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总院的女兵!
序言:寺庙出家!
动笔之前:先将历史镜头拉回37年前,那年一场在历史教科书上被称为国民党“412大屠杀“的翻版在大陆上演了,即共产党的“严打“运动,这个血腥事件被后来的史学家们,称为红色恐怖事件,简称“83严打“!
在那场血雨腥风的“严打“运动中,很多人都掉了脑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躲避过“片警“的陷害,劫后余生的刘大认为:京城如今已是衙役当道,所以不能再呆下去了,参考历史上的英雄豪杰,比如(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那都是在遇难后往庙里一躲,朝廷衙役就无可奈何啦。而老鲁呢?吃酒喝肉啥都不耽误,就这么着刘大在83年底被逼的走投无路,也躲进寺庙里出家去啦!
出家的这座寺庙名叫戒台寺,座落在太行山余脉的京郊西山山脉,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啦,这是一家文物保护单位,当时归属市园林局公园处管辖。那时我的上司共有二位,分别是老陈,老聂,老陈的事迹我曾专文介绍过啦,所以今天就专题谈谈老聂。提起老聂那真是一言难尽,他是位转业干部,40多岁曾从军多年,转业前是南海舰队的团职军官。这个家伙太坏了,当时管理处从市内调去的干部不多,老聂与我算是臭味相投的,都属於“不思进取“那一类的!
在上世纪的80年代,整个国家都还很穷,园林局做为一个事业单位,那就更穷。自身创收能力本来就低,像八达岭,十三陵,颐和园,北海,天坛,当时的门票才卖一角钱,这点收入连日常维护的费用都不够,再加上动物园,还养着那么多的猴,熊,虎,豹,大熊猫什么的,这些家伙那个也不是省吃俭用的主。所以园林局在所有的政府局中,那是最穷的,戒台寺也不例外。那怎么办?穷日子那就省着点过吧,班车次数减半,省下来的钱还得发山区补助呢!
(一)戍台寺的酒仙!
山区生活很枯燥乏味,於是在回不了家的日子里,喝酒吹牛就构成了我们的日常生活。老聂这人喜欢喝酒,也特能吹牛。由於当时的电视节目单调,所以晚饭后闲暇之余,老聂就把聚众喝酒看作是调解单调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也当成是一种游戏。每次谁喝的多,谁喝的少,谁在酒桌上表现的最差、、、这些老聂都有记录,而且他还能如数家珍般地随口就准确的复述出来。每次在喝酒前,老聂都把这些成绩拿出来复习复习,以调动大家破记录的积极性。
若以“青梅煮酒论英雄“那么当时管理处的人,还真没有人是老聂的对手,老聂不仅酒量大、能喝酒。而且他只喝那种度数比较高的白酒,对啤酒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说那玩意儿是〝马尿〞,至於红酒类的低度酒,老聂则认为:那是老娘们喜欢喝的东西,男人若喝那玩意儿,那简直就是〝跌份〞。
就这么着:老聂便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座上了酒坛第一的荣誉交椅。所以每次喝酒的时候,老聂都一屁股就坐在酒桌的首席上,在他的概念里,根本就没有与众人平起平坐的意思。有次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只要喝完酒后冲刘大吹一口气就保管叫这小子睡上半天。年轻气盛的刘大自然是不服气,结果被这老兵油子给灌的躺在宿舍里呕吐了大半天。自从那次被老聂灌趴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只要一闻到酒味就头晕,真是吐怕啦!
我这人天生就对酒精的吸收能力差,沾酒就醉,所以平日根本就不喝酒,我妈曾为我们三兄弟“约法三章“: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留长头发!在落实俺娘的旨意方面我做的最好!除了抽烟之外,基本上就不喝酒,另外时至今日还留着小平头呢!只是俺娘执法太不公,先进的刘大不表扬,落后的刘二,刘三她也不批评,那俩是烟酒不分家,还留着时髦头,这使刘大感到很不公平!
回顾一生醉酒的案例:第一次是80年代在北京的戍台寺,另一次则是在多伦多的“鲤鱼门“攴厅。那次打赌的结局是两败俱伤。俩哥儿们搀扶着吐的不醒人事的刘大回家,媳妇见状大喊:你们怎么把他放床上呀、、、目睹豪杰刘大在家里的待遇后,一位哥儿们路见不平的指出:那也不能让刘哥站着睡呀、、、?你看看,哥们这文思才涌,怎么都收不住笔了,说着,说着,就跑题了,算啦,打住吧:重新将笔锋拉回到上世纪的寺庙里!
要说当年戒台寺〝酒坛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那还真不是随便封出来的。这就跟奥运会打比赛一样,是需要用成绩说话的。借用一句政治术语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因此这〝酒仙〞的称号,那还非老聂莫属。然而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果不其然“叫板“的冒头了、、、、、
话说当时戒台寺的驻园派出所里有一位老张,他目睹了老聂在酒桌上的狂妄后很不服气。特别是当他看到酒桌上的败将们纷纷向〝坛主〞敬酒,而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的老聂,竞是那样大模大样的当仁不让,这就更刺激了老张叫板的欲望。於是他竞产生出〝儿媳妇要告诉婆婆怎样生孩子〞的念头。其实这个老张的酒量并不大,但他的酒胆却不小。这不是找死吗?
这种挑战对於老聂而言,那无疑是〝耗子想在猫头上要威风〞。於是他放出话去,说我老聂从牙缝里呲出一点酒来,就能让派出所老张晕过去。老张闻讯后那二杆子的劲头也上来了,所以那次喝酒的气氛非常热烈。随着时间的推移陪酒的好汉们一个一个地相继倒在了桌子下面,最后老张也趴在酒桌上不醒人事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置疑老聂的〝酒仙〞地位啦!
(二)海军总院的兵婆!
老聂不仅爱喝酒,而且他还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爱吹牛,有时候甚至是无中生有的吹牛。当年刘大做为他的部下,就曾〝哑巴吃黄连〞的受过他二次戏弄,-次是喝醉酒那一次,再一次都不好意思说:竞然是为了一个海军的“兵婆“唉!像兄弟我这么聪明的主,看着就跟〝篮精灵〞似的一个人,却万万没想到,居然竞被老聂要弄了一把,这太不应该啦!这家伙太坏啦!
有句形容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对!就叫“投其所好“!那一年的秋天,在老聂的导演下,一场“学雷锋,做好事“的剧目在戍台寺上演了、、、、演义的主要情节是这样的:凡在北京住过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每逢冬季来临前,也就是每年十月初的时候,就是该为过冬准备些煤球类燃料的时候了。老聂的母亲住在东四美术馆后边的一个四合院里。做为儿子为母亲过冬取暖做好物质准备,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国庆节后,便又到了该为过冬“做煤饼“的时候了。
说起这做煤饼,那绝对是个体力活,而且还特别脏。首先要把煤面用水搅拌适度,然后再下手去抓往模型里面装,拍实后风干。这一般都是粗人干的活,老聂心想:这活总不能让自己细皮嫩肉的媳妇一块干呀,但若是能有人帮帮手,那可是省了不少的力气呀。於是他鬼心眼子一转,便一下子想到了〝酒坛上〞的手下败将,并且洁然一身,还末闯入情坛的兄弟我的身上。
坏主意虽然己经打定,但他不好意思直接了当地向我表明这层意思,一则他是怕这位平时就吊儿郎当,怕脏怕累的主随便找个借口就拒绝了。二来呢,开门见山的说也仿佛他做领导的是在利用职权讨部下的便宜似的。因此他决定,要巧妙地、不显山不露水的让这小子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当一天的长工。
周末了坐在回城的班车上。老聂面带微笑,神秘地凑到了我的座位旁,闲聊几句之后,老聂故意压低音量说道〝大刘、想帮你介绍一个对象。是海军总院的一个护士,那家伙人长得挺漂亮,就跟那画上的人似的。怎么样,想不想见上一见?那时我虽说对学习〝社论〞什么的没兴趣,但对於老聂提供的这个信息,那还是具有着磁铁般的吸引力。异性相吸吗,何况哥们还是光棍儿呢!
於是老聂他刚说完这番瞎话后,我就兴奋的连结巴都没有打一下,便不加思索地说道〝想、想、想、想见呵!〞刘大他一口气竟然连着回应了四声,脑袋点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碎米。就这么着,在色情的引力导向下,我开始步入了老聂这个老兵油子精心为我设计好的〝义务劳动〞计划、、、、
看到我迫不及待的面部表情,以及坚信不移的说话语气,老聂知道他的计谋己经初见成效,为了更加逼真,他假装看了看手表略加思索后接着说道:〝那这样吧,晚上回家后我给她打个电话,就约明天吧,这么着,明天上午10点都去我妈家,老太太住在市中心交通方便,地址你记一下:美术馆后街、、、、、〞老聂见刘大己经彻底上钓了,正低着头傻呵呵地记着地址,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临下班车的时候,老聂仍不放心,他再次嘱咐刘大:〝千万别忘了呵,明天上午10点钟〞,〝成、成、成、放心吧,保证晚不了〞。此刻色迷心窍的刘大那里知道,这是老聂给哥儿们我使的一个〝美人计〞。蒙在鼓里的他竟然傻了巴极地又是一口气连着回应了三声。唉!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竞然是“黄鼠狼给小鸡子拜年“,教训深刻啊!
星期日的早晨,我早早地就起了床。穿戴整齐,皮鞋擦的倍亮,同时身上还喷洒了一些花露水。出门骑上了我的那辆〝凤凰〞猛钢13型的自行车〔相当於今天的奔驰车或宝马车〕然后心旷神怡地吹着口哨儿:〝解放区的天,那是明郎的天,、、、、〞一路上他穿大街过小巷,从西城的百万庄向着东城的美术馆方向急驶而去,仿佛真有个仙女在望眼欲穿等待他似的、、、、
而此时的老聂,也早己到了美术馆后街的他母亲家。并在院子里的煤堆旁将制做煤饼所需的铁铲,水桶,模型等一切工具准备就绪,剩下的事儿:就是悠然自得地点上一支烟,就等着那个〝做梦娶媳妇〞的傻小子前来参战了。
再说刘大怀揣着子孙万代的宏伟蓝图,急驶到了东四美术馆后,按照地址上所写的门牌号码挨门逐户地搜索。不一会儿就摸到了接头地点,一进院门就看见老聂穿着一个背心,正假模假样的搅拌着一堆煤面。老聂见〝义务兵〞准时到位后,还虚情假意地说:桌子上有茶有烟你先坐会,我这很快就干完。
目赌此情此景,刘大是二话不说,脱下了上衣支好自行车就要参加劳动。老聂见刘大不用动员,就表现出这前所未有的〝周末义务劳动〞的共产主义精神。高兴的差点儿乐出声来。可他嘴上却口是心非地说道:〝大刘,不用管,不用管,我这一会儿就干完了。你先坐一会儿吧,那兵婆一会儿就该到了、、、
这哪能成呀,我怎么能让媒人兼大哥自己干这么累的活,我自己怎么能抽烟喝茶袖手旁观呢?於是我还特真诚地对老聂讲〝没关系,我闲着也没事,咱俩一起干,真的别客气了、、、、〞见我己彻底上钩了老聂按奈住心中的狂喜,但他仍然装模做样,口是心非地说〝你说的也对呵,若俩个人干的话会快一些,即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样吧你先把这堆煤面搅拌了吧、、、、
就这样:一个〝莫须有〞的海军女兵,一个小小的〝美人计〞,半世英名的刘大就被老聂这老兵油子给《请君入瓮》了,心甘情愿地当了半天的长工。
二个多小时过后,不仅煤饼全都做好了,还手工捏造出了不少的煤球。时针己经指向了中午的12点钟,可是那位海军总医院的漂亮妞呢?却仍然迟迟没有出现。老聂抬手看了看手表,做焦急状。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怎么搞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这兵是怎么当的?都说好了的呀,怎么还不来呢、、、、、???〞
其实此时老聂心里最清楚,这话他应该去问谁!若在平时,像这类体力活,那是说什么刘大都不会干的,这都是猫、狗干的活呀,哪有用大牲口看宅子的道理呢。可如今老聂的鬼心眼子一转,只用了一个莫须有的〝美人计〞做为动力,就叫他自觉自愿地干的汗流夹背。早晨出门时喷洒在身上香喷喷的花露水,这时也早己被全身汗珠子的味道所取代了〝这样吧,你先洗一洗爪子。你嫂子已经炒几个她拿手的几个好菜,中午咱哥俩好好的喝上它二杯〞。
老聂想通过请我吃顿饭以表谦意。我那有心思吃饭呀,此时我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失落。〝不用了,下午我还得去我妈哪看一看呢,〞话语中虽然带有几分的扫兴,几分的不快,但都到这时候了,估计那海军的仙女也不会下凡了。〝哪有这钟点去老太太那蹭饭的呀?就在这儿吃吧,你嫂子的手艺不错〞就这样,本来我好好的一个周末,却鬼使神差地去当了半天的煤黑子。
(三)未完的结局!
在饭桌上,老聂第一次放下他〝酒仙〞的架子。为我倒上了一杯革命小酒,然后半是安慰自己这位〝中招〞的部下,同时也半是为了能够自圆其说〝这丫头今天没有来,我估计很可能是有什么急事给绊住了,女人都这样,刚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时间观念,组织纪律性都比较差,往后慢慢地就好了、、、、〞
老聂不知应该怎样安慰自己的这位部下,也不知如何才能使他自己的内心不至於感到过度的愧疚。於是:他在几杯白酒下肚之后即兴发挥,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又信口开河,随口便又向我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不要紧,总院有我一个战友,那里的妞你随便挑。这样等到下个周末我再给你约她、、、、放心吧!实在不行,让我战友出面,随随便便的就给你拉几个小妖精来。〞
老聂其实这又是酒后吹牛,信口开河随便的那么一说,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呀?我却傻呼呼地又信以为真了。简直是太缺心眼了!其实严格的说这就是“色迷心窍“。从那以后在期望〝仙女下凡〞的企盼,和〝望穿秋水〞的失落中,我都不记得又牺牲掉了多少个宝贵的周末。唉!这真是情义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呵!止笔,谢谢诸位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