛,以春山淑子的名字,到一家乡村医院从事医护工作。

离别永不相见。
从此,春山淑子与中国的李叔同、弘一法师、日本家人等断绝了所有联系。

淑子隐姓埋名,孤儿寡母默默地生活,万分艰辛。
不管生活多艰难,丈夫李叔同赠予的所有画作,春山淑子悉心珍藏,从没有转让或卖出。
李叔同的一只手表、一绺胡须、一封家书以及李叔同手写的《送别》等离别纪念物,从未离身,与淑子终生相伴。
1996年,春山淑子在冲绳老屋谢世,享年1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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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子与弘一法师,自1918年离别,已经过去了88年了,或许在天堂里再次交集。
春山淑子看着弘一法师,轻声念道:“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弘一法师脚踩莲花,双手合一,回应说:“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

只有深刻经历过红尘的人,才能如此坚决地舍弃红尘。
弘一法师悲喜交织的一生,纵有遗憾,也总归无悔。

“爱就是慈悲”,是丈夫李叔同对妻子春山淑子的最后一句话。
“悲欣交集”,一代高僧的最后绝笔。

人生是悲伤的积淀,
生命是悲欣后的交集。
李叔同,经历了年少时的才子风流、成年后的艺术熏陶和中年后的宗教灵魂三个阶段后,深刻醒悟了人生犹如摁下葫芦起来瓢,恰如这幽幽禅河不尽灯。
春山淑子,一段感情,废了一生。

“爱就是慈悲”与“悲欣交集”遥相呼应,道出了李叔同弘一法师与春山淑子的悲怆人生。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首名流千古的《送别》,或许饱含了“悲欣交集”四字绝笔的背后酸楚隐情。


悲欣交集,人生之感悟。
当我们再回首时,沉淀的不只是记忆。那些如风的往事,那些如歌的岁月,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飘然而去。
拥有的就该要珍惜,毕竟,错过了,是再也找不回的。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结尾,是奥德修斯的旁白:"If they ever tell my story, let them say: I walked with giants. Men rise and fall like the winter wheat, but these names will never die. Let them say I lived in the time of Hector...tamer of horses. Let them say, I lived in the time of Achilles. (如果后人传诵我的故事,请让他们说,我和巨人并肩同行过。这些英雄崛起又倒下,好比冬天的麦子,但是他们的名字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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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韵走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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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古今中外,都对不朽有迷惑的认识,这和中国的三不朽类似。这其实都是假不朽。
真正说起来,地球上在我们这个文明时期之前的亚特兰提斯文明中的英雄人物,哪一个还记得他们的名声?当时的物质文明程度比现在还高,可目前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哪怕刻个纪念碑说你永垂不朽,过几万年也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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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养,世间人非常难以明白为什么耶稣和佛的教导才是真正的养,难就难在这里。知佛者谓佛心忧,不知佛者谓佛何求。我的理解,佛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迷了本性,不认识自己的真实身份。本来是王子,奈何天天街边要饭,还为了争食儿打架呢。
大部分人听见佛和耶稣说好消息,都会像街边要饭的听见人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个国王?”。要饭的会觉得别人在戏弄他,不敢信。说多了他就会生气的,我活得已经够难了,你就别再骗我了。别耽误我要饭好不好?--施主又过去了。
人们为什么非要把耶稣杀了,就是因为说的太好了,不敢信,肯定是骗我们的。
要说不朽,耶稣和佛告诉人的,才是真不朽、真永生。真不朽是无形无相,但是,大家需要有形有相的东西才觉得看得见摸得着,纪念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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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理解佛为何是不问不说的。偶尔跟我妈我姐谈论过佛的事情,她们都不太信,我也不勉强。学佛到彼岸,真类似跳过一条河,人家没准备好的时候,不能强推。一推,掉河里了,反而不好收拾。必须等准备好了才行,这就是缘了。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古代的部落,不懂得日食的原理,每次日食的时候,天昏地暗、阴风习习,胆大的人就站在家门口保护一家老小不被天狗所害,这就是社会的男人,也算勇敢。
后来有一个科学家(类似佛、基督),发现了日食不会发生天狗吃人的事情。如果大家知道这个道理,就不需要门口站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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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似佛教的圆满具足,或者基督教的找到自己的魂和永生。
哪个做法更究竟呢?
西湖孤山 发表评论于
弘一法师的慈悲普通百姓不理解,其实他成道后亲人都会得到救度的。
四姑娘山 发表评论于
分也好,合也罢, 叔同和淑子都能独立支撑自己的人生。都是大熊猫一样稀有的人。问佛证悟的门槛很高,一般人学不来。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诚信' 的评论 : 教授,以后有机会,一定让我家男人敬您一杯!他无疑是一个好父亲。不过“Troy"这部电影里让我动容到热泪盈眶的好父亲不止一个两个,其护犊情深比起我家男人更加荡气回肠。我看到的是,仅仅是出于自然本能的爱,是存在明显缺陷的。小则纷争不断,大则生灵涂炭。追求大爱不是虚无,是人类文明的希望和方向。
波城冬日 发表评论于
弘一法师圆寂时,嘱咐弟子在火化遗体之后,记得在骨灰坛的架子下面放一钵清水,以免将路过的虫蚁烫死,快死了还惦记勿伤世上的生灵,可是这样一位爱就是慈悲的高僧,却能置爱妻幼子于乱世而不顾,不知道该理解成道是无情却有情呢还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自我逃避。
其实佛入红尘,红尘便是道场,只要有心,哪里都可以修行。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小树好!红尘虽苦,却是生命孕育生长的地方,你说的太好了。我们每个认真生活,彼此善待的普通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弘一大师是个追求极致的人,这样不平凡的人必是人类中的少数。我想他的选择是他的宿命。有的人来到世界一遭,是为了照亮他人的。
黑贝王妃 发表评论于
爱情与使命,神有神的立场,佛有佛的立场,人有人的立场。不是你家男人“俗”,是因为他们是人不是神。一切在命!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迪儿' 的评论 : 亲爱的迪儿,你还真的拜访过Troy城啦?!荷马史诗我是一半当历史一半当神话来看的。但是即使是神话,其对人性的刻画,人间的无奈,人生的本质都有如此深刻如此抒情的记述,以至于今天再看,依旧启发。
电影拍得真好。这部“Troy”主要根据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改编。我早年看过另一部电影,是based on荷马史诗“奥德赛(奥德修斯)”,也是让我久久不忘。经典永不过时。
诚信 发表评论于
你男人才是真男人,文艺作品里的歪理邪学都是似是而非的虚妄,骗小女孩做纯情少女用的,象汪国真的诗一个样。你男人这种才是 Really reliable, responsible, reasonable, reverable men!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一步一景' 的评论 : 看到你的quote了,用得真合适!原来是班芙露营遇到冰雹了。这当然是doomed的啦,添一分无常的诗意,为的是给你们留下更难忘的记忆。So beautiful!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womaninhome' 的评论 : 跑嘛呢,你越跑我越追,远远地也扔上一块砖!:)
家美女是红尘里的好妈妈。能够满怀激情去挑人间重担的红尘儿女,都是英雄。看来大家都爱Hector,我的审美不算小众了,开心。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腊梅lamei' 的评论 : 腊梅妹妹说得好。李叔同的决绝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淑子应该正如李叔同的诀别信里所言:“我想你的体内住着的不是一个庸俗,怯懦的灵魂...”她能够独自以百年之寿终老,可见其心胸已经修成大海。我读了她的故事很受激励,我懂得了,一切都在自己的心。心,是生命的engine。我们的心,自己守护好了,外面的风暴,再也摧毁不了。
多伦多橄榄树 发表评论于
思韵的文很深刻,红尘,其实是看不破,人喘的每口气里,都是红尘,要了断,世间便无生命体征,这事儿我也想过,沒答案!
迪儿 发表评论于
谢谢思韵,文中精彩的摘录和你的注释几乎让我重温了一次电影,佩服你的洞察和表达能力。
三月份去土耳其时,我真的去了特洛伊古城,还爬进了那个木马。听导游说,这是《荷马史诗》里讲述的故事,但是,没有任何考古数据支持这段史实。无论如可,我还是很兴奋,希望通过想象,获得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过那个古城的遗址,和电影中相比,规模小了太多。
一步一景 发表评论于
最后一句话,借我用一下,谢谢!
womaninhome 发表评论于
也是红尘之人,不懂,也跑了。文笔真好!!

对Achilles 中的Hector非常喜欢,一个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让人心疼。
腊梅lamei 发表评论于
谢谢思韵姐!希望我们能因着真心地爱一个人,懂得了珍惜和热爱生命,也更爱了这个世界里与我们有缘的众人。

弘一法师能舍难舍之家,舍俗出家,律己苦修而成一代高僧;而妻子淑子能忍难忍之苦,必定释怀了心中的纠葛和怨念,也终有福报而寿过百岁。能与李叔同结为夫妻,我想淑子定是位婉约温柔又有不俗见地的女子。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边走边看66' 的评论 : 边,真的啊,你还是看不起男人啊?我倒是更多的有点心疼。男人虽勇武,但是脆弱啊!李淑同抛弃的日本妻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幼子,在日本冲绳默默生活。她活了106岁。女人的刚强几乎是无穷尽的。我现在都不敢跟我家里的较劲,我让着他,谁让男人弱呢?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喜清静' 的评论 : 静静,我捡了块最大的砖头来追你!你,你,你真是俗得让我太,太亲切了!我最亲的人全是你这样的,我要挣破这网罗!
边走边看66 发表评论于
我正在写一篇文,里面有一句我的一位男性朋友说过的话:这世间最荡气回肠的温暖怀抱其实都在女人那里。
喜清静 发表评论于
思韵对不起,我赞同你先生的观点:“"生了孩子不养不顾,就是破了道德的底线!"
说完跑了。
喜清静 发表评论于
板凳。坐下慢慢读。
蓬莱阁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中华文化崇文,西方文化尚武。思韵说的很对,如果互相融合一下,会更加合理。

愿我们共同走在增添灵性的路上。
思韵如蓝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蓬莱阁' 的评论 : 阁阁早上好!人间修行也是我最理想的境界。与人性的软弱抗争,哪里都是战场。不过我看电影“特洛伊”时,倒真是闪过一丝念头:如果糅合了一点东方佛学慈悲,也许所有的爱恨情仇就不必这么强烈。人活一辈子,应该是一个不断剔除兽性,增添灵性的过程。
蓬莱阁 发表评论于
这部电影里,我同样不喜欢Paris ,同样对Hector满含敬意。
蓬莱阁 发表评论于
眼前红尘万丈,心中一尺丘山。我身属世,我心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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