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生疫苗副作用
最近几天陆续有四州在发现少数人对强生的疫苗有很强的反应之后暂时关掉了接种点,几乎在同一时间,传来了欧洲药管局(EMA)正在调查该疫苗和血栓的关系,原因是该疫苗在美国的临床试验和使用期间曾有发生了4例血栓。这些报道一下引起了恐慌,让不少人觉得这个疫苗有很严重的问题,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美国发生的四个接种点关闭都是因为在病人出现比较严重却“正常”或可预期的副作用后出于谨慎作出的决定。在宣布关点的同时,有关官员都指出疫苗是安全的。
这些副作用就是所谓的“反应源性(reactogenicity)”的局部或全身疫苗反应,局部可能会出现红肿痛,全身反应有发烧,头晕,头痛,恶心等。根据反应的轻重,FDA将这类反应分为5级,
0 =无任何症状
1 =轻度(感觉到症状,但可以容忍)
2 =中度(不适感足以干扰正常活动)
3 =严重(身不由己;日常活动受限;需要旷工或卧床休息)
4 =有生命危险
在临床试验中,强生的疫苗有一定比例的三级反应,其中在免疫功能比较旺盛的青中年组(19-59岁)比率更大,2.3%的人有全身三级反应,其中有疲惫(1.2%),头疼(0.9%),肌肉疼(1.4%)(需要用止疼药或者日常活动受限),恶心(0.1%),发烧(39-40C,0.1%)。0.9%的人有局部的3级反应,疼痛(0.4%),发红(0.3%),发肿(0.2%)。
上面那几个被暂时关门的地方是在接种几千人后出现几个到十几个严重反应,这完全应该是在预期之内的,这些点出于小心把门暂时关了,用美国语说是out of abundance of caution。
北卡威克县女发言人斯塔西·比尔德(Stacy Beard)说:“有18人在PNC竞技场诊所对该疫苗产生了不良反应。当天(周四)诊所共注射了2300多种强生疫苗,这意味着0.78%的疫苗接种者有反应。 14位有反应的人在PNC竞技场接受了威克县EMS的评估,并接受了现场治疗。四人被带到当地医院接受评估,预计将被释放。”
佐治亚州的一个接种点在周三有8人有严重反应后被暂时关掉,其中多数在观察后没事回家了,一位送到医院观察一下也回家了。卫生官员在一份声明中说,出于谨慎起见(out of abundance of caution),暂停使用该疫苗。佐州卫生专员凯瑟琳·图密博士说,没有理由相信该疫苗有任何问题,接种过疫苗的人也不必担心。
科罗拉多州的丹佛附近的一个接种点周三在接种1千7百多人11个人产生了反应之后暂停了运营。有不良反应的人主诉恶心和头晕。两人被送往医院作观察。负责接种的Centura Health表示,不到1%的疫苗接种者有问题,但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它当天停止了疫苗接种。科罗拉多州卫生官员说,在大规模疫苗接种地点注射疫苗的人不必担心。一位官员说,接种疫苗比感染病毒要安全得多。
Iowa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估计也是一般的疫苗反应。
在几千人的大规模接种时,几到十几个人有比较严重(3级)的反应是很“正常”的,没有超出临床观察到的2.3%的范围。这些地方把接种点关了虽然是没有必要的,但出于谨慎起见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做决定的人不一定知道这些反应不管是在性质和比率上都没有超出预期范围。尽管上述各州的卫生官员都指出疫苗应该没有安全问题,暂时关门是出于谨慎,CDC在分析了各地的报告后也指出J&J的疫苗没有安全问题,这么做却给人以该疫苗有很大问题的印象,在民间引起了不必要的恐慌。
其实,不管是哪种疫苗打完之后都会有一定的反应,这是因为疫苗和其中的佐剂能够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让其做出先天性和后天性的免疫反应,前者是疫苗和其中的佐剂对免疫系统的非特异性刺激作用,让一些免疫或者炎症细胞释放白细胞介素,引起局部和全身炎症反应。
这种反应是免疫系统对外来病原体或者疫苗的反应的第一步,其间释放的不少白细胞介素比如说干扰素有广谱抗病毒功能,能够在人体产生抗体前帮助清除部分病毒,同时也帮助调动免疫系统的积极性,让其产生后天或者获得性的特异性免疫,即针对病毒的特异性中和抗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疫苗或佐剂所引起的炎症反应是不仅是有益的,也是必需的。
出现反应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体免疫系统功能比较健全的一种表现,说明疫苗在起作用。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疫苗副作用的大小和最后产生的免疫力并没有直接的相关关系,就是说即使没有强烈的副作用也不一定就没有良好的免疫反应。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其它疫苗没有出现接种点被关掉的问题呢?具体原因也不清楚,估计是强生的疫苗的副作用出现的比较快,在现场就及时引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而辉瑞和莫当那的反应则相对较迟一些,另外就是媒体对辉瑞和莫当那疫苗的副作用的报道也比较多,很多人知道在接种后会出现比较重的反应,有心理准备。而强生的疫苗在报道时的侧重点是其好处,那就是只打一针就可以了。
除了一般的疫苗反应外,强生的疫苗最近还搭上了血栓问题,尽管在接种的近1千万人中只有四例,但还是被EMA注意上了,原因就是最近阿斯利康的疫苗也有血栓问题,虽然这种副作用比较少见,但在个别病人身上可以是致命的,所以会被额外的重视。
到底两种疫苗是不是有同样的血栓问题,目前还不清楚,即使有,发生的概率也很低,用昨天看见的一个报道中的医生都话说出现这种可能的概率比开25Miles的车出严重的车祸的可能性还要小,只是人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觉得开车有那么危险而不去开。
总之,接种疫苗后会出现一定的反应,它是一种双刃剑,在调动免疫系统产生免疫的同时,能够引起诸多副作用,在少数人中还非常强。这是很“正常”或者是在预期范围内的,没有必要因为接连四个地方被关掉的新闻就紧张或者恐惧起来,知道接种后多少会有些反应就会正确认识这个问题,树立正确的心态,积极参与疫苗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