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泥土中长大什么都可以拿来当玩具

我的童年是在泥土中长大…我朦胧记得我的祖母是在解放后没几年第一个弟弟出生一两年后去世的,那时我大约是七八岁,这点我还真有些印象,那时可能是互助组或初级社,时间大久忘了。我们农村人上小学是在八岁时,我村比较大村里办有小学,我家也离学不远。我朦胧记得我村在55年才有托儿所和幼稚园,我上小学时还没有托儿所和幼稚园,由于母亲要下田干活,大弟弟四五岁、小弟弟还不会走路,我在读小学一年级时每天都要带他们一齐到学校,大弟弟就在学校附近玩,小弟弟就由我背着上课。我记得一年级班主任长得胖胖的名叫郑的影,他是解放军家属是个东北人,那时我村驻有林彪部队,这些我最有印象。

在我们老家,由于父母亲早出晚归在地里干活,七、八岁小孩就开始帮做点家務,砍柴割草、挑水做飯,由于农村生活贫困,我也和别家小孩一样帮做点家務,挑挑水、淋淋菜帮做一些轻易家务。农村孩子生活也很有乐趣,就地取材什么都可以当玩具,三三两两围着玩。乡村小孩没有城市儿童幸福,农村孩子有几个见过玩具的,在农村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最好的要算玻子了“五颜六色小玻璃球”。大部分小孩都是就地取材,什么都可以拿来当玩具。

男孩玩具特别多,五花八门都有,木丫做的“树皮箭”、破船钉钉在木球上的陀螺,我们叫打“箕乐”、竹筒做的“爆子洞”、把瓦片弄圆“抛钱瑚”、用瓦片“打水片”、用铁圈“打铁环”、放风筝“放纸鹞”。女孩玩具比较少因为她们不会做,只能用粉笔划在地上“跳双单”、用几个小石子摆成一堆“做石子”,还有“跳绳”、“捉迷藏”、花样没有男孩多。刚解放五十年代初很多小孩到处捡东西换糖吃,收买佬能收的什么都不放过,烂铜烂铁、玻璃碎片、日本绕在树上的铁丝网、还有生胶鞋底(生胶鞋底可是宝,晚上照蟹用火亮耐燒)。烂铜烂铁、玻璃碎片捡多了,除了换糖吃还可以卖钱,卖一两百,多的三几百塊钱都有。

第一套人民币

第二套人民币

五十年代初这类第一套人民币纸币很快被停止使用,新旧币折换比率为新币一元等于旧币一万元,一分钱等于旧币一百元。我记得有一大户人家,过去很有钱独站一地,土改这家人评了地主。这大户门前有一棵高大龙眼树,树干缠绕满日本留下带刺的铁丝网,防止小孩爬树偷摘龙眼,树干很多地方已被铁丝网己深深钳入,露出來的铁丝网小孩都不放过,千方百计想取下来换糖吃,铁丝网那有这么容易折断,次次无功而退。

我们在小孩时也捡到过子弹,单个最常捡到,一匣五个也捡过,那时解放没几年,可能是败兵丢弃的。除了子弹外“红毛瑟粉一条条、一扎扎也经常捡到”,红毛瑟粉相信很少有人见过,红毛瑟粉我们叫它粉其实不是粉,一条条手指长三分之一牙签大小,金黄色的很容易断,有时能捡到一扎扎的一扎有几拾条之多,收买佬不要的我们弄来玩,我们把它断成一节节(一段段),排成字或排成五角星,点火一烧很好看久久都能遺留下痕迹。

红毛瑟粉和子弹粉还可以用来炸鱼。弹子把弹头取下弹粉(炸药粉)放进玻璃瓶子,用炮仗(鞭炮)引做引线,炸鱼要有技术不然会炸到自己,点火掌握好时间投掷玻璃瓶子进水就炸,早炸会炸伤自己迟炸鱼儿跑掉,掌握好鱼的特性,鱼会见一有东西掉水里就一窝峰急促游过來,但很快就散开两三秒钟全走光,玻璃瓶子进水就炸大有收获,那时农村人穷乱来炸鱼毒魚时有发生,现在不容许炸鱼毒魚了,很残忍把魚大小炸死毒死。

说到捡东西,聪明的小孩会有大收获,例如现在那些用來收藏的古钱币,无洞的大清“仙士”、民国的“仙士,正面有龙的、有旗的最多,小孩都爱拿来当玩具玩,拿来赌。相对那些有方洞的“散钱”,小孩都不要只能换糖吃。图片这几种最常见。换新币后小孩捡到的东西只能卖到分钱了,刚开始新的一分钱纸币,两指多大黄色的一分钱,小孩爱不舍手,如果捡到的东西能卖到一两张,真的很高兴,钱嘛,有谁不高兴,小孩也不例外。

说到旧钱币,这些仙士、散钱在门框四角最多,我老家村屋门框大多数是麻石条,门框石条不平就用这些“仙士”、“散钱”塞平。聪明孩子都会走到只剩下门框的烂屋地找。那时很多小孩手上都有“仙士”,农村没有玩具就拿这些“仙士”当玩具。三、四个人每人拿出几个“仙士”,把仙士叠在一起叠得高高的,参加玩的人站在三米远用铜钱打铜钱,打中打散就是你的,看谁打得准赢得多。如果那些“仙士”散钱还能留到现在那可发达了,相信现在那些古老大屋说不定还能找到。想发达的多加留意吧,如果找到小小横财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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