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住的公寓去步行街必经建于两条路交叉口的永恒之火纪念碑(Vjecna vatra,英语是Eternal Flame),火焰从1946年燃烧至今,代表萨拉热窝的自由与和平,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去的平民和士兵。
过了永恒之火,往右就是Ferhadija步行街。除了各种商店、餐厅和咖啡馆,印入眼帘的是圣母诞生大教堂(Virgin birth Cathedral)是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大教堂,建于1863—1868年间。几步开外的是建于1884—1889年间的耶稣圣心大教堂(Sacred Heart Cathedral),建筑风格是哥特式双塔,为波黑最大的天主教大教堂。
第一晚走过这里时,老公被三个扒手围住准备从他背包里扒窃,幸好落在他后面的我发现了提醒了他,这种情况对于刚从轻松的塞尔维亚过来的我们突然感到非常不习惯。后来发现街上有提醒警惕扒手的告示,说明这个现象是比较常见的。
白天的教堂
教堂过去不远地上可见著名地标-「东西文化相遇线」(Sarajevo Meeting of Cultures)因为游人太多,加上施工打围,在夜里不仔细留意就看不见了,我后来是在白天才看见的。线的东边是代表奥特曼风格的伊斯兰教土耳其区;西边则是比较西欧建筑的奥地利区。
过了文化相遇线就是钟塔(Clock Tower),一街之隔就是建于1531年的清真寺了(Gazi Husrev-beg Mosque),这也是波黑和巴尔干半岛最大的清真寺。在波黑战争时期,清真寺成了塞族人的攻击对象,在萨拉热窝围城战期间,清真寺曾被炮弹击中。电影瓦尔特里的钟表匠就是在这里牺牲的。
我不太清楚进清真寺的规矩是什么,没敢靠近拍什么照片!
大多时候,我就像这对游人一样站在寺墙外向里探望。
我们中国游客去萨拉热窝多数是因为瓦尔特那部电影,让世界更多人听到它的名字是因为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那对最令人心疼的情侣:Admira和Bosko。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Admira和Bosko来自信仰不同的家族:穆族和塞族。战火燃起的时候,Bosko没有跟随家族逃离萨拉热窝,而是选择留下来陪伴Admira。随着战争的愈演愈烈,这两个年轻人选择逃难。原本说好的暂时停火的双方,却在两个年轻人走到桥中间时忽然开火。两人相拥着先后身亡,生命永远定格在25岁。
从瓦尔特塑像往西走一条街就是他们罹难的Vrbanja桥。桥中间立了一个纪念牌,上面刻的Suada Dilberovic和Olga Sucic两个遇难者的名字,这两个女孩跟Admira和Bosko一样是最早一批在这座桥上的遇难者,Vrbanja桥因此也叫Suada和Olga桥。
从桥往北走一个街区就是Zmaja of Bosne大街,到这里是为了看著名的假日酒店。波黑战争期间,各国的记者就是聚集在这座酒店里向世界报道战况,每天小心翼翼地在楼顶拍照片。我在路口拍照时,又偶遇了一群旅游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听导游解说,才得知这条街是著名的狙击手大街,战争期间因街道开阔没有遮挡,走到街上很多人被击毙身亡!
萨拉热窝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罕有地成为一个多宗教、多种族共处的地方,也因此而成为近代史上的战火之地。二十多年,不过弹指之间,萨拉热窝硝烟散去,希望它带着伤痕无问西东。
文字为我原创,照片是用小米八手机拍摄于201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