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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上海泪涟涟

                         想回上海泪涟涟

 

"落雨了,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

 

每年三月,四月一直是我一年中最盼望最雀跃的日子,因为我会飞,飞过高山飞过大海,飞到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三,四月的我们住的安省城市,植被还像在冬眠,但家乡上海家人发来的视频早已春色撩人,烟花似锦。回家是治愈我思乡病的唯一良药,而三月,四月又是最好的季节。

 

一月,二月坚决不回去。上海虽被认为是南方城市,但冬天冷得要命。一次一月份先生从加回国,我们就去外滩逛了一圈想重温旧日时光,但他一路叫冷,那天晚上回家就冻得面瘫起来,一位从冰天雪地里我们眼里北极出来的他居然受不了上海的冬天,可想上海的冬天有多冷。还记得我的嗲妹妹,小学时,有一个冬天她放学回家,急切敲门,我十万火急惊恐开门,只见她僵便的脸上眯脒眼里噙着泪水,我疑惑问道:"啥人胆子大,欺负侬?,妹妹是我们家的娇宝贝。妹妹连连摇头说:"没人敢欺负我,我冻煞了",记忆里,上海的冬天有多冷。

 

五月六月不回去,五月份的风吹得人懒洋洋直想打喀睡,六月份淅淅沥沥阴雨绵绵的黄梅天,看看想想都触气。俗话说:雨打黄梅头,四十五日无日头,在这湿漉漉、潮唧唧、阴丝丝的梅雨天里,到处都是黏答答,拖泥带水。早上打扮得山清水秀出门,翻司(face )赞哦,晚上回家像只落汤鸡,一点台型都没有,上海人出门不怕家里火烧,就怕摔一跤,讲究的就是头势要清爽。所以乌里乌索的天气绝对破坏好心情。

 

七,八月份的上海倒是蛮怀念的,但那是童年的记忆。一想起小时候的七月,八月份,耳边就响起一清早知了不停的叽叽喳喳声"热煞了,热煞了",上海的夏天真是热,但放假在家吃吃困困的生活也过得忙忙碌碌适适宜宜,妈妈一清早把菜场里刚买好的洋红蕃茄汰好放在台子上让我们生吃,自己急急忙忙吃好泡饭酱菜去上班,我们小人一觉困到太阳照着屁股才起床吃早饭看书做功课打牌再瞎白相,下午养养精神边打中觉,边伸长耳朵千万不好错过外面的叫卖声,"棕棚修伐?藤棚修伐?"我们小人可以充耳不闻当耳旁风,但卖棒冰的老伯伯的"棒冰吃伐,赤豆棒冰"的吆喝声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我的机灵反应快的妹妹会第一时间起床循着声音拿着我家老太太给的钞票去追老伯伯,因为做小本生意的老伯伯小打小闹,生怕老伯伯的商品会一下子售謦。我家多子多女可是大户,不算大人,光小人一买就是三根,因为谁也不能吃亏。也有穿門走巷賣黃泥螺的,這时候,老爸若在家,我们除了望风还要迅速地把挑担的有着乡下口音的这个人抓牢,這种生意人走路如风,個個生就一双飛毛腿,有时叫卖声还在空中回荡,惊觉如免子的'居民從樓上急促跑出門外去應他,他早就轉彎不見人影了。大人一般先叫自己屋里的小人冲出去拦截伊,自己再笃悠悠地大摇大摆去,小人一听到大人发出的指令,撒開二條腿就去追,追啊,追啊,从-条弄堂追到另一条弄堂。

 

"落雨了,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上海的仲夏夜,室外的空气也是惬意的,诱人的。一吃好夜饭,大哥哥大姐姐到外滩情人墙去数电线木头谈朋友。我们这些不够谈情说爱资格无所事事的小巴辣子搬好小矮凳喜欢到弄堂口听隔壁的再隔壁的被大家暗地里暗戳戳叫"包打听"的大块头阿姨的还寻不到男朋友的或者也不想寻的讲起故事吹起牛皮来从来不打草稿的但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听起来却很扎劲的最小女儿蓓蓓嗄三糊,我和妹妹就经常会被一个大我们几岁但在学校一直名列第一,第二成绩的男孩,我妈妈的全权代表,我们的哥哥叫回家拖回到自家的阳台上,因为妈妈不喜欢我们长大了也像大块头阿姨-样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东家长西家短,对别人的家事了如子掌,如数家珍。

 

光阴似箭,现在我也发福了,到了人家在背后也许暗搓搓地也会叫我"这个加拿大来的大块头阿姨"的年纪了,上海的知了肯定还在炎热的中午像个咂巴叽叽喳喳地叫,但弄堂里再也不会出现老伯伯的身影了,也不晓得大块头的女儿蓓蓓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有空有心想嗄三胡谈山海经?

 

九,十月份,有小人的意味着开学的季节,也是我们以前做学生收骨头的时候了,当时开学老师什么也不先急着教,这些先生一来就是下马威摸底考,看看东挑西捡招来的学生啥水平,功课,功课,在老师家长眼里,除了功课还是功课,但那时书中还有颜如玉黄金屋,一分辛苦一分酬劳。现在的学生才最惨,十年寒窗,相当多的学生毕业等于失业。频传在最繁华的上海市,目前各大专院校应届毕业生的平均就业率只有32.8%,我们当时毕业不论是好瓜还是烂枣可是个个都是抢手货香饽饽。话说虽然十月份还能吃到鳝丝与大闸蟹,但孩子回校,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回。

 

十一,十二月份,工作繁忙,节日多多,还要帮自己的俩个宝贝儿子准备礼物过大节,我多像孙悟空一样拨根汗毛,分身有术,一个在西方,一个在东方,但,不可能。

 

一年十二个月,太多选择,天生不够聪明的我脑子不够用,只好用排除法,想来想去,最好的回国时季还是现在三,四月份,那里太多的东西诱惑我。

 

我是个呢大衣控。上海全城三,四月的冬衣大甩卖对我是个受不了的诱惑。看着跳楼价的大衣倾仓处理,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暗自喜悦,甚至暗暗企求老板,加点价吧,否则太便宜了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但四处张望,也就是我像淘了宝贝一样买了一件又一件,引得本来无所事事后来一直围着我转的营业员用普通话:"你买的很合算的"的赞叹,但也许我大包小包扫荡出店时,这些营业员背后也许心里想,嗯,堑冲头了,迭个乡屋人。

 

我喜欢淑女打扮风格,滑雪衫是运动的衣服,肯定与淑女不沾边。就是买菜,我以前冬天出门也喜欢穿呢制大衣。我对大衣的情有独钟來自于小时爸妈的穿衣风格。那时的爸爸妈妈风华正茂,比我现在还要年轻得多,小孩眼里高大的爸爸外出喜欢披件黑色呢大衣,派头十足,每次回家,我的调皮捣蛋又娇小玲珑的小妹妹总要钻进他的大衣里藏起来,妈妈叫得声音响,她才肯出来。妈妈在缎子棉袄外罩件呢大衣,领口露出一点银灰色的发光的缎袄,本来人就生得好看看上去就更庄重典雅。那时每到冬天过年前,邻居们总会从乡下找来一个裁缝师傅做衣裳,包吃不包睡。这个裁缝东家做几天,西家做几天,轮流做。妈妈也很少缺席,叫裁缝到家里做大衣做中山装做棉袄是妈妈过年前乐衷的一桩喜洋洋的大事。记得有一年来了一个小裁缝,在我家做时,我还帮妈妈买过油条大饼豆腐浆招待他及他老婆,还有中饭及下午点心,夜饭就不管了。他瘦瘦刮刮走起路来脚高脚低,一翘-翘,自我介绍姓黄,草头黄,叫名叫阿翘。阿翘长相不大上台面,但手艺精湛,他的眼睛足够代替尺,小小的眼睛把你的身材一瞄你的三围他就一目了然了,他交出来的生活又挺刮又准时,连续做了好几家。弄堂里有一个不懂事体的小把戏一看见他走过,就在背后喊:"翘脚,翘脚,屁股有大小,左边翘来右边翘,出口转内销"。他听了当着没听见,从来不发火,也不告状。但是后来,这个男小歪不敢再叫了,听说邻居听不下去了,去告状,这个小鬼头被他爷老头子扎扎实实结结棍棍喂了一顿竹笋烤肉。不要看小裁缝身体残疾,其貌不扬。但他蛮吃香的,一些想插队的阿姨师傅长师傅短去哄他,就希望过年前能把她们衣服也做做好。他带来的做他下手的老婆不仅勤快还美貌如花,她的美不是乡间小路的那些小野花的美,她的美是娇艳欲滴的独目的却不带刺的玫瑰花的美。女人天生仰慕强者,那时男人手艺好就代表着有饭吃,他的女人就有山好靠。但现在能在花花世界里不迷失的这种漂亮女人哪里去找呀?

 

虽像妈妈一样我喜欢翻行头,但吃吃吃,美食也是难以辜负的。洋裝穿在身,再transform 也不能脫胎換骨改了中國胃,三,四月份不仅春意浓浓,还有我最爱吃的时令海鲜与蔬菜,它们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尋常人家的普通菜,

 

螺蛳,在河底蛰伏了许久的螺蛳等不及了从泥里钻了出来等着上桌,它肉质肥嫩,成了清明前后的价廉物美的美食。挑选螺蛳个头中等即可,并不是越大越好,大了肉质反而老。买回家的螺蛳,放在滴了几滴油的半盆水的面盆里,让螺蛳嘴张口,最艰巨的一步是用老虎钳把它屁股部分剪掉,我吃螺蛳其实就吃它的头部分,后面的部分不清不爽不敢吃。

 

正月螺蛳,二月河蚌"。吸好螺蛳吃河蚌,用蚌烧菜烧汤饨蛋,鲜嫩美味,还有呢,不要忘了老人们常说的:春天喝碗河蚌汤,夏天不生痱子不长疮

 

"三月天,刀鱼鲜。现在的刀鱼老价钿。我家老太太在世时,一提起刀鱼就更眉慈目善了。她说以前的刀鱼大的来,鲜得来。现在的刀魚像猫鱼,但现在的小青年中年人高房贷高压力急冲冲急吼吼又如何能在细嚼慢咽中品味到它的鲜美呢?

 

说完海鲜再说蔬菜,俗话说三月香椿,四月豆,四月吃豆胜过肉。妈妈买了香椿炒蛋再来一盘剥了就吃,碧绿爽口的蚕豆,蛮称吃素的我的胃囗。

 

最隆重上场的当然是各种笋。春雷响,笋破土,三月,四月也是吃春笋竹笋的好时候,春季雨水充足,肉质肥硕、鲜嫩多汁,所以春笋也被称为菜王山八珍。但是,吃春笋千万要抓紧时间。以清明为限,四月份之后的笋纤维质感会逐渐增多,变得粗糙。吃起来很老,口感就没有那么嫩。

 

上海人吃馄炖又如何能少了那把荠菜呢?上次,表姐过来看我,带了一大盆荠菜虾仁肉馅。她说,表妹回来,孃孃家里一定很忙没有时间包馄饨,她带皮子与肉酱过来边包边聊天。我的这个表姐长得一付富贵相,谁曾想一段飞娥扑火的婚姻让她生活大变样,从最初的大富大贵没几年家庭婚姻生活跌入谷底几十年没翻盘,至今还在蹉跎中。我一见她的长得好看又善解人意却迟迟找不到上海小姑娘做女朋友的她的儿子就心痛,他真的含着金钥匙出生,他爸爸也翻船在黄金卖买上,几十年前新民晚报的新闻他一定不晓得,无辜的小朋友。荠菜馄饨还是像小时候吃的那么的鲜,打你耳光也不想松口,但如花似玉的富贵花表姐一失足成全家人的痛,妹妹说,表姐精神外貌都已经大大不似以前了。

 

什么都不是从前了,现在的上海也早已不是我小时候住的上海了,每次回上海,我都会迷失在街道上,钢筋水泥直冲云霄的摩天大楼让我帽子丢了几回,我从来不是好吃懒做,只喜欢外表光鲜的女人,在上海逛街吃喝玩耍已不是我的首要。也许我更愿呆在我加拿大的后院种花种菜,独自偷欢。三,四月份,我的后院芽长了,苗出了,想着鲜花盛开,果蔬丰收的时候,我的心也呯呯跳,就像初恋的少女去见自己心仪的男朋友,期望着,欢喜着。我不愿错过我后院花花草草树树木木一天一个样的变化。

 

小时候住乡下时,看到二故父早春时每天总要背着手佝着腰田野里走一圈,这瞧瞧那瞅瞅,这摸摸那摸摸,就觉的他太闲来无事,不像我上海的爸妈每天工作生活紧张得像打仗。他不像长得像孙道临一样的我的小姑父待我们小人和蔼可亲笑眯眯的,有次送我回上海,一路不苟言笑,让人不敢亲近,多年以后我和哥哥妹妹才发现并一致同意他竟然长得像电影《追捕》里的"横路进二"。以前把他想像成无业游民到处游荡,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看好摸的,现在才知道他也是有情有爱的,大自然,土地这些就是他养家糊口的命根子,可惜,他过逝的时候,我已远在加拿大,我没啥很伤心,我真正伤心的是先=姑父过逝的在乡下与祖母一样宠我爱我带大我几年的二孃孃,大家都说我长得不像爹来不像妈,像乡下的二?孃,以前听了耿耿于怀,就是因为她没有妈妈好看。

 

妈妈是好看,但美人也迟暮了,脑子不行,腿脚也不灵活了。上次我回加的當天中午,下午的飞机,我说,妈妈,不要忙了,就随便吃只馄饨吧。妈妈不肯,执意要准备一顿丰盛告别午餐。媽媽說,你们那里只有肯德基,没有三黄鸡,現在小紹興三黄雞落鄉了。她想去樓下不遠處買個振鼎雞,為了與媽再多呆一會,我就陪媽一起去。路上,媽媽緊緊地拉住我的手,過馬路時還東看看,西望望緊張地告誡我:"小心點,這里車子很多的。"儼然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我篤定地挽著媽媽的手,媽媽卻失魂落魄了,回家的路上,媽媽说找不到鑰匙了,翻口袋,翻手包,終于摸到了它,沒走幾步,一下子又想起什麼了,"雞呢?我買的雞呢?我又轉頭跟著媽找,鸡呢,鸡呢?騎著毛驢找毛驢,放雞的塑膠袋正挎在老媽的另一邊的手臂上,我知道我馬上要遠離高飛了,媽媽的心思也不在了。

 

四年前,妈妈还能走,现在外出需要借助自动轮椅车了,我再也不太可能像上次那样挽着妈妈的臂膀平行走,回不去的时光,忘不了的记忆。

 

写到这,休息息,我怕我的眼泪快要落下来,快上床,去睡觉,梦里也许会遇见我的嫡亲阿爸与姆妈。

 

 

 

"落雨了,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

      

上海人是很有趣的一种人,特爱打扮。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雨女' 的评论 : 雨女好,下次回国去找找这本书,像你一样,我也喜欢看文汇报。以前在国内,我家也订文汇报,新民晚报,报刊文摘。不太喜欢解放报。文汇报付刊以前经常登王安忆,王小鹰,陈村,陆星儿的文章,喜欢,特别喜欢程乃珊,可惜英年早逝。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雨女' 的评论 : 雨女好,从你的博文中得知"顾執中是上海人。1954年去北京工作。他说自己背过的陆游诗中,只记的三句。”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和 ”深巷有人叫卖花“。他想起几十年前在上海的各条里弄中,不仅有人叫卖花。在早晨,还有人在门前叫卖油菜,荠菜,塌棵菜。。。。。"。

油菜,荠菜,塌棵菜真是我们经常吃的几种蔬菜,太熟悉了,这个塌棵菜我还不知道是这么写,小时候,觉得这菜名难记,但联想到上海话谐音脱裤子,脱裤子的菜,就记住这菜名了。

我看了你的博文又查了一下网,查出一个小花絮,蛮有趣,摘录部分。


  六月十日《北京晚报》刊出的顾执中老先生的一篇随笔,题目叫做《深巷有人叫卖花》,写得情文并茂,也有社会意义,很值得一读。顾老说他少年时代读陆放翁的诗,现在记忆力衰退,只记得三句了,两句是《示儿》中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还有一句是“深巷有人叫卖花”,就是七律《临安春雨初霁》的第四句,顾老年纪大了,记忆有误,原句是“深巷明朝卖杏花”,上面一句是“小楼一夜听春雨”。这也是历来传诵,很出名的一联诗句,不然也不会在顾老脑子里留下印象。可是“深巷有人叫卖花”毕竟不象名家手笔,更不会成为脍炙人口的名句。编辑同志只要稍微怀疑一下,查查书,就能把它改正。陆放翁的全集前两年已经重印,选集也有好几种,如中华书局的《陆游选集》、浙江人民出版社的《陆放翁诗词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陆游诗选》、钱钟书先生的《宋诗选注》,都收了这一首诗。
  例子说明,无论是当记者,还是当编辑,或者做其他文字工作,都要善于怀疑,也就是肯动脑筋,把该问的问清楚,该查的查清楚。

挺好玩,编辑真要好好把关,不好当啊!

真是开倦有益,我要多读书,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我爱栀子花' 的评论 : 嗯,是的,我们海外的看一次,变化一次。祝老人家们无病无灾,尽可能健康活着。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aopika' 的评论 : 皮卡阿哥好,但愿那时的上海太平无事。
雨女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翩翩叶子' 的评论 : 叶子不用过谦。我也不读书。只是疫情原因。偶尔书架上找本书看看。我们记录自己的生活和感受。你的文字都生活气息浓郁,非常温暖接地气。关于顾執中先生,他实际是一位教育家。八十年代北京晚报的五色土副刊登载过一些作家的散文。我写过一点点。给你个link。有兴趣就看一下,我为什么会想他的作品。你和他同为在异乡的上海人。想必对故乡有着相同的感受。也想抱抱你。这里是link。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69091/202004/30129.html
我爱栀子花 发表评论于
上次回来、妈妈能买菜做饭给我们吃,现在只能借助助行器了!
laopika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翩翩叶子' 的评论 : 阿拉计划差不多:)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aopika' 的评论 : 皮卡阿哥好,以前每次都是三月四月,但恐怕疫情还在,所以假期订在十月份,回去看亲人,吃大闸蟹。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雨女' 的评论 : 雨女好,我很惭愧,我来加可以说没有好好读过好一本名著,也许文学城除了我绝无仅有。你说的顾执中先生的文我好想看,可惜久远了,网上查不到,真遗憾。写自己熟悉的东西,就能下笔成章,我还需要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谢谢雨女鼓励我,好好想拥抱你。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冯墟' 的评论 : 冯墟好,真的,我以为就我们这边叫。我们有个广东邻居,以前听他叫他妈妈"达达"。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jzhou2' 的评论 : Jzhou 好,看了你这句,我好伤感,爸爸妈妈不在的家,家会有啥感觉,我不敢想,抱抱你。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亲爱的禾儿,写的真是我们以前小朋友经历的日常,文采呢,我在城里属中下,但好在真情实感,趁记忆衰退前快点写下来。
laopika 发表评论于
叶子好文,思乡亲情,跃然纸上,细腻的笔法,浓浓的爱意,侬阿爸姆妈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雨女 发表评论于
因为你这篇好文。让我想起《居京琐记》这本书中收录的一篇:深巷有人叫卖花。作者是上海籍作家顾執中先生。老先生已经去世快三十年了。不过你的这篇更鲜活。可能时代不同了。
冯墟 发表评论于
喜欢读上海话。湖北也是喊姆妈。写得好。
jzhou2 发表评论于
自去年老妈驾鹤西去我暗自决定再也不会回上海了,我的家乡再也不是我的归宿。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好一幅《上海清明上河图》!笔墨章法,节奏感韵律,都极具浓郁的上海风情气息,叶子写得真妙!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tobyd_妈妈07' 的评论 : tobyd 妈妈,侬好,欢喜你喜欢我喜欢的米道,搀搀手。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玫瑰本来是玫瑰' 的评论 : 玫瑰好,,我最近迷恋于种花种草,等我田园生活告一段落,我会写,我们一起回味上海老辰光。谢谢你的鼓励,搀搀手。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波城冬日' 的评论 : 波波好,太怀念上海的夏天了,可惜那一些都在记忆中了,回不去了,一个有人情味,悠闲过时光,说着吴越软语的上海话的上海不再了。

上海海讷百川,宽容大度。上海的男人女人也match 这个城市,上海真是风水宝地。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luck86' 的评论 : luck 好,上海吃的东西太多了,虽然这里很多都也买得到但味道不一样,也许怀念的是那时那地。上海现在是太拥挤。说明上海还是个好地方。
tobyd_妈妈07 发表评论于
有米道的好闻!
玫瑰本来是玫瑰 发表评论于
写的真好,非常上海!再多多写来
波城冬日 发表评论于
亲,你的文章太有感染力了,读到最后那段我鼻涩眼酸,岁月里那些美好的,时光中那些无奈的,中年时经历的悲伤的, 那一刻,如潮水一般涌来....
故乡,亲人,在你的笔下,温暖灵动感人。赞美文!
luck86 发表评论于
炒螺丝,香得来,三黄鸡,鲜得来。不过现在的上海太大,太拥挤了。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雨女' 的评论 : 雨女好,我整篇文章最喜欢的就是"落雨了,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这是我们小时候唱的童谣,一唱起它,我就脑洞大开。

你的建议太好了,这篇太晚了,以后有空再写一篇上海小辰光的博文,就用这题目,超喜欢。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好,我不读书不看名著,写博文生活里怎么说就怎么写,所以接地气啊。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边走边看66' 的评论 : 边边好,三十年前记得真丝料作很流行,穿起来很风凉好看,但一出汗就很尴尬。现在的真丝改良得很好,不掉色不皱,上海的产品的确过硬。

你的游记视频太棒了,我是你的粉。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蓝天白云915LQB' 的评论 : 蓝姐好,是的,上海是最宽容的城市之一。不要再骂上海男人上海女人了,要骂就骂中国人。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亲爱的菲儿好,我到加拿大不读书来不看报,写作没长进,好在我生活的美好记忆太多了,几天也写不光,,慢慢写。等你的外滩篇。你爸爸妈妈好大气,生就的上海女儿菲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沈香好,是的,我现在父母双全还是宝,我太到太多老天爷的厚爱。我们要好好享受活着的每一天。
翩翩叶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晓青姐好,这次上海疫情,我爸妈转危为安,终于放下石头,总的来说,我爸妈健康情况还算好,我幸运。
雨女 发表评论于
特别舒服的文字。上海在叶子的笔下活了。我还记得你父亲很帅。你这文的题目应该换成“下雨了,打烊了,小巴辣子开会了!”
无法弄 发表评论于
感觉你在用上海腔说话,蛮接地气的,有意思的生活:)
蓝天白云915LQB 发表评论于
上海是一个最包容的城市,上海人善于学习,上海一直是全国经济的领头羊,我虽然不是上海人,也对上海有好感。赞叶子好文。
边走边看66 发表评论于
写得情感深切还幽默,笑了好几次。 我发现上海人都对上海的感情很深,有浓厚的生活记忆,看来上海的生活有滋有味。 我就对我老家感觉一般般,没那么稀罕。

夏天去过上海,热得我,每一步都是汗啊。三十年前在上海买过两条真丝连衣裙,至今还保存,质量真好。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1

叶子品牌的上海文在城里独树一帜,特有米道了!很多共同的回忆,这次回去也吃了很多春菜,回头分享。叶子妈妈是大美人,见过照片,叶子爸爸看着真精神。欠你的外滩回忆文在路上。。。:)
歲月沈香 发表评论于
叶子写得真好,文笔细腻生动,满满的温馨回忆与乡情。上海的气候跟重庆相似,冬天阴冷潮湿,夏天闷热。我冬天回重庆很不习惯,以前我经常回国也是选春季比较多。叶子还有父母,真幸福!祝福叶子的双亲健康长寿!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挤挤,开完会过来!
晓青 发表评论于
写得真好!上海就是冬天太凉,夏天太热。
老人家年纪大了都会腿脚不便,记忆力也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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