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7.22：为人下，其犹土乎
原文：
孔子闲居，子贡侍坐，“请问为人下之道奈何？”孔子曰：“善哉！尔之问也！为人下，其犹土乎？”子贡未达，孔子曰：“夫土者、掘之得甘泉焉，树之得五谷焉，草木植焉，鸟兽鱼鳖遂焉；生则立焉，死则入焉；多功不言，赏世不绝，故曰：能为下者、其惟土乎！”子贡曰：“赐虽不敏，请事斯语。”《诗》曰：“式礼莫愆。”
译文：
孔子闲居在家，子贡陪坐， “请问居人之下的道理是什么？”孔子说：“好啊！你问的好！居人之下的道理，不是象土吗？”子贡不明白，孔子说：“土，往下面挖可以得到甘泉，在上面播种可以得粮食。草木在上面生长，鸟兽鱼鳖在上面安家。生出来的帮着长大，死亡了的帮着掩埋；功劳多而不自夸，恩赐广而无穷尽，所以说：“最善于居下的，只有土地了！”子贡说：“我虽然不聪敏，一定这样做。”《诗经》说：“敬遵礼仪不出差错。”
侠客心得：
土地可以承载一切，功成而不自居，鄙下而不委屈，可谓厚德也。其德敦厚广大，其性直方大。他的一切言行，都是率性而发，所以可以随心所欲而不出丝毫差错。它没有任何智巧，却有最高的智慧。他没有自我，以万物为我，所以成全了我。它不谋取长生，因而得以永生。
大海谦下所以聚天下之江河，君子谦下所以聚天下之英才，大国谦下所以万邦来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