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杨绛这对夫妇

钱钟书杨绛这对夫妇

 

什么什么，到这对夫妇面前，都成了嗑瓜子。

 

不污染，但浸蚀。有如南京人见面问候诀“吃过啦？”上海人说做小生意“骗骗嘴，骗骗日子”。从小听到老，都变它不变，就以为它才是颠扑不破的理啊！

 

其实，它啥也不是。几十年过去了，竟拿它当理听了，这倒说明着你啥也不是。

 

这对夫妇要诉求的是：我们，人畜无害。细了看，他们是把自己和他人都当高级动物看的。闲适优雅地走一遭，所谓“人活来活去就是活自己”，这自己有如霜天万类。

 

不法不儒，不老不庄，不佛不道；收入高高的，身份雅雅的，知识多多的，说什么做什么都端端的，什么都经历过了，却又做出经历了又怎么样的样子；什么都想过，去读读《管锥篇》《干校六记》，它们都在说，想那么多干嘛！如果说鲁迅是民族魂，张爱玲是活自己，这对夫妇则是似人非人的高级动物。

 

知识经历使其高级了，但没使其不动物。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知道“己”之所在。这对夫妇，是类人猿，也是猿类人，就是走不出森林，虽然毛光水滑。譬如：

 

人生有始终。他们没有。民国即共和，共和亦民国；生来死去的优稚高知微笑，少年和老成没有年轮的萌亦老，老还嫩；不是“世”故，他们是世故。

 

无欲则刚，心如止水，“白活了”，乃至“坐吃等死”，都在说着人生。这对夫妇，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只在乎生，不大管成什么人的。

 

所以，知道这夫妇多一点，只想活，管它什么人不人的想法就浓一点。杨绛的《百岁感言》，是真格的鸡汤，用鸡熬的汤，看不到心灵。倒也不是“空活百岁”，但是，只看到活，其余都空空的。

 

将文章当命的，拿知识当敲门砖的，写博文当跳广场舞的，….. 这对夫妇则将这些“文明”“文化”，全当作生命体征；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是高级就行，总归是动物。

 

所以，这对夫妇表达出的是高级的物性。不信读读《我们仨》《围城》等，告诉：只要能高级活，管嘛？这也是一种求生的顽强！就是难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