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地下党, 不管早晚, 总之在建政前去了解放区,脱下了西装(或长衫)和旗袍及皮鞋, 穿上了解放装和布鞋,最后随着解放军打着腰鼓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进入大城市,一律就算是南下干部, 在组织掌握使用的时候, 就按照“老区”来的安排, 头两年还是吃按小米计算的供给制,若是真的有对地下党的限制使用安排, 对这类人就不适用,因为他们的现在, 已经不是“地下党”人员了。
当然对于那些很早就离开了地下工作的岗位, 进入苏区根据地解放区的老地下工作者, 就更不用说了,举例汪道涵等。
所谓有可能被“慎用安排”的地下党人士, 大概就是指那些一直在比如上海从事地下工作的人,重点还是非劳动人民出身, 本人又是知识分子的, 碰巧那个“知识”又不是理工农医等经济建设及外交等急缺的,只能从事行政管理的, 也就是当“官”的,您说, 接受一个大城市, 南下的干部都不一定安排得过来,哪有空位儿给你们?
注意这句“理工农医等经济建设及外交等急缺的”,老江显然就属于这一类,就算如此, 若他没到长春一汽去打那一转,一直在上海,混到正副局级研究所头儿的几率非常小。
倒是外交系统里, 有不少解放前在上海参加地下党的大学生,第一个条件就得外语特别好, 毕竟搞外交真的不能不懂外语, 洋泾浜也不行。所谓外语, 约莫着那时主要就是英法语吧, 俄语人员虽说是最缺,但哈尔滨也许更容易找到, 至于日语, 随便找个“伪满”毕业的大学生甚至高中毕业生,康德皇上期间练出的童子功,足够。
另一个不知算不算典型的, 就是乔石。此公一解放, 就调到鞍钢任设计处长,转来转去十多年, 居然被塞到了酒泉钢铁公司的设计“院”当院长, 整个一处级干部,够倒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是没有专业知识的地下党的缘故, 后来到底因何原由, 突然被调到中联部当个副局长,实在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