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動物舒適圈

幾個洛城好友集思廣益,甘作老農,老圃,耕出一方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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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動物舒適圈

連月來南加州大雨滂沱,家人遊興仍然不減,元月三日我們去了棕櫚沙漠市 (Palm Desert) 的「沙漠動物園和花園」(The Living Desert Zoo and Gardens)。兩個多鐘頭開在往東的十號公路上,一會兒驟雨初晴、一會兒烏雲蔽日、接著風調雨順。抵達目的地時,有道寬寬的彩虹斜懸天際。

棕櫚泉(Palm Springs)集中了許多害怕溼冷的耆老,他們熱衷這裡的乾燥炎熱。旅人來此洗溫泉、坐纜車、打高爾夫球...它每年一月舉辦電影節,領先奧斯卡獎頒發各種獎項。

近鄰棕櫚沙漠市的「沙漠動物園和花園」像一塊大漠裡的綠洲。它1970年開始營運,1.875 平方英里棲息大約450隻動物。現代人對動物園的觀念,是讓動物生長在原生地一樣,所以園裡的奇花異草都生氣勃勃:動物棲息圈有喬木、灌木、漿果、多肉植物、蕨類等等。

鳥類

動物園夏季從六月一號至九月三十,早上七點到下午一點半開放;另外三季就早上八點開至下午五點。園區模仿北美以及非洲的沙漠。因為鳥語花香,自然引來許多飛禽,烏鴉吃園子裡的硬果,也會四處播種。

飛掠的蜂鳥很多,牠們愛吸花蜜。園裡到處種仙人掌刺梨(Prickly Pear Cactus),生的袖珍紅花,十分招惹蜂鳥。我觀賞鳥類時,恨不得自己是孔丘的弟子 - 懂鳥語的公冶長。野鳥以外,籠子裡還養許多鳥類,比方貓頭鷹還有老鷹。牠們是肉食動物,飼養員會餵一些蟲子或小動物。籠子的光線暗黑,適合牠們住在松/柏/山毛櫸(Beech)上,出了樹洞,可短距離飛翔。

戲劇裡的動物

園內分三大區:美洲、非洲和澳洲。遊客青少年居多。到處有擊鼓音響,氣氛熱鬧,很像音樂劇《獅子王》的背景。有趣的是,該劇疣豬彭彭(Pumbaa)的同類,也養在園子裡。疣豬的模樣很滑稽,很容易畫入卡通造型:闊嘴、獠牙、長鼻露出大鼻孔。短小四腿跑起來也快。園中青草蔓蔓,足夠大快朵頤。

《獅子王》中有一群不懷好意的鬣狗(Hyena),由於長相光怪陸離,總是漫畫裡的大反派;屬於貓科,但外型如狗。牠們常把別的動物捕獲的肉搶過來;也吃瓜果素食。齜牙咧嘴,會發出像人一樣的笑聲;卡通鬣狗的梯形大耳高聳,肩高臀低。人類對牠們有偏見,是因為不合刻板的審美標準。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Life of Pi)的作者楊馬泰爾 (Yann Martel) 也將鬣狗描寫成一個狡猾角色。我逛動物園,總會想起馬泰爾為人類建立動物園辯護:他站在自由與生存的兩極,認為肉食動物受到威脅,一定先下手為強。不能生存,何來自由?動物園的安逸,反而保障了自由。 園裡圈養了狐獴(Meerkat)。這種動物分別在《獅子王》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出現:丁滿在《獅子王》中自稱智慧之士,創作了一首歌 -「哈庫拉馬塔塔」(Hakuna Matata):歌詞調皮,旋律輕快。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描寫狐獴站立的萌狀,尷尬要遮住私處的窘態。 《獅子王》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也存在斑馬。人們一向好奇欽羨斑馬的體態、條紋。《獅子王》的動物狂歡和美學設計都少不了斑馬;《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動物園的遊客會問:「下雨的時候,牠們身上的條紋,會不會被洗得糊掉了?」斑馬素食溫順, 可惜《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故事中間被鬣狗吃了。

豹子

遺憾《獅子王》的獅子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老虎皆不在此園內。我倒是隔著玻璃,親睹了食物鏈上層的三種豹子: Leopard (花豹)、 Jaguar (美洲豹)、 和Cheetah (獵豹): 總的來說,豹既安靜又神秘。斑紋參在黃皮表面。豹子靠著掩護色輕步挪移,躲在獵物的身後,以奔馳達標。Jaguar(美洲豹)結合著速度、美麗、與力道。身上佈滿梅花斑點,牙齒硬得可以啃龜殼;獵豹(Cheetah)跑得最快。臉上有兩條淚線,從上額延展到眼睛與鼻子之間,往下滑至嘴角,最後掉在下巴兩邊。

草食動物

許多大型的草食動物懶洋洋地漫步。柵欄裡的土丘中間,有的有洞穴、隧道、小橋、流水、甚至瀑布,難怪牠們樂不思蜀!沙漠中動物吃的植物此地到處滋長。草食動物吃花、葉、種子、蘆薈、仙人掌、棕櫚樹的樹皮。有些直立的樹幹青翠的像竹子。犀牛、大角羊、蜥蜴、駱駝、鹿、鴕鳥、袋鼠、鴕鳥...不勝枚舉。

餵長頸鹿

園內第一賣點:就是親自餵食長頸鹿。庭院很大,夠十頭長頸鹿肆意遊蕩。導覽人員很親切,看著訪客與高出一層樓的長頸鹿來往。這種長頸鹿彎下脖子,跟人面對面的經驗很特別:牠們的雙眸無邪,鼻息和緩。長頸鹿最愛吃金合歡,客人付了錢,再輪流把葉子伸進長頸鹿的舌尖。導覽人員告訴我們,只有獨一的領袖以及母鹿才能享受葉子。其他的公鹿已經動過生殖手術,唯有默默地遵守叢林規則。

遛箭豬

逛了半圈園子,忽然傳來興奮喧鬧的聲音,很多人立刻向熱鬧奔去,我們也湊興湧進人潮。只見兩位女職工在遛箭豬!我沒搞錯,的確有隻咖啡色打底,全身伸出白色棘刺的傢伙被牽著逛街。她們在特定區域遛狗一樣:箭豬的肥肚子上兜了皮帶,跟遛繩連著。一人拉繩,另人握著一把金屬長柄,一邊餵蔬果,一邊防牠亂竄。此行果真不虛,長見識了!

動物醫院

西南端有家開放式的動物醫院,外人可以聽、看。手術台有大小兩張。醫院對動物很具使命感。熱心的義工會講些特殊的經驗,他們非常尊重「動物權益」,「病患」甚至心悅誠服到自投羅網的地步。其中奧妙要親身聆聽才能體會。

迷你火車與步道

園中還有夢幻小人國 - 1998年佈置的聖誕和新年的迷你火車軌道,2001年後它成了永久性的佈景:佔地3/4畝,軌道980呎。石礫路彎彎繞繞。有比例準確的大峽谷、煤礦區、農地、遊樂場、風車、學校、教堂、水塔、橋樑、酒吧、飯館、民宅、派出所、銀行?應有盡有。義工以及職員用手繪、剪刀,製作出栩栩如生的實景。

回家路上看見許多人在5 哩、1.5哩和.5哩步道上健身鍛鍊。這些行人捨不得離開,都選擇於夜幕低垂時,參觀琳琅滿目的燈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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