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法国人柔情似水,到处留情。我在问自己:法国人柔在哪里?情又留给何处芳草?法国女人美,美在哪里、可爱又在哪一处呢?
哪里去寻觅法国人的柔情似水?难道这些只有在与法国人直面接触时才能体味到?难道我们在孕育了法国那一幅幅美的令人窒息的情画上面,发现不到一丝一毫来自于天空和大地的影子?
我一直在试图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虽然在讲法语的语境中长期沁润过,但从这个比较狭隘的圈子中所收获的东西,总是使我觉得不够深刻透彻,没有切入到事物的本质中去,不能让我满意。我以为,真正的答案只有在法国的本土上才能找到。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企盼着能得到我想要的解答。
站在蒙特卡罗的山上,一边是浩瀚无垠、碧波万顷的地中海,一边是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赌场胜地。到哪里去寻觅法国人的似水柔情呢?难道在阵阵飘来的湿润海风中,在脚下细碎土壤的颗粒中,在眼前的每一幢建筑物上,只要进行细微的体察,我都能发现潜在答案的蛛丝马迹吗?
我正在呼吸着的空气,周围奔腾不息的江河湖海,还有脚下坚实的大地,难道不是它们养育了法兰西的男男女女?还有什么比从形成一个个滚圆肉身的最基本元素中,去发现内核的本质更有意义呢?
北欧的女人,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看过英格丽•褒曼、葛丽黛•嘉褒主演过影片的人,几乎都承认她们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她们的美,是古典的美、冷艳的美,美得近乎完美无缺的那种美;她们的美,是能让人联想到古典希腊女神的那种美,是想要把她们的绝色美丽制成画,挂在墙上反复欣赏的那种美,是不会让男人产生邪念的那种美,是在内心中只有赞叹,而不会产生欲望的那种美,是深埋在记忆之中,但不是与肉欲搅在一起的美。
英格丽•褒曼
而法国女人却是另外一种动物。
她们是男人们经常想要亲近、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缠绵、想要云雨的那种女人。她们的确美不过冷艳高大的北欧女人,可是她们似水的柔情、万种的风情,却能让每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们香艳的裙褶之下。她们身体的任何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比如一个妩媚的流盼,一个优雅华丽的转身,轻易就会俘获男人的心智,让他们坠入想入非非之中,沉迷在欲罢不能的性幻想和渴望之中。
苏菲•玛索
法国人最以自己的语言自豪。都德在他的小说《最后的一课》中,借着那个老师,表达了自己对法语的深厚感情:“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的语言”。以前读到这段文字描述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以为然,以为这是每一个人都会夸赞自己母语的疯话。当实质性地接触了法语之后,我才逐渐改变了以往的看法。特别是当我的法语老师,向我们引荐了一首首动人的法语歌曲时,我才被法语那宛若音乐一般柔软的发音和发声所折服。
我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这种鲜活的、有情有欲的优美语言的起源和形成,尤其是它与音乐和情欲的不解之缘。究竟是音乐和情欲使得法语更美、更柔和呢,还是被情欲熏染过的法语,使得音乐变得更像靡靡之音呢?
我听到过世界上许多语言的发音,但我对法语却情有独钟。我没有贬低自己母语的意思,但我觉得从人嘴里唱出来的最美情歌一定得用法语来唱,只有用法语唱出来的歌,才能完美地释放出情和欲的原汁原味。我听过用其它语言演唱的歌曲《玫瑰人生》,但是用翻译过来的文字唱出的《玫瑰人生》,情意绵绵的那点韵味全没了。
可是用法语唱出来的《玫瑰人生》,在每一个唱音之间,你都能感受到软软的柔情蜜意。由略显一点轻柔和朦胧的元音发出来的轻微颤音,和着我们自己内心中被煽起来的悱恻缠绵之意,揉搓着我们感官的各个部位,生出一种浑然忘我的幻觉,使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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