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之旅——普吉岛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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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饭后在街上闲逛,远远看见一位妇人扎着白围裙推着一辆带玻璃罩子的摊车,车里堆着大个的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有一两个买主站在她的摊车旁。我正当兴致勃勃地看那妇人卖包子,先是从暗处窜出来一只瘦猫把我吓了一跳,紧接着擦着妇人脚边跳出一只长尾巴的灰老鼠,我下意识地一连尖叫了两声,四周的人都被我吓得停住脚步。我惊魂未定,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鼠,卖包子的小贩和买包子的人都看着我发笑,笑的样子是说:可怜的孩子,不怕,它不咬人!我哆嗦着又说:老鼠好像比猫还大!荷瑞说:它还是怕猫,因为猫来了所以它跑。语气平静,如同科学家在阐述一件科学事实,不需要也没有感情色彩。人行道很窄,我一时迟疑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往前走,结果后面来的行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要过去,而我们要么让路要么前行,卖包子的妇人和那两位买主一直看着我笑,被他们笑的无可奈何,只好死死抓出荷瑞的胳膊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走了过去。等我们走出去很远了,荷瑞说:我胳膊让你掐的挺疼的,现在可以轻点了。

有一年在曼谷开国际展览会,晚上和同事们一起逛夜市,夜色笼罩中的曼谷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全世界的声响也都在这里聚集。我和日本同事裕子小姐一路走一路谈论白天展会上的种种趣事,因为夜市太吵我们需要很专注地听彼此说话,同时眼睛还要盯着摊位上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忽然我们俩的脚腕同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们的第一反应是有老鼠,因为前一天的晚上我们在路上看那过一只大老鼠,所以我们俩同时跳了起来并发出尖叫,结果身后传来我们荷兰同事得意的笑声,是他恶作剧忽然蹲下身去在我们俩的脚腕上碰了一下。唉,他的孩子气差点儿吓死人。

我们在德国的时候常常带娜娜去住家附近一片荒废的苹果园,果园已经不具有经济价值,所以果实并没有人采摘,成熟的季节满地都是苹果。娜娜是每天一个苹果医生不来找我的信徒,她一路上一边吃苹果,一边把苹果当球踢着玩,高兴的时候还跟荷瑞玩小狗上树的游戏。她身手敏捷地跳上一棵长得歪歪扭扭的果树,站在高处等着荷瑞在下面接她,等荷瑞深处双臂喊她的时候她轻轻一纵落入主人的怀抱,然后一瞬间又跳出去好远,从远处回转头来很骄傲很妩媚地看着我们。我常常在此时捡起一颗落在地上的苹果朝她抛过去,她先是神情专注静静地等待,然后在她断定苹果即将落地的位置时准确无误地弹跳,同时张开大嘴接住苹果。如果让狗去给世界杯当守门员,点球的成功率一定会特别低。这里绝对没有咒骂守门员的意思,球迷们息怒。

有一天我们又从果园里走过,忽然有一只很小的田鼠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娜娜早已闪电般地扑了上去,再看时就只看见田鼠的细尾巴在娜娜的嘴边扭了两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娜娜名副其实!我顾不得心里恶心,赶紧带娜娜去看宠物医生,因为我们担心她会因此感染疾病,宠物医生听了娜娜和田鼠的故事笑嘻嘻地摸着她的的头说:漂亮的小老鼠,是不是主人没给你肉吃所以你要自己捕猎啊?你真是个可爱的小老鼠!结果针也不需要打,药也不需要吃,付了医生的诊费就回家了。好在娜娜逮老鼠仅此一回,否则真受让人受不了。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朋友鲍勃说最近天气不正常,12月不是雨季不应该有这么多雨,前一段时间还有泥石流发生。下雨后的空气里少了很多尘埃,也少了泰国的气味。泰国的气味是什么样的只有亲自到泰国来了才知道,是香是臭个人自由评断。

法国和阿根廷在世界杯决赛,朋友圈里很多人在为阿根廷加油,因为我们这一代人差不多都是马拉多纳的迷弟迷妹。我看这两个队踢球没有情绪波动,我不喜欢梅西,特别是他离开巴塞罗那队的吃相太难看了。阿根廷是荷兰王后的娘家,她此刻一定在为他们加油呢,所以梅西的球迷们只管打上门来,会有王后给你们做主。

这几天热量严重超标,管它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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