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梵高,黄永玉,朱新建的画,祼,不装。
缷掉装,好现代派。
埃及馆,巨石上几勾勒,狮欲出;楔形文书和壁画,简约,切凿,使感觉,苦难之中,呼吸使的力气都要算的。想到腊梅。风姿,却也单调。卓杰,又有点逞。总之,越过脱,太离了。不敢说装,却觉得真到不像了。
进到希腊馆,有如自先秦穿越到南宋,什么什么都带粉染脂了。饮食男女一派,人间烟火袅袅,蒙娜丽莎的笑,是能泡的妞的笑,画上的俨然屋舍,鸟语花香,都不由地使想“我也要”;那么妙的年龄,那么惹事的身材,以那么让人耐不住的姿态,居然去担水劈柴?……知道都是“你哄我”,却信得心痒痒…… 刚从埃及馆进到希腊馆,很电影散场“回到现实”感。可走走,走走,又走进《茜茜公主》了。
古典画,饰,也可以说装。梵蒂冈大教堂内和前面的大广场,就是个精致的包装,并公开告诉:“莫攀我,攀我太心偏……”
篷皮杜艺术馆,便是毕加索梵高黄永玉朱新建们登场。像裸滩,就那点事,装个啥?
管它们叫涂鸦的,厕所文化的,一言以蔽之“瞎画”的,其实更是每个人那旮旯里连隐私法都够不到的东西,被人画上了墙,于是“我很生气”。
埃及的真,是死死压在简约里的“就是不说”,或者“实在说不动了”;现代派的真,更像无歹,不称大便称屎,不骂贱货骂傻x, “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
毕加索的人物画,是真正的“操你家祖宗八代”,尤嫌不够,还要操你子孙后代,测谎仪测不到的假,电子纠缠理不清韵爱恨,都画在那儿;梵高小人物画前,《人间喜剧》像京剧脸谱,《丰乳肥臀》就是个小屁帘,它们是老羊倌塬上吼出的信天游,是将《活着》再推一把至“活人”;黄永玉朱新建,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是“黄山黄河黄皮肤”的龌龊和吱唔。
漂亮甚至美的,不见得或者说不是艺术,几如好字不是书法。艺术并不在乎美不美,漂亮不漂亮。譬如画。画出心中的图,画出独一份的彩,不看到它,你再也看不到,看到了它,你会心里“哦!”。毕加索的变形脸,梵高的肖像画,黄永玉的“哇,九十啦”的图,朱新建笔下男女从来关注点上的浓黑,看到它们,“妈妈咪呀”的,“你他妈就是个下流坯”的,“怎么想到的”“心里被戳了一下”的,告诉:你见到艺术了。
《江山万里图》,好看,漂亮;《清明上河图》,“乖乖,画得像真的;李可染的“江山如此多娇多娇”,一看就是托人办事送礼用的;《毛主席去安源》,是大外宣…. 说它们是艺术,信他个鬼。
中国人,直到李清照的声声慢才有像模像样纯文学的;后来只有张爱玲续上了。其他的是“且听下回分解”+《爱你没商量》。
画,似乎也是这样。顾恺之那帮人画的人物的前后,好像很难再见到能和他们坐下来谈谈艺术的。去巴黎纽约学画的多了去,下笔就是画不过土老头齐白石。真所谓景色到处有,你却不拉“风”;靓妞满地走,几个能上得了画成“倒泉水的姑娘”?
真是的。陈丹青动不动就傻x, 李承鹏也会,网上钻头觅缝地那句损就说哪句,比比朱新建的“下流”画,真TMD比不上他有档次——- 纵然是不上档次。不得不说,他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