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时代读了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当时只是觉得有点意思,但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当时并没有受到震撼,更无从“觉醒”。只是,在以后的很多年中的,“月亮”似乎一直伴随着我,似乎融入了我的精神世界,尤其当我身处逆境或者心存困惑,我便不时地重读一遍。“月亮”总是能够让我暂且从困顿中稍稍解脱出来,换一个角度或者说从更高一个层面来审视自己的内心与周遭,于是心灵便能超脱于现实的泥沼,身轻如燕。N年前来到小城,生活驶入风和日丽的港湾,没有能够真正交心的朋友,然而丝毫不觉得寂寞,时不时会坐在窗前,读一段“月亮”的章节,卸下日常的粗粝和枯燥,让心灵张开想象的翅膀。并非我不需要朋友,我没有进化到非群体性物种,然而,如果我融入眼睛里只能看到“六便士”的群体,我得到的只会是更深的孤独。离群索居,只是为了维护更丰厚更灵动的生活品质。当然,也有例外,有这么一位朋友,他的眼睛里没有月亮,六便士则不再是困扰,于是他捡起了曾经丢弃的relativity,我想在周边没有人有兴趣停下脚步听他讲几何决定物理还是物理决定几何。我无疑成了最忠实的听众,代价是这让我感受到专业层面巨大的落差,我无疑是勇敢的(抑或是疯狂的?),这不,此时月光皎洁,我也重新捡起久违了的relativ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