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就是这么造出来的
2007年2月10日
何必
许多市民认为,公交优先不应仅体现在车道使用和票价折扣上,像收车时间这样的细节也不应该忽视。尽管公交公司已经延长了部分车次的末班时间,但从北京人日益丰富的晚间生活和紧张的都市生活节奏来看,还远远不能满足大家的要求。(略。)
网上流传的所谓“英国最佳笑话”是怎么说来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上公共汽车,司机大吃一惊,叫道:“是这我所见过的最丑陋的小孩!”女人很生气,在后座坐定之后对邻座的一个男人说:“司机刚才对我说了粗鲁的话,污辱了我。”那个男人说:“真不象话!你过去跟他论理去,我替你抱着这个小猴子。”
这个节目是怎么来的?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老潘我搬家了,搬到了节目中提到的那个樱花西街去了。
其实,从1990年代初,我就在那里居住。后来家庭变故,早早就自己在外面找房子租住。去年打了差不多一年的官司,给一审和二审法院贡献了嘎许多银两,才得到了那房子,而且还背了一屁股的债,沦为彻头彻尾的房奴。现如今,每天早晨一醒来,就想着又必须得骗出多少人民的币来,好还人家。就算我不吃不喝,估计也得10年才能彻底还清房款,其间我还不能有任何其他天灾人祸的不时之需,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了。
同时,我又的确是个两袖清风一贫如洗的社会最底层分子,成天到晚睁着酒气氤氲的昏花老眼四处寻摸,看看那日天上能够掉下个馅儿饼来砸到我光秃秃的脑袋上,让我也别无时不刻都怨天尤人的而变个花样着实心悦诚服感谢社会主义祖国一把,或者哪天傍个富婆什么的脱离水深火热,实在不行,八成我还真得到动物园那地界儿买个什么女人传长筒袜套在头上戳俩窟窿买点子真刀真枪的抢丫挺的银行去,反正国有资产不抢白不抢,与其让贪官污吏们挥金如土,不如我也喝点子汤什么的。还别说,等我哪天真活得腻歪了还真这么干,大不了就是个死不是。
而今年又是我的本命年。想想看,前三个本命年都是很背运的,1971年、1983年、1995年都发生了重大的人生变故,属于多灾多难的年份。现在这个2007年,还会出现什么灾难,尚未可知。于是,大肆买了红背心红裤衩红袜子红腰带,赶着大年三十儿悉数绑到身上,试图能够驱灾避邪少点子倒霉劲儿。要不然我就连胳肢窝肚脐眼儿大腿根儿之类的也都丫给抹红了,黑经半夜的上哪儿吓唬人去,把这本命年的背字儿饶世界传播,说不定还能劫财骗色呢。反正现如今中国社会也踏实不了,距离完蛋指日可待,在这里的人们当然也就殉葬品一把,没什么了不起的。
赶上我这暴脾气,到哪儿也闲不住。我曾经写过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手段,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有人在我的稿子后面留言,就说我果然是个流氓。我对此倒也顺水推舟绝不说半个不字。本来嘛,与我祖父辈私交甚笃、并且与李四光等都是江苏宜兴俺爷爷家食客的丁文江怎么说来着?“中国的问题要想解决非得书生与流氓配合起来不可。”丁老爷子差不多一百年前就看清楚中国社会就是个流氓社会,经过了更多的流氓光景,再多一个我这样的流氓也无毬所谓嘛。
书生和流氓我能够荣幸地获取哪个名号?虽然我在中国字头的报刊上码了诸多文字骗取稿费,也人模狗样地在比如央视、北京、湖南、湖北、山东以及凤凰卫视等电视台上摇头晃脑说三道四,人五人六儿地评论这评论那,用这张奇丑无比的老脸满世界瞎呲污染观众的视觉,可说到底俺从来不认为自己胆敢与文人书生沾上什么边儿,剩下也就是流氓了。如果连流氓都不让我干,这辈子活得就太憋屈了。那样,我还得嚷嚷路为什么越走越窄,窄到了连流氓的名分都不给我,然后等着当局照方抓药与时俱进弄出什么精神污染、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新版本来收拾我这口无遮拦的瘪三儿。
我穷惯了,见不得负债的日子,所以这一背上债就浑身不得劲儿,看什么就更不顺眼。原本我住在哪儿,哪儿就得倒霉。我到了挪威,人家好歹也是被联合国连续五年评为人类最适合旅居的国家,可我还是看着别扭,写出了“挪威:天堂还是地狱?”这样的文字满世界散发,就咱中国人这德行样,也配对资本主义信口雌黄!让洋鬼子他们丫知道中国人也会吹毛求疵!
不仅如此,还把中国人的国外散德行的嘴脸写出来扔到网上,结果招致当地一片哗然,最终中国驻挪威大使馆不得不出面干预。嘿嘿,流氓就是流氓吧。
后来臊末搭眼回国,在翠微大厦后面租了个房子。这下子翠微路那边可倒了霉喽。三天两头在电视上被曝光,什么大排挡卫生状况差劲,什么居民小区关门太早,什么污水从井盖里冒到了街头上臭气熏天,什么自行车没法子遵纪守法地从翠微到城乡贸易中心,什么公主坟一带商家都弄些个高音喇叭向着街头播放着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形成噪声污染……要不是翠微大厦动用了海淀区政府强行给电视台施压,还能够报出这个商家施工占路夜间扰民的内容来。
这还不算,连我以前租住的西八里庄粮食局宿舍也未能幸免。反正别让我逮着,雁过拔毛。马太福音怎么说来着?我来就是让世间不太平!
刚刚进入今年就得去收拾房子,到了樱花西街那边,可却发现这公交车的末班车问题。内容嘛,节目里面都说过啦。没说的是什么?那条422路公交车,末班车竟然是19:30!最初我看了站牌上的时间字样还以为是我眼睛有问题,结果上车问了售票员,感情还真就这么回子事。哈,这下我又找着收拾公交车的话题了。赶紧与制片人商量,交给记者,再寻找北京其他地方的末班车现象,挤兑丫挺的什么公交优先。
无论如何,晚上7点半也不能够说成是夜间吧。这422路始终于何处?从位于人民大学南边三环路上的三义庙,途经北三环,到和平西街拐弯向北,到樱花西街拐弯向东,到中日医院拐弯向北,到位于四环的小营。这条线路怎么着也算是市区了吧,谁也不能说亚运村属于郊区线路吧。可人家公交公司就能够把这末班车弄出来个这个时候。
而且,樱花西街那地界儿,所有公交车的末班车最晚就是21:30,这就意味着,过了这个点,所有的公交车都销声匿迹了。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是晚于那钟点儿,无论从什么方向来往,就只能或者私家车,或者出租车,或者黑车,或者自行车,再不然像我这等赤贫者,就只能腿儿着干11路公共汽车一往无前了。
这就是伟大祖国的首都的公交车。让人背着手撒尿不服(扶)就得成为倒霉蛋儿。
什么公交优先,见鬼去吧。如果公交优先到了凡是乘坐公共汽车的人群都必须最迟晚9点半之前到家,北京不成为个鬼城还会是什么呢?
我住到樱花西街啦,那边的倒霉日子开始啦。兔子,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