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普郡一少年》
LVI
第五十六首
作战日
The Day of Battle
英国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祯翻译
"Far I hear the bugle blow
To call me where I would not go,
And the guns begin the song,
'Soldier, fly or stay for long.'
"Comrade, if to turn and fly
Made a soldier never die,
Fly I would, for who would not?
'Tis sure no pleasure to be shot.
"But since the man that runs away
Lives to die another day,
And cowards' funerals, when they come
Are not wept so well at home.
"Therefore, though the best is bad,
Stand and do the best my lad;
Stand and fight and see your slain,
And take the bullet in your brain."
“远远传来军号声，
召我去不想去的地方，
枪炮也唱起歌来：
‘士兵，要么逃跑，要么死在疆场。’
“伙伴，要是你转身逃跑，
那么你永远不会阵亡，
我也想逃，谁会不想？
当然谁都不想中枪。
“虽然你今天可以逃之夭夭，
但总有一天死还会临降。
参加胆小鬼葬礼的人们，
可不会嚎啕大哭为你送葬。
“所以，即使最好的就是坏的，
小伙子，还需挺身选最好的去当；
起来打仗，面对杀戮，
让子弹射进你的脑腔。”
二0二二年二月二十八日
译于澳大利亚刻来佛寺爱闲堂
* 豪斯曼的这首诗，在诗集《西罗普郡一少年》中的编号为第 56 首。
在《西罗普郡一少年》这本诗集中，有不少写少年上战场打仗的诗，诗人对战 争总是抱着悲观失望、厌恶憎恨的情绪。他认为上战场的结果就是死亡，所以当兵就 是去送死。这首诗一共四节，像是一位战士的独白或者他的思想，也可能是一位长官 在对他的战友说的话。这番话中反映的是投入战斗前士兵头脑中的矛盾思想:既不想 冲锋陷阵，战死疆场，但又觉得即使逃跑，最终也会死亡，而且作为胆小鬼而死是可 耻的，所以，“即使最好的就是坏的”(“最好的”就是不当逃兵，不做胆小鬼;“坏的”就 是战死沙场)，“还需挺身选最好的去当”。但是，结果会如何呢?最终还是“让子弹射 进你的脑腔”!
全诗四节，每节四句。译诗双句押 [ang/iang/uang] 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