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晨有點清得厲害,説的是早上四點到五點。過去有首歌:“夜半三更A盼天明”,我説的時間段是四更吧?天快亮的五更A,吃早飯,吃完早飯A睡大覺。不不上班不知道不上班的好。
我不知道什麽是信步。自信走步嗎?“不管風吹雨打,勝似閑庭信步”。颳風下雨,外邊不能抽烟,只好在房子裏走四方步,三步五步就走回頭路,有什麽走頭?中國現在是沒話說,我估摸我要在中國,不管是住北京還是西安。八成都煩死了。清0,動態清0,社會面清0。瓜慫治國,鷄飛狗跳不算完,千方百計招人煩。
我清晨信步,是想走則走,不想走就伸懶腰,可著勁地伸。腰不伸不痛快。我腿上的血管幾年前放了五個“死彈(STANS)”,走路走不快,基本上正常人都不跟我散步。黃昏時節,老婆領個狗在前頭走,我在後頭慢慢遛。狗有時候還囘頭看看我,老婆是一個勁地朝前走。
老了,睡覺不規律,我通常是吃過晚飯就睡覺,正常的話,正好夜班三更起床。刷個牙,喝杯咖啡,出門清晨信步。走兩個“囘”型方塊,差不多有半邁(800公尺)。我的生命分了兩半,在美國的時間還多一點。美國沒啥好想,人生就一件事:幹活掙錢。中國可想的事就多了,隨便想點就夠想好幾天。
前幾天掃了一眼中國時下的電視劇,名字都不知道。一個女孩叫個小夥“過來”,小夥子抖抖精神就過去了。女孩道:你不是想泡我嗎?來來來,泡。小夥子頓時就傻眼了,我笑個哈哈。美國電影《GIRL next door》小夥家隔壁搬來個小美女,小夥晚上偷看小美女換衣服被美女發現。第二天小美女把小夥找去問話:你昨晚是不是偷看我了?小夥勇敢承認。咋弄?姑娘問;咋弄?小夥問。“你得脫光光大白天在路上跑上幾百米”。小夥説“行”,眼盯眼。脫就脫,跑就跑。小夥找個舊輪胎,套在光身子上,擋住要害部門就開跑。我覺得這美國小夥是男兒。那個男兒不愛看美女換衣裳?中國的瓜慫元首成天念叨“男兒”。“竟無一人是男兒”。中國好像那個地方在召開“打鐵還須自身硬”的大會。
我十四五的時候,正是文化大革命。雖説“革命者永遠是年輕,他(她)好像大松樹冬夏常青”。可樣板戲裏的革命者全是光棍(楊子榮、少劍波、方海珍,江水英。。。)。我們從來不和女生搭腔。那個時候,吃得不好,小男夥子十之八九都長得豆芽。女生高大,居高臨下。我們那時候誰都不愛仰視著跟女生開腔,根本就沒有現在中學生的尷尬與快樂。
清晨,萬籟寂靜,走得輕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我在想著待天亮我要把後院的草全割了,再種一顆茄子,一顆西紅柿。兩個飲食男女在美國度晚年,種菜必須有間隔。如果還有精神,就泡上一杯碧螺春,找個人宰(下盤國際象棋)。宰完睡覺。
信步,路上碰見石頭踢不踢?延安的黃土高坡,倒是碰不見石頭。路邊或許有大石頭,要不要搬起石頭,想想是砸誰的腦袋還是砸自己的脚。幾十年一晃而過,現在連《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習近平和他的情人們》都不愛看了。愛誰誰。誰愛上誰,誰和誰睡。押韻就成。《無所謂》。楊坤煙嗓。
人生難説。我都想做今年的高考作文。《妙手本手俗手》人生難得三隻手。
6、13、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