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8月11日。1978年8月11日,中国上海《文汇报》发表卢新华的小说《伤痕》,从而开启了中国“伤痕文学”时代。伤痕文学是该国1980年代文学思潮的主流,作品大多控诉“文化大革命”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巨大伤害。伤痕文学在当时中国社会产生了广泛影响,助益了该国执政党最终做出彻底否定“文革”的决定。
伤痕文学反映的其实是伤痕政治。我国目前没有伤痕文学一说,但是伤痕政治始终存在,只是缺乏现象级(phenomenal)文学的表达。
我国的伤痕政治,一般表现为政治人物,操弄种族话题,给各族人民带来身心伤害,留下累累伤痕。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伤痕政治,就让人“愁边动寒角,夜久意难平”。被认为是“种族主义急先锋”的前首相马哈迪,一再以扭曲的方式诠释社会收入与财富分配议题,为种族抵牾煽风点火。正如马青总团长拿督王晓庭上议员所谴责的那样,敦马所谓“巫裔是穷人、华裔是富人”谬论,其实是刻意制造种族间的矛盾和对立,为长久以来的伤痕政治火上浇油、伤口撒盐,以满足他争夺选票的欲望,让人民对这位过期首相,越来越感到厌恶。
日前,敦马又搭起了一个草台班子,所谓只接受马来穆斯林的“祖国行动联盟”(GTA),意图搭台唱戏,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这种打击大马国族概念的行为,遭到林吉祥、拿督斯里安华等政治大佬的一致反对。
伤痕政治除了能够满足一些政客的某种癖好外,于国于民都无益,也与中央政府尤其是首相倡导的“大马一家”理念,背道而驰。
平心而论,首相依斯迈沙比里到目前为止,在执行族群平等国策方面,表面文章还是可圈可点,值得人民拥戴的。他上台伊始,就提出“大马一家”口号,并在这一号召下,出台了许多利国利民的政策。日前他还表示,社会各阶层应弘扬并珍惜今年国庆主题“大马一家坚定同在”的崭新局面。而拿督斯里安华的长女努鲁依莎,日前和华裔智库研究员任绍龙完婚,更是族群和谐的好榜样,值得恭喜贺喜!
事实上,在我们这样一个多种族国家,“五个手指不一样长”并不奇怪,各族群同胞理应“亲近种族和谐,远离伤痕政治”,才能促进国家的长治久安。
再说伤痕文学。中国的伤痕文学重要的写作目的,是激发读者对国家民族的反思。这种题材文学的作家后继有人。广东作家刘第红先生的长篇小说代表作《漂泊》,描写了中国改革开放后,一群农村青年进城打工的悲惨生活和尴尬境地,一般归类为“打工文学”,更是“新伤痕文学”的滥觞。其创作意图,旨在呼吁全社会关怀底层民众尤其是打工一族,使他们的生存不至于陷入绝境。
国人秉持大马一家团结精神固然值得推崇,但是,“苦伤痕政治久矣”的写作人,还是应该拿起笔来,写下我们的苦难与反思,为后代留下文学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