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儿童节咱们应该重温鲁迅“救救孩子”的发聋振聩
2009年6月1日
何必
胡锦涛总书记代表党中央,向全国各族少年儿童表示节日的祝贺……(略。)
胡哥又去到第一线啦。
每每这种时候,总能够看到咱们伟光正的领导人亲切的身影吧。
六一儿童节到啦。领导人当然也得有些应付差事的举动了。
咱们还是看看咱们的儿童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吧。
王未名经年累月地从美国给我发来BBC和世界日报的相关报道。
(何必注,略。)
洋鬼子的中文媒体的相关报道。
(何必注,略。)
(何必注,美国鬼子如此说辞,并没有注意到,其实挪威儿童比德国的更亲近大自然。)
(何必注,略。)
嘿嘿。
丰富多彩吧。
要是放在段子的语境下,也很好玩耶。
(何必注,略。)
而人们也在一本正经的架势里,讨论着为什么很多老毛子怀念苏联。
(何必注,略。)
而咱国内,涉及到儿童的事情也真是五花八门哪。
(何必注,略。)
温铁军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呵呵。
要不然马克思说,“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选集》二,第114页)相形之下,咱中国人算什么?
崔之元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何必注,杨东平最近对于遍布全中国的针对孩子的奥林匹克数学教育的抨击,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热议。实际上,这也反映出中国教育公平的现状。)
老周发来的参考材料。
(何必注,略。)
来自我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去年,我曾经针对娃哈哈宗庆后与达能之间的纠纷嬉笑怒骂过。有人对此发来电子邮件。
idm@******
2007年7月8日 18:06
Re: 潘祎的稿子
(何必注,略。)
我回复说:“我没注意到这个因素,也没看到相关报道。不过谢谢你。我会留意的。”
呵呵。
“一个好的回忆,特别是儿童时代,从父母家里留下来的回忆,是世上最高尚,最强烈,最健康,而且对未来的生活最为有益的东西。人们对你们讲了许多教育你们的话,但是从儿童时代保存下来的美好、神圣的回忆也许是最好的回忆。如果一个人能把许多这类的回忆带到生活中去,他就会一辈子得救。甚至即使只有一个好的回忆留在我们的心里,也许在什么时候它也能成为拯救我们的一个手段。”(陀斯妥也夫斯基《卡拉玛佐夫兄弟》第1166页)
那么,咱们的儿童时代,留下了什么样的回忆呢?
再有,咱们给后来的儿童,留下了什么样的回忆呢?
看到这里,似乎也就不言自明了吧。
玩具带毒。禁止出口。那么,这些个玩具都到哪儿去了呢?没有听说有什么地方进行带毒玩具的销毁活动吧。玩具去了哪里?到了中国的儿童手里。
质检部门会信誓旦旦地说,这些玩具质量符合国家标准。
也就是说,中国的儿童比美国或者其他国家的儿童对于毒素更加具有耐受力,或者,不得不在毒气室里休养生息。
手足口病,长年累月的消息是,出现了疫情,全国各地不约而同地瞒报。或者说,瞒报已经成为了各地的条件反射。而孩子的健康和性命,被抛到九霄云外。
拐卖儿童,甚至出卖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也算是让人叹为观止了吧。
太多次听说,那些拐卖儿童的贩子,把好端端的孩子打成残废,把胳膊或者腿弄折了,然后让这些残疾儿童当街乞讨。
街头,那些抱着酣睡的孩子乞讨的妇女,据说绝大多数都不是自己的孩子,而孩子之所以酣睡不醒,是给孩子服了安眠药。
这种儿童乞讨的景象,我每天在北京街头,都能够看到太多太多。
媒体记者曾经追踪这些儿童、以及或者抱着他们的大人、或者躲在远处监视的大人的踪迹和行为,并连篇累牍地予以报道。
但是,监管部门又在哪儿呢?
也别说,他们丫才懒得管这种小破事儿呢。
这帮子狗娘养的还得忙乎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比如,得防止汶川地震里倒塌的那些导致成千上万儿童死亡的豆腐渣工程校舍建筑物,得避免三鹿毒奶粉的粉墨登场,得制止阜阳大头娃娃的比比皆是,得通过惨无人道的中小学教育把孩子彻底完蛋掉……
而且,这里的义务教育,完全成了孩子家长的义务,纳税人不堪重负,国家、具体说来是委府却把责任悉数推给了家庭,于是乎,原本国家的义务就摇身一变成为家庭和社会的义务。
胡锦涛在六一儿童节前夕,又去了北京的幼儿园,与孩子们踢毽子。勉励他们好好学习,全面发展。
这种作秀咱们看得太多了。
与其如此,不如干点子实在事儿。
比如,国家地震局有关四川地震的报告,及早公之于众,也会避免那么多孩子离我们而去。到现在,国家地震局的相关报告,到底是被谁给压下来的,还是个谜。
前两天,我对一个刚刚有了孩子、还喜不自胜的爷们儿说,真正的男人是从有了孩子开始的。换句话说,没有孩子的男人,永远也达不到真正的男人的地步。
有了孩子,意味着货真价实的责任与担当。
这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是家庭,什么是男人的必须。
但我对他没有说的是,选择要孩子,是个风险非常大的事情。
我非常理解越来越多的夫妻选择不要孩子而充当“丁克”家庭。
在中国,要孩子,是个高危行为。
因为,咱们无法选择规避三鹿、和豆腐渣工程校舍。
我以前很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孩子没有能力选择出生地,但是,孩子有过快乐的童年的权利。
而这快乐的童年,是家长能够提供得了的吗?
别说快乐,最低限度的安全,是可能的吗?
儿童的食品安全、托幼安全、衣食住行安全、喜怒哀乐安全……
俺非常熟悉孙敬修爷爷,太多的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是听着他在广播里讲的故事长大的吧。
现在,中国还有什么孙敬修的继任者么?
中国还有为孙敬修们提供讲故事素材的严文井们么?
现如今,天气越来越热,电影进入了所谓的“暑期档”,但人们发现,国产影片里,竟然没有专门为孩子撰写拍摄制作的影片,大闹天宫、哪吒闹海等等美术片,竟然都是文化大革命之前的。此后,中国的儿童文艺作品竟然一篇荒芜。原来家喻户晓的儿童电影制片厂也悄无声息了。
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可以流芳百世的新版童话,哪儿还有什么少年儿童文学作品?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儿童图书,制作华美包装精致,那都是骗孩子及其家长的钱的,有什么可以像俺小时候百看不厌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样的小人书让人过目不忘?
我在2001年写的挪威观感里,提及了太多带着孩子到国外的逸闻趣事。孩子享受着特权,这在中国是可能的吗?是仅仅在六一儿童节踢两下毽子就万事大吉的吗?
自从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于儿童及其待遇,就有了特殊而且格外的敏感和关注。
现在,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看到那些纯正无邪的孩子,有的被百般呵护,有的则在城中村里放养着,我心里总是有着五味杂陈。这些孩子,生长在万恶的中国,会怎么样呢?未来,他们的命数会是如何呢?
鲁迅曾经发出过“救救孩子”的呼声。
到现在,咱们的孩子的生存环境比鲁迅时代,到底是好了还是坏了?
这恐怕并不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面对3岁就要花三万元读什么MBA的孩子,面对无处不在的毒素,面对随时随地可能轰然坍塌的建筑物,面对官员们的无恶不作,面对环境污染的愈演愈烈,……难道咱们还不应该重温并再度吼出鲁迅那样的发聋振聩——
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