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贱伤农景象又一次成为全国性局面让人心潮澎湃
2011年4月24日
何必
番禺的菜农无奈地将已经老掉的菜扔掉……(略。)
嘿嘿。
这两天,全国各地菜农遭殃的消息不绝于耳吧。
有关中国的农村,这可是个太大的题材了吧。
来看看相关内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体的相关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电子杂志的相关说辞。
(何必注,略。)
中国新左派人物之一崔之元曾经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来自俺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徐景安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来自俺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2002年俺在央视做经济学家演播室访谈节目时的相关内容。
建立我国新型农村合作组织
中国合作经济学会副会长缪建平
(何必注,略。)
而最新的消息让咱们百感交集吧。
(何必注,略。)
呵呵。
怎么样?
菜农无法忍受蔬菜价格低到了如此地步,自杀啦。
这种景象,让人说什么好呢?
前面,俺在央视做经济学家演播室访谈节目里,缪建平的说辞,是不是很有意思?
缪建平何许人也?
俺和他认识三十多年啦。
1980年,《中国青年》杂志掀起了举世闻名的人生观大讨论,发表了著名的潘晓的文章,而“炮制”这篇文章的,就是当时该杂志社一个三个人编辑部,负责人是郭楠柠,组员是马丽珍和马笑东,她们的分工是,马丽珍负责与俺联系,马笑东负责与黄晓菊联系。马丽珍后来被人们称作是俺的“干妈”,而缪建平正是她老公。缪建平和马丽珍都是原来团中央系统的,缪后来调任农业部,当时担任农业部部长霍世廉的秘书。1989年开枪之后,对赵紫阳势力进行清理,与当时大名鼎鼎的而且在六四期间被通缉的陈一谘为所长体改所(被取消)齐名国务院农村研究中心(这些地方,名声显赫的像王岐山、王小强等等,张维迎当时只是个徒弟)从部级降格为局级,划归农业部管辖,成为农业部农村研究中心,缪建平就是第一任主任,而俺很敬重的中国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就是缪建平的同事。从1980年开始,俺与马丽珍缪建平家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即使是在进了监狱,他们全家也都在关心俺;而在俺出狱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已经调到《中国妇女》杂志社的马丽珍帮助俺找的,当时《走向未来》丛书的副主编陈越光担任《中国妇女》杂志社的负责人(郭楠柠)的副手,而在俺入狱之前就曾经与陈越光打过交道,马丽珍向陈说了俺的情况,陈安排俺给《走向未来》干跑腿打杂的事情,而这也开启了俺混入文化圈的历程,并由此了结了与监狱里出来的其他人的联络,或许为俺避免二进宫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当然,马丽珍对俺的帮助,不止于此。实际上,在俺入狱之前没有工作没有住处流浪北京街头时,缪建平也安排过俺给中国动植物检疫总所晚上看大门。所以,马丽珍是俺今生非常感激的人之一。而缪建平退下来之后,还担任了很多农口企业的顾问,2002年俺在央视做如此节目时,也请他谈及了那么样的话题。
那个节目里,温铁军出现的次数是非常多的。在该节目开始设计时,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的中国宏观经济基金会秘书长王建就找来该基金会首席经济学家温铁军一起讨论这个系列节目的内容和表现形式,或者说,该节目自始至终俺都在与王建和温铁军打交道。
而当时有温铁军作为嘉宾的节目被枪毙掉,为什么?就因为节目里温铁军提及了“三农”这个词。由此可见,当时中央电视台连这个词都是不能碰的。
涉农话题,很是敏感。
俺有很长时间没有触碰涉农题材了。原因是,李昌平给朱镕基信里说“现在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现在怎么样了呢?有目共睹,每况愈下,而且愈演愈烈。
缪建平在俺们节目里讨论农业时,王建在另外一期节目里提及,当时江汉平原有几十万亩土地撂荒,无人耕种,原因就是种植业不赚钱,农村青壮年劳动力都外出打工。
胡温任上,三农被放到了桌面上,不再是禁忌的词汇。胡温时期,每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都是涉农的,被官方媒体称之为开启了一个新时代;而胡温提前完成了取消农业税的任务,曾经在全国两会上赢得了与会者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但实际情况如何呢?
嘿嘿。
菜农因为菜价太低而自杀啦。
还用说什么吗?
中国农业的特点是什么?温铁军说,高度分散的小农兼业经营。
而这种一盘散沙式的散兵游勇,面对着的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中国几亿农民的生产决策所需要的信息来源于哪里?道听途说,非常闭塞。
所以嘛,什么菜贱伤农、谷贱伤农、肉贱伤农、鱼贱伤农、果贱伤农……反正,无论气候好坏,农民都得遭殃。
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呢?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下同)一个个都是诸葛亮,谁都会出主意。清华秦晖、美国三一学院文贯中提出,农村土地私有化。但温铁军一针见血地指出,在现如今的中国,土地私有化只能加剧土地迅速向少数农户手里集中,并且使得越来越多的农民成为无地的流民而最终变成暴民。美国徐水良也认为,在现如今私有财产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私有化绝对是个馊主意。而这种判断,从全国各地对农村的强制性征地上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人们曾经那农村土地流转大做文章,但现在看到,土地流转到现在无非就是掠夺农民土地的代名词;人们也曾经高谈阔论中国应该加快城市化进程,但现在,城市化(或者城镇化)也成为掠夺农民土地的进程。
温铁军、李昌平都曾经谈及过,提供中国农村组织化程度的问题,而具体地说,人们就比照人民公社时期的集体经济状况,来试图让农民摆脱千家万户各自为政的局面,组织起来。但是,郑永年分析说,我党现如今根本无法顾及农村事务,才会允许村民直选,并且在这之中竭尽全力进行阻挠和破坏。
为什么会这样?说到底,我党绝对不会准许任何超乎于我党体系之外的社会组织的存在,更不用说壮大了。无论什么样的组织,只要是我党没有直接参与并控制的,一律格杀勿论,从轮子功到老鼠会,从业主委员会到家庭教会,无一例外。
由是,村民直选也只能是半死不活,而且丑态百出。
也有人提出,依靠大资本进入农村,由涉农龙头企业率领千家万户的农民,这种说法,很快就被资本对劳动的剥削而弄得遍体鳞伤。所谓的龙头企业,说到底都是以更加残酷侵害农民利益为自身存在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的。
取消农业税被歌功颂德得一塌糊涂吧,但是有多少人提及,中国是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向农业征税的国家?
而且,取消农业税的成果,迅速就被其他苛捐杂税不仅仅补了回来,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近也是最明显的,为什么菜价如此低廉?中国委府要“管理通货膨胀预期”,出台了形形色色的控制物价措施,而按照罗尔斯正义论的说法,每一项改变,都会侵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中国农民,就成为1949年以来受到侵害最多而且也往往是首当其冲的群体。这种状况,改革之后也愈演愈烈,特别是邓小平1992年南巡后开启的所谓第二次改革,乡镇企业大规模破产,农民迅速边缘化,农村变成了993861(老人、妇女、儿童)部队,无论风吹草动天灾人祸,最先受到影响和打击的,就是中国农民。因此,当下遏制通货膨胀,农民又一次成为受迫害最为严重的人群。
不仅如此,国家发改委批准成品油价格上涨,最先打击的也是农民。大量农产品在节节攀升的运输成本面前不堪重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农产品烂在地里,否则卖得越多,赔的越多。
发改委为了几大石油巨头,不惜坑害亿万农民,这种路数现如今妇孺皆知了吧。
其实,坑害农民的,岂止是几大石油巨头,又何止是在现如今。
交通部治理公路超载,也是拿农产品运输车辆开刀吧。人们逐渐看到,治理超载成为交通部罚款经济的借口,而其结果,就是农产品价格大幅度上扬。
除此而外,国务院部委局办,又有哪个不在侵害农民利益上一马当先?
为什么会如此?
人们分析,农民距离权力中心最远,受到保护最少,因此也就屡试不爽地成为最先受到侵害者。
全世界还有其他国家是这样么?
众所周知,WTO多哈回合谈判之所以面临着破裂,根本问题就是美国和欧洲就农产品保护问题无法达成一致。
中国则在农产品保护方面不仅仅无所作为,而且群体性卖国求荣。最突出的例子就是转基因主粮事件了吧。
2001年中国加入WTO,过了几年,人们说,情况并没有像当初设想的那样,中国并没有因为入世而一败涂地,依然生龙活虎如日中天。
但是,李昌平给朱镕基的信,则给人们兜头一棒。
到现在,中国农业已经断壁残垣惨不忍睹,太多种植业都已经全军覆没。
残酷的现实让咱们毛骨悚然吧。
俺周围人也在纳闷,菜价如此低廉,但为什么城里的价格却居高不下?
看看缪建平的说辞,就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了吧。
大量中间环节,侵吞了农产品的利润,并且大幅度提高了农产品价格,而这之中,农民几乎一文不名,农产品消费者却为此付出了节节攀升的价钱。而这中间的部分,系数都被大资本及其背后的贪官污吏攫取走并中饱私囊了。
所以嘛,郎咸平说在中国的所有消费之中有16%是在为腐败买单,而俺坚定不移地认为郎咸平如此说法太避重就轻文过饰非了,实际上为腐败支付的成本,要远远高出于此。看看农产品流通环节里,最终消费者支付的价钱之中农民到底得到了多少,就知道情况是何等惨绝人寰了。
就这,发改委本周还上调了11个省的上网电价。而如此行径,是国务院批准的。
所以嘛,胡温祸国殃民,这不是空穴来风吧。最简单的,就是菜农自杀了吧。
比照尼莫拉小诗,咱们也可以看到,我党搜刮农民之后,就是以朱镕基国有企业改制为标志的搜刮城市产业工人阶层,再后来,就是以房地产开发商个个都是神枪手一枪消灭一个中产阶级为标志搜刮城市人群,再后来,就是以黄光裕锒铛入狱为标志的搜刮中国富人,再后来,就是这几年群体性事件里处理地方官员为标志的搜刮基层干部,而到现在,已经搜刮得差不多了,而农民,也还是只能选择用脚投票,自绝于党和人民,彻底告别这个悲惨世界。
而且,这种演进的路线非常清晰可辨,但就是不准有人提出批评。昨天看到消息,艾未未遭遇酷刑,北京市公安局局座下令给艾未未看高智晟受酷刑的录像,电棍插在肛门里,导致粪便精液血液等等到处流淌,最终艾未未不堪酷刑,只得在偷税罪行文件上签字认罪。那路数,比纳粹可很多了。
我党又胜利了,说艾未未涉嫌经济犯罪,绝不是无中生有。
所以嘛,菜农的死,意味深长不?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