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圣,是指一种思维: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明君。
甩锅,是另一种思维:所有的坏都是因为昏君。
这两种思维其实是一种思维:事情的好坏都是由“皇上”决定的。
这两种思维都默认群体中权威的决定作用与统治功能。
相应地,这两种思维也默认P民无功,无过,只能接受权威所加给他们的。
说白了,就是默认自己啥也不是,把自己定位到泥土里。
可笑的是,这正是现代当“反思”中国的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
他们恨中国落后,甩锅给皇权和儒家思想这两个权威。
他们仰慕西方,就把科学、思想和制度当成另一个权威。
何以知道?
因为他们对自己在这两个权威之下的定位一模一样,他们对这两个权威的表现出的行为逻辑也一模一样。
典型的表现就是他们特别地依赖权威,这说明权威这个“带头大哥”在他们的思想中的地位。
他们太需要带头大哥了:不批判旧的带头大哥,他们就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已经弃暗;不歌颂新的带头大哥,他们就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已经投明。
甚至如果不说带头大哥,他们就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们的思想与观点。
他们对带头大哥的需要是这样强烈以致于带头大哥成了他们的自由的保障。
如果不说带头大哥,他们就无法享受他们的思考的自由与表达的自由。
所以,我们就看到这类反思者在“自由思考”的时候会在两端之间奔跑:一会儿捧新大哥,一会儿踩旧大哥,一会儿兼而有之。
燃鹅,自由与文明,只能是这样的吗?